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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锦脸腾就红了起来,支支吾吾说道:“你把鲨鱼逮上来,我就认账,不过你不能用鱼枪!”

“呵呵,你放心好了,就算有鱼枪,鲨鱼也不怵这东西,鱼枪的作用就是不让它脱钩。”

钱锦感觉这些很无趣,刚好无线电有人叫自己回去赌梭哈。他可不想给陈骏飞借机开溜的机会,今天就打算跟他耗到底,要是钓不上鲨鱼来,正好讽刺他几句,便叫那个找自己赌钱的人来甲板。

一支烟的功夫,两个富商朝这里走来,还有个侍应生抱着一摞赌具,有钱就这样,半斤重的金手链不嫌重,拿几十克重的扑克牌倒是觉得掉身份。

“我的钱大少,你到底是品味与众不同,餐厅里什么没有,现在又想钓鲨鱼了。”一个男人说。

“钱少这是艺高人胆大啊哈哈,好了,你钓鱼,咱们打牌钓鱼两不误。”另一个肥胖一点的男人说道。

侍应生和钱锦女友把一张波斯地毯铺开,几个人像野餐似的席地而坐,把扑克牌放好,鉴于人比较少,只能玩华夏本土的斗地主游戏了。

肥胖男笑着说:“钱少,咱们还是老样子,一万起价吧。”

“随便啦,反正就是消磨消磨时间。”钱锦倒是挺狂。

两个赌友都以为钱锦想吃鲨鱼肉,或者是想显摆一下他的过人之处,才叫人放了这个钓台,压根没注意到隔壁帐篷里的陈骏飞和陈梦蝶。

“四个八!”

“等等,王炸!我先走了哈哈。”

“呵呵,看样子我还是这么倒霉,两扎翻加上要的倍数,一共是十六倍,又是三十多万输出去了哎……”

肥胖男笑道:“钱少还介意这点零花钱,拔根汗毛都比我们腰粗,对了,一会儿真钓上鲨鱼来,可得让我们尝尝鲜。”

钱锦往陈骏飞那个帐篷瞅了一眼,说:“哪儿来的鲨鱼,就是闹个乐子,我是丑人多作怪呗。”

“不对吧,钱少没有准备怎么会来钓鲨鱼,现在是大洋区,过了鲨鱼的繁殖期,在近海繁殖出来的鲨鱼都往这边游呢,您要是连这消息都不知道,还钓什么鲨。”

“钱少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钱锦心里不爽,他当然不希望陈骏飞能钓到鲨鱼,但这两人嘚嘚的实在让人心烦,心一乱,牌局输的就更多了。

一输牌,钱锦心情更不悦了:“想吃鱼翅,自己钓去。”

“呵呵,我们花钱买总可以吧。”肥胖男说,不再提这件事。

不知不觉中,又是一个来小时过去了,肥胖男去上了个厕所,回来时,想去捕鱼的“伙计”那里问问啥情况。

“怎么还没动静……”肥胖男掀开帘子,当他看到“渔夫”的时候,显然愣了一下,“是你?”

这个肥胖男不是别人,就是昨晚在阅览室追求慕容嬅的款爷,突然被陈骏飞横刀夺爱,打听了一下陈骏飞的名声,才知道他就是新开业望江的二老板。

肥胖男心中很不爽,误以为身穿名贵燕尾服还号称慕容嬅的未婚夫,自称是孙少华,回去一查他哪里是孙少华,真名叫陈骏飞,以为是多大的老板呢,结果就是新开业望江的二老板。

陈骏飞示意他别吵醒了睡着的陈梦蝶,跟他走了出来。

“呵呵,原来是你在给钱少钓鱼啊。”肥胖男无不讽刺的说。

肥胖男深知,望江和锦绣前程合开的这艘游轮盛宴,本质上就是人家钱大少出钱,望江只是搭了顺风船。现在见陈骏飞再给钱锦钓鱼翅吃,心中了然,陈骏飞是在拍钱锦的马屁。

出了帐篷,钱锦一看陈骏飞,连忙转头,装作看不见。

而另一个赌客似乎认出了他,若有所思的回想起来:“哦……你就是前晚在赌场上,两局开出六个六的人吧?”

“哪有的事,可别以讹传讹了。”钱锦叼着雪茄说。

“想不到船上还有一位赌王在,哈哈,真是幸会幸会。”高个西装男当时也在场,亲眼见证了陈骏飞的神奇赌运。

陈骏飞笑道:“先赢的是纸,后赢的才是钱,你走了后我转头又把两亿给输了。”

“话不是那么讲,能拿五百万压三个六,得是什么逆天的赌运。”高个西装赞叹道。

“切!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要不然咱们耍两把?”肥胖款爷不服。

“我可是没带钱。”陈骏飞耸耸肩。

“怕了?”肥胖男不依不挠。

倒是钱锦出来和解,笑道:“陈骏飞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赌就赌嘛,大老爷们婆婆妈妈的,就来扑克牌,比大小最简单了,一开牌定输赢。”

陈骏飞从不跟这位钱少客气,也是席地而坐,抓起扑克牌熟练的洗了几遍。

单看陈骏飞洗牌这两下手法,着实让肥胖款爷感到吃惊,心说难不成这小子真会老千。

“算了,扑克都玩腻了,不如来点新花样。”肥胖款爷也不在乎钱,但是怕输了没面子。

“赌什么,你说了算。”

“那就赌……”款爷四顾一周,发现钱锦女友屁股底下坐着一个飞镖盘,哼哼的一笑,“那就飞镖吧。”

陈骏飞深深的把头埋了下去,随后哈哈大笑,你说你赌什么不好,非要赌竞技类运动,这种小儿科闭着眼睛都能全中。

“笑什么,不敢了?”款爷挑衅起来。

“我建议你换一个项目,实不相瞒,这玩意我特别拿手。”

要是赌扑克牌,全凭运气,赌骰子也是运气,还有公平可言,赌飞镖?陈骏飞不忍心欺负他,这已经很不公平了,他能把匕首扔出燕回旋,就能把飞镖扔出螺旋桨。

本来款爷是刺激陈骏飞,现在反倒被他刺激到了,把飞镖盘挂在十几米开外的船舱扶手上,海风一吹,镖盘随风摆动。

款爷很有自信,他没什么爱好对射击类飞镖类游戏情有独钟,练就了一手好技术,圈儿里号称老赵飞刀。

“你先还是我先?”

“随便。”

肥胖男哼了一声,站在船尾钓台旁,掏出一把飞镖来,眯着一只眼睛,连续扔出十只飞镖。十只飞镖全部命中目标,最好的成绩是内心圆九环。

几个朋友连忙给鼓掌,如果是室内飞镖的话,这个成绩不算什么,现在海风徐徐,镖盘不稳定,飞镖飞行的轨迹也不稳定,能全部射中已经不错,还有几个八环九环的好成绩。

“对了,还没说赌注多少呢?”陈骏飞见他这么执着,也跟着认真一下。

“反正是钱少出钱嘛,我要是赢了,一会儿真钓上鱼来归我所有。我要是输了……”

陈骏飞坏笑着说:“认我当个干爷爷如何?”

“放屁!你不想活了!”款爷本来对陈骏飞就憋着气,就他的那点身价,居然号称是慕容嬅的未婚夫,顶多算个小白脸,而且不太白。

“哎呀,赵老板,你成绩都这么好了,还怕啥,那条鱼肯定是你的,安啦。”钱锦最关心的不是飞镖,而是能否钓上鲨鱼来,真钓上来,自己可就亏大了。

这位赵大款爷一想也对,姑且让陈骏飞把成绩拿出来,他承认自己这次飞镖成绩不那么好,是因为这是室外,有风力影响,量陈骏飞也不会超过自己的成绩。

钱锦的新女友去船舱镖盘记录,款款走来,笑道:“两个九环,三个八环,三个七环,还有两个三环。总成绩是69环。”

说着,她把十只飞镖递给陈骏飞,嗲嗲笑着:“陈总只需要达到总成绩七十环,就可以胜利了喔。”

“七十环?喔,只需要射中圆心十环七次,七只飞镖就够了,这三根送你了。”陈骏飞略带调侃的说。

美女泡了个媚眼,反正钱锦也没满足自己,不介意背地里和这位老总有点瓜葛。

“讨厌啦,这三只算是备用的,万一不是十环呢?”

“我说十环就是十环哦。”

陈骏飞拿起七只飞镖,手腕一抖,飞镖的出彪顺序相隔不过零点几秒,比手枪子弹上膛都快。

唰唰唰。

七只飞镖脱手而出,而时间间隔之快,让人眼花缭乱,误以为是一起扔出去的。

当当当!

飞镖钉在十几米开外的镖盘上。

这套动作倒是把赵大款爷吓了一跳,再一看镖盘时,哈哈大笑。

“动作不错,成绩不怎么样嘛,虽然有一只是十环,但其他的都脱靶了,也只有十个积分,即便是你剩下的三只标也是十环,才四十分而已。”

“是吗?我曾发过誓,这辈子再也不会脱靶,你笑得这么大声,让我很尴尬的好吧。”陈骏飞无奈的说。

钱锦的女友也被这套动作所吸引,凑过去仔细一看,心花怒放。

“赵老板,这可不是一个十环喔,你仔细来看看嘛。”

赵款爷也发现有些不对,走了几步才发现,平面的镖盘,既然呈现出三d立体图形来。

远处看,确实只有一只飞镖命中十环,其他脱靶。

但事实是,一只飞镖射中十环,第二只飞镖射中第一只的尾巴,第三只中第二只尾巴,以此类推,七只飞镖像一串蚂蚱似的,被穿起来,全部钉在十环的狭小圆心区域。

一瞬间,赵款爷面如土灰。

“哪有这样的?”

“不对!这样不算数,镖盘上没有……就算脱靶。”

赵款爷找了借口,可是自己都觉得牵强,命中十环不难,七只飞镖都命中十环也不难,难得是七只飞镖以这种诡异的形态命中十环,比前者难上加难。

钱锦女友冲陈骏飞眨眨眼,笑眯眯的说:“赵老板,七个十环呢是七十分,你刚好是六十九分,陈总一分险胜啊。”

“这……”

赵款爷攥了攥拳头,鼓足勇气说:“室外的不算,咱们回室内重新比一次……”

话还没说完,一只飞镖擦着眉毛咻的一下子飞了过去。

当!

飞镖正中船舱的钢铁结构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声音过后,两根绳子绑着的镖盘,其中一根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也断裂了。

当!第二只飞镖不等赵款爷反应过来,也已经擦肩而过,第二根挂着飞镖的绳子被刺断,飞镖再次哆在船舱上。

两根挂绳断裂后,镖盘从一米多高的位置开始下落,在它距离甲板还有半米的时候。

嗖!第三只飞镖也出手了。

近距离观瞧的一男一女顿时愕然,因为最后这支飞镖,在飞速坠落的镖盘上正中还是第十环,而且力度之大,将前面七根飞镖全部刺穿,像一支利剑一样,穿过了实木镖盘。

前面的七只串糖葫芦飞镖,把几人震慑够呛,而这三只镖,前两支射断绳子,后面一直刺穿七只飞镖的同时,还刺穿了镖盘。

赵款爷木讷的回过头来时,却发现这三只飞镖不是陈骏飞发出去的,而是另一个坐在船头钓台上的男人。

孙少华白了陈骏飞一眼:“陈骏飞有劲吗你,和外行玩这种小把戏。”

“没办法,我昨天打着你的名号出去鬼混,结果这位兄弟不太买单,看样子孙老大的名声不过尔尔嘛。”陈骏飞奚落他说。

“你用我的名字?陈骏飞,你还能再无聊点吗?”

“放心,有聊的事情马上来了,不仅有聊,还有料。”

不用陈骏飞提示,孙少华也感受到了一种愕然而来的杀机。

一股大自然的野性气息扑面而来,平静的海面,似乎没有任何异常,但那种感觉不会有错。

等了一下午,终于来了!

傍晚十分,夕阳洒在无尽的海平面上,看上去血红炫目,无尽的壮阔豪情。

“啊!”钱锦女友趴在甲板围栏上指着。

“那是什么?”赵款爷道。

“鲨鱼?”

“真的?”

船尾的栏杆忽然动了一下,“咯吱咯吱!”

十几米的钢丝绳突然绷紧,那股劲道不亚于大象,把钢铁栏杆都拽得略有变形,白色的油漆被钢丝绳杀进去,掉落甲板一地。

突然的喧闹,让帐篷里睡觉的陈梦蝶懊恼的醒来,钻出帐篷一看。

“我的妈呀!”

一条皮划艇大小的白色鲨鱼,正被钢丝绳拖着,在海浪中翻腾,而游轮依然在行驶之中。

那条鲨鱼被钢丝绳禁锢住,翻腾之后终于找到反击的节奏,獠牙张开似乎想连绳索一起吞进去一样。这种野物就算知道吞食了鱼钩也不会吐出来,源于牲畜的自信,它自信能咬断钢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