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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双,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即使何伟祺很不甘愿,但为了达到目的,他也不得不忍气吞声,“昨天是我喝多了,胡乱猜疑你,对你的态度也太激烈。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陆亦双早就猜到,为了夺得陆氏医疗,要他何伟祺做什么都愿意。现在,一切果然如她所料,也让她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笑,警告道:“何伟祺,我不喜欢别人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昨天,最好是最后一次。”

“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强迫你了。”何伟祺试探性地说出自己的目的,“亦双,我妈刚刚打电话给我,让我们中午回家吃顿饭,你能不能跟我回去?我们结婚都大半年了,还没回去过呢……”

“我很忙,没空。”陆亦双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正要挂断之际,她却听到电话那头,何伟祺急切的声音,“就回去吃顿饭而已,不会耽误太长时间。而且我妈说,这段时间你在上海照顾安安,辛苦了,她是体谅你……”

这下,陆亦双连冷笑都掩饰不了了,直接笑出了声——杨秀琴会体谅她?她分明是想借机试探她吧!

想到这里,她竟突然对这顿饭来了兴趣,就开口:“难得妈一片苦心。好,你中午十一点半来接我。”

此时正值中午十二点,何伟祺带着陆亦双来到何家。

何家是低档公寓里的一套商品房,一百来个平房,装修简陋。在跟何伟祺结婚前,陆亦双也来过几次,因此对这里并不陌生。

何伟祺一打开门,系着围裙的杨秀琴立刻迎了上来,满脸堆笑:“伟祺,亦双,你们总算回来了……来,过来坐!”

但陆亦双一进来,就看到了正坐在客厅沙发里看电视的严梦洁。

今天,严梦洁穿着一件蓝黄条纹衬衫,下身是鹅黄色包臀裙,显现着她纤细的腰,和修长的小腿。她的头发被编成俏皮的韩式发型,脸上也化着恰到好处的淡妆,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

“嫂子,不介意我过来蹭饭吧!”严梦洁一看到陆亦双,立刻笑着对她说,可眸里却滑过几分若有若无的挑衅。

陆亦双话音刚落,何伟祺脸上顿时有些尴尬。虽然他不至于没工作,但也是依靠着陆家生活,平时家里的用度基本都是陆家来。照陆亦双的话,那他也算是没尽到本分的男人。

“可也不能怪那个男人,他是被那女人的高颧骨给克的!”杨秀琴没想到,自己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更看不惯何伟祺尴尬,就立马反驳道。

陆亦双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妈,一个男人的成就,主要是看他个人的努力,跟女人的颧骨高不高,有什么关系?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把自己的无能推到女人的颧骨上。可妈是女人,怎么也这么说?”

“你……这……”陆亦双这几句话,虽然说得锋芒毕露,但也在情在理,杨秀琴竟一时被说得哑口无言。

“这男人没有工作,一家全靠女人一年二三十万的收入生活;男人的父母,也放任一家的重担全让女人一人扛着;这女人又不是铁打的,有怨气,怨言,也是人之常情。”陆亦双说。

“对,嫂子说得对。”见杨秀琴败下阵来,严梦洁立马开口维护,“可是,就算自家男人再不行,那女人也不能做出,出轨这种道德败坏的事情来啊……”

“都是捕风捉影,道听途说,谁有半点证据了?”陆亦双说,“况且这也是人家的事,我们还是少议论吧。”

陆亦双这样一路见招拆招,刀枪不入,杨秀琴终于受不了了,拔高了声音,开门见山:“别人家的事情是要少议论,那我们就来说说自己家的事——陆亦双,你在上海的时候,跟那个厉擎苍发生过什么,你别以为没人知道!”

杨秀琴本以为,她这一声兴师问罪,足以吓破陆亦双的胆。谁知陆亦双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依旧是那副慵懒闲适的模样,张口,只说出三个字:“证据呢?”

陆亦双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而是心平气和地问她要证据,甚至脸上还一副“我就是做了,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让杨秀琴既火冒三丈,又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说不出话来。

她总不能说,她昨晚通过电话,偷听到了他们小夫妻说话吧!

接下来,陆亦双先是看了严梦洁一眼,然后,语气里终于有了些委屈:“对,厉院长是我的前夫;我在上海的时候,是跟他走得近了一点。可我完全是为了让他好好治疗安安啊,毕竟现在,全球只有他一个人能治安安。没想到,这样都能被人误会……那三个月后,我还要不要带安安去拆石膏了?”

现在,安安就是严梦洁的克星。严梦洁一听陆亦双这么说,立刻转移阵地,帮着陆亦双:“嫂子,那是婶婶在开玩笑呢,你别放心里去。之后,自然还是要带安安去上海的。”

严梦洁这么一说,陆亦双更委屈了:“可是,哪有这样开玩笑的啊!妈也说了,抚养孩子是女人的本分。我尽了我的本分,带安安去上海治病,竟还是要被这样说……看来,妈是不喜欢我跟厉院长有任何接触。那这样吧,反正安安也不是我和伟祺亲生的,那我现在就不管了,把他丢去福利院,任他自生自灭,我也就永远都不用再见到厉院长了,这总行了吧?”

她这样说,无疑是将了严梦洁一军,让严梦洁立刻叫起来:“当然不行了!嫂子,你既然把安安领养回家,那就要对这个小生命负责,要管到底的!”

陆亦双赞同地点点头,然后一脸顾忌地看了杨秀琴一眼,语气里竟然还有些许害怕:“可是,妈……”

“婶婶,你刚刚说的话,的确过分了些,还是跟嫂子道个歉吧!”严梦洁轻推了推杨秀琴。

杨秀琴哪受到过这种屈辱,当然不肯道歉,还理直气壮地说:“可自古以来,只有儿媳顺着婆婆,哪有婆婆给儿媳道歉的道理!”

“这样啊……”陆亦双也不强求,扭头看了看何伟祺,一副乖巧儿媳的语气,“伟祺,妈不喜欢我跟厉院长多接触,所以,我们还是把安安送回福利院吧……”

“陆亦双!”杨秀琴终于被彻底激怒,火爆脾气上来了,不管不顾地就冲着陆亦双大吼道,“你别拿着孩子,来掩盖你私下里做的,那些恶心的事情!”

“够了!”一直沉默不语的何伟祺,突然发出一声怒吼,瞬间就让杨秀琴闭了嘴,也让严梦洁惊得瞪大了双眸。

“妈,你让我带亦双回来吃饭,就是想拿这种没有根据的事说她?”何伟祺的目光,在杨秀琴和严梦洁身上游移了两遍,怒不可揭,“从亦双进来到现在,你们句句话都是在针对她。可她是我老婆,再有什么错,也只能我来说她!连我都舍不得说,你们又有什么资格?”

然后,他蓦地站起,十分干脆地抓起陆亦双的手,就要离开:“亦双,我们走。”

当摔门的声音蓦地响起,杨秀琴真是被气到了极致,二话不说,直接拿起桌上的杯子,就狠狠摔在了地上:“娶了媳妇忘了娘啊!他老婆公然出轨,我说两句怎么了,他竟然这样吼我,还有没有天理了!”

“妈,要说也不是你这样说的。”严梦洁马上说,“现在,安安还被她攥在手里呢。安安又不是她亲生的,她对他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再听你这么一说,她要是真把安安送去福利院,怎么办?那可是你大孙子啊!”

“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生出这个不健康的孩子来,拖累我何家……”杨秀琴急火攻心,立马迁怒于严梦洁,“她要是真把安安送去福利院,那就让她去送好了!我就算没有这个大孙子,也不能让我儿子做龟孙子!”

因为还没过门,严梦洁平时一向小心翼翼地巴着杨秀琴。但现在,杨秀琴竟又说出不要安安的话来,触碰到了严梦洁的底线,她忍无可忍地叫了起来:“妈,我们不是早就说好,等伟祺一得到陆氏医疗,就会立刻跟陆亦双离婚,娶我吗?既然这样,陆亦双不过是伟祺手上的一颗棋子。管她跟谁出轨呢,只要她能发挥了一颗棋子的作用,不就行了吗?可你为什么会对这颗棋子这么在意,还要为了她,不要你的大孙子?”

严梦洁这一番质问,让杨秀琴有些愣住。然后,她在肚里搜刮了一圈,竟也找不出一个答案来。

似乎,即使她不肯承认,可在她的内心深处,也是认可了出身名门,知书达理的陆亦双做儿媳,而不是眼前这个充满虚荣,虚伪善妒的严梦洁……

严梦洁看到她错愕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心里的危机感顿时越来越大……

一周后,在陆氏医疗大厦内。

陆亦双扣响了总裁办的大门。得到允许后,她进来,看了陆宇一眼:“爸,你找我?”

“明天晚上,你跟我们一起去日航饭店,见一见厉家人。”陆宇说。

陆亦双一想到,她带安安出院的那一天,厉擎苍对她做的事,让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就试探性地问:“爸,我……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亦双,这可不行。”坐在后面沙发上的元曼纹,立马站起来,“这次厉家是真生了大气了,我还是诚心诚意地跟他们说了好久,他们才同意,大家再聚一聚的。明天擎苍也会去,你要是不去,不显得我们很失礼吗?”

陆亦双想想也是,就迟疑地点点头:“好。”

可几乎在她答应下来的同时,她一想到又要去见那个暴戾而残忍的男人,她的一颗心就骤然被提起。紧张,恐惧,烦躁……这些情绪瞬间全都倒入她的心口,让她莫名战栗……

而此刻,在上海一个咖啡馆大厅内,厉权,刘芝蓉和厉擎苍,也正在讨论这个事情。

刘芝蓉显得颇为不满,看着厉权:“老公,我们现在,跟陆家人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们要找我们聚聚,你直接拒绝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答应下来?”

厉权知道,这次的确是陆亦双错了。所以,他也不争辩,而是看向对面的厉擎苍:“这次是擎苍的意思。”

刘芝蓉又把目光移向厉擎苍,眉头一皱:“擎苍,那你为什么要答应陆家人?难道你现在,对那个陆亦双还有什么想法吗?”

厉擎苍干净馨香的大掌,正慢条斯理地拿着调羹,搅动着面前的咖啡,连头都没抬:“我只想跟她做个了结。”

“这样也好。”厉权马上说,“蓉蓉,发生这种事,其实我们两个也有责任——我们常年在国外,也不怎么关心擎苍,连两个孩子离婚大半年了都不知道……现在,既然木已成舟,那大家也都该聚一聚,把事情说开了。”

“行,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个理由,总算说服了刘芝蓉。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秦仲媛在跟闺蜜小聚,正好坐在他们后面,把他们的话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第二天晚上,上海日航饭店奢华的VIP包厢内。

因为是东道主,陆宇,元曼纹和陆亦双很早就到了。他们坐一起,等待着厉家人的到来。

身为豪门世家,厉家一向很有风度。没过一会,服务员就推开了包厢门,厉权,刘芝蓉和厉擎苍走了进来。

厉擎苍依旧是一身非常正式的西装革履,英俊的脸上显露着些许笑容,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许是职业原因,他的气质很是干净出尘,自带一种让人分外安心的浩然正气。

可陆亦双一看到他,就立即想起她带安安出院那天,他在他的办公室,对她所做下的事情……这让她顿时浑身都僵硬了起来,戒备地看着他,放在桌子下的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而当厉权看到元曼纹后,表情有些不自然,眼神里似乎还有着些许愧意。元曼纹也有点尴尬,立刻挪开眼神,刻意不去看他。

为尽地主之谊,陆宇立马站起来,热情地招呼他们,一时忘了改口:“亲家们和擎苍来啦,都别站着啊,赶紧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