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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蒋波下山 悠然行”

鬼见愁崖畔,一阵风蒋波抚须临风而立。山涧的风吹拂着蒋波的长衫抖动不停,一副优雅庄严的气质。

蒋波已经很长时间没下山了。想到沈林和秀玲下山后,是去飞来峰看望秀玲的父亲。不知现在行踪如何。

蒋波打算下山云游四方。到处走一走。浏览一番青山绿水,换一换环境。然后去飞来峰看看沈林和秀玲,

这一日,蒋波来到了一条大河边。望着流水出神。身边来了一位老者,手中提着船桨不停地打量着蒋波。

老者见蒋波不开言,便上前对蒋波说道,“先生是否要过河,可依先生之能用不着渡船。先生眼中充满了思念之情,可是在思念什么人不成?”

蒋波一听摆渡人所说的话。不由的转身看着摆渡老者。见其一身灰布长袍,脚踏千层底布鞋。一缕白须垂在胸前,充满智慧的双眸明亮而又深遂。不时有亮光闪过。

蒋波知道遇到了深藏不露之人。便作揖说道,“先生果然不凡,能从眼神中看到内心,这份阅历和本事岂是摆渡人能够窥测?先生在此摆渡,等待何人?悠闲适意的生活还要过多久?是否有了想回乡的感觉。”

摆渡人一听这位儒雅的先生反过来揣测自己,而且其中还夹杂着预测。

摆渡老者对蒋波肃然起敬,“请先生到草棚中一叙如何?”

蒋波随摆渡老者来到河边茅草屋旁的草棚中,一小桌,两小凳,一把陶壶几个小茶杯。木棚上爬满了藤蔓,沁人心脾的凉爽伴着安宁的绿色。

摆渡老者抚须而言,“先生眼力不同凡响,能从我神算子话语中预测到想要回乡的欲望。我神算子一生不服人,先生是我配服的第一人。”

一阵风蒋波淡然地说道,“先生已是须发皆白,凭本事不须摆渡生活。在此摆渡非寻找人便是等待着什么。这有何深懊可言。”

两位皆智者,在轻描淡写中的谈话中自然知晓了对方的胸意。

蒋波平静地问道,“神算子先生,在此可曾遇到可造之人?”

神算子捋着胡须缓慢地讲道,“我神算子摆渡多年,只遇到三个年轻的俊杰。那三人相随而行,两男一女。个个皆非池中之物。我神算子本想将三人收入门下,可一细看,三人聪颖异常,天赋异禀认知力远超常人。我神算子自忖无力教导三人,便放弃了收徒的想法。遗憾的在此地再等有缘之人。”

接下来,二人畅谈江湖之事。以茶代酒,言谈甚是投机。

摆渡人神算子将船桨一扔,“你我二人干脆云游天下,看一看高山耸立,云海诡谲,快意余生不枉来世一场。”

蒋波欣然赞同,“好!我蒋波就与神算子先生一同云游天下美景。快意人生。”

为了行走江湖方便,神算子对蒋波说道,“你我如何相称?这样吧,你还是称我摆渡人,我就称你为一阵风好了。”

摆渡人和一阵风渡河而去,二人并无刻意寻找什么,只是随意率性而行。小河旁回忆家乡情景,群山中感悟苍凉、浮云。

二人在山水间悠荡了许久,一阵风蒋波提议到自己弟子家乡飞来峰做客。摆渡人哈哈一笑,“只要有酒有肉,有山青水秀相伴,为何不去?”

二人来到飞来峰山下。

摆渡人望着飞来峰说道,“飞来峰,果然如飞来一般。在群山之间,一座孤峰不与群山相联。这山上景色一定别具风情。”

二人蹬上了山顶。出乎蒋波意料之外的是,想念已久的沈林和秀玲不在山上。只有秀玲的父亲诸义一人。

当诸义得知蒋波是沈林和秀玲的师傅时,连忙端酒上菜。席间,诸义得知所谓摆渡人是江湖深藏不露的奇人神算子先生后,连忙起身赔罪。

诸义说,“沈林和秀玲下山已有一些日子,如今去了哪里,不得而知。”

蒋波问及沈林和秀玲的武功修炼,诸义回身取出一幅画卷。正是诸义当初从师傅山中松原野鹤那里带回的。

蒋波和摆渡人看了半晌,如坠云雾、一筹莫展。分明是一幅涂鸦。

蒋波和神算子虽然皆是睿智之人,但在涂鸦之画面前,还是琢磨不透其中的奥秘所在。

诸义又取出了秀玲十余幅画卷。解释道,“这是小女秀玲对涂鸦画作的感悟所画。”

蒋波和摆渡人不由惊讶的闭不拢嘴。从一幅涂鸦之画中,竟能看出如此神奇所在。破解奥妙,需要何等的智慧!

蒋波和摆渡人仔细端详着画面。瞪着眼睛再也离不开。

二人皆是武学泰斗,在参悟秀玲的画幅时,即为武学深奥而感叹,也觉察出一些不妥之处,当即予以纠正。使十六幅画卷更趋完美。

蒋波和摆渡人临下山时,将改动过的画幅交给了诸义,并交待,“待沈林和秀玲回到山上后,将改动后画卷再仔细参悟一番。必有更加深刻的领悟。”

诸义的大度,换来了丰厚的回报。

诸义望着蒋波和摆渡人远去的身影,感叹人生际遇。深深为秀玲的机遇而庆幸。

蒋波和摆渡人下山后,二人相商今后的去向。摆渡人深思良久,“听说西北大荒门势力强大,行事亦正亦邪。我们此去见识见识如何?”

蒋波附和道,“大漠千里,茫茫黄沙。这般异样风景风情,理应去浏览一番。以慰难耐饥渴。”

二人向西北而去,并无乘马的意愿。一路上风餐露宿的日子,别有情趣。

蒋波和摆渡人风尘仆仆地来到了沙驼寨。瘦小的掌柜老者询问二人的去及名号。二人报上名姓后,并说明了来意。

沙驼寨掌柜知道二人是要到大荒门拜访掌门人百晓夫子后,当即放出了信鸽。通知掌门人百晓夫子有贵客一阵风等二人来此,欲前往大荒门拜访。

蒋波和摆渡人洗去了路途的尘土和疲倦,二人随意地在山坡上散步。

二人散步来到一座山洞前。摆渡人停下了脚步,感觉着山洞中吹出的气流、分辨着气流中的气味。

蒋波见摆渡人的举止有点古怪。便上前观察山洞,果然,山洞中阴冷的气流中有股淡淡的青草气息。

蒋波和摆渡人相信此山洞通向大山深处,山洞的另一头,应该是草木旺盛之地。

二人不动声色地回到院子中,并未向人问及山洞的事情。

第三天傍晚时分,百晓夫子一人来到了沙驼寨。一进门,找到掌柜老者--大荒门分坛主询问信中提及的一阵风蒋波等二人的情况。掌柜老者说明了来客的情形后,恭敬地将掌门引至蒋波、摆渡人屋中。

百晓夫子一进门,便作揖说道,“大荒门掌门人百晓夫子前来拜见一阵风蒋波先生和摆渡人,”

蒋波和摆渡人见大荒门掌门百晓夫子一身的尘土,面色憔悴,似乎有什么急事要见二人。

蒋波和摆渡人表明了身份,表示了仰慕之情。神算子在一派掌门人面前不能隐瞒自己的身份,从实道出了以摆渡人云游的原因。

百晓夫子一听是摆渡人就是江湖大名鼎鼎的神算子,以推测吉凶、预测来日闻名。当即又作揖道,“久闻大名。先生的神算之名早已传遍江湖,百晓夫子今日得见先生真是三生有幸。

蒋波和神算子从百晓夫子的话中听出,大荒门一定是遇到了不幸的事情,而且是百晓夫子不好处置的事情。

蒋波对百晓夫子询问道,“百晓掌门有何事,远道而来。可是为我二人而来?如若需要我二人,请直言说明,我二人定会不遗余力相助。”

百晓夫子一脸的痛苦之色,“唉,门中不幸。将有天大的不幸事情发生。我百晓掌门不辞劳苦来到这里,就是要向二位先生请教处置事情的办法。就是请二位先生助掌门一臂之力。”

百晓夫子讲述了大荒门发生的事情和将要发生的事情。

原来,无量道士来到大荒门之后不久,取得了蒙面尊者的信任。将蒙面尊者的武功也学去了一大部分。无量道士说服了蒙面尊者,将无邪门的两个分坛--神驰坛和神腿坛也迁到了大荒门。神驰坛主无朋和神腿坛主吴仁在大荒门附近祸害百姓。一时间,大荒门内外乌烟瘴气、鸡犬不宁。如今的大荒门已是凶残之人汇聚之地。再这样下去,待无量道士形成气候后,会祸乱江湖,后果不堪设想。

百晓夫子对蒋波和神算子说道,“我百晓夫子虽然不是江湖豪杰,但也懂得是非良莠。因此,本掌门百晓夫子求你们将那些恶贼剪除。以免酿成大祸。”

神算子眉头一皱,“以百晓掌门的武功,还不足以克制无量道士?”

百晓夫子紧锁眉头,“原本无量道士与我武功不相上下,可无量道士自从拜蒙面尊者--我的祖宗蒙面尊者为师后,武功一日千里。如今,我与无量道士的武功相比,已略显逊色。况且,无量道士身边还有我的祖宗--蒙面尊者。”

蒋波详细地询问了无量道士武功的特点后,与神算子相对苦笑。蒋波对百晓夫子说道,“依百晓掌门所说,不瞒百晓掌门,我二人武功也很难制服无量道士。蒙面尊者乃百年前的武林尊者,无量道士又得到了蒙面尊者的传承。如今,已经很少有人可以将其制服了。我二人非不相助,而是无力相助。对此,我二人表示遗憾!”

三人面面相觑,苦思冥想。

蒋波忽然眼前一亮,“在飞来峰诸义处,我二人曾研习过那十六幅武功画卷。画卷中的武功神出鬼没,尤其是应对凶残的功夫方面有着着独特的方法。在飞来峰山上,我也曾经想过,如若二人修炼合击之术,攻击力会成倍增长。”

神算子受到了蒋波的启发,大声说道,“我估计,我二人中的每一人,与无量道士的武功相仿。我二人若是修习那十六幅画卷上的武功,形成夹击之术,定可战胜无量道士。”

三人的面前展现出一条希望之路。

三人相商决定,百晓夫子先回大荒门等候。一月后蒋波与神算子会如期到大荒门与百晓夫子会合,一同制服凶残的无量道士,剪除江湖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