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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也不知道他如今怎么样了

乔伊说着咯咯笑了起来,众人听着只掩面苦笑,不过就是踢到了茶几而已,真是很能紧张了!

偏八爷嘴里越发嗷嗷叫了起来。

“别叫了,我们还有正事要说。”白秋展呵斥一声,又看着徐医师,“老五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你能和我解释下吗?”

“就是医院里头的一种药剂,涂抹在枕头上,若是眼睛不小心碰上就会出现短暂的红肿迹象,即便到医院也检查不出来了。”

“哦。”白秋展应了一声,又回头看着众人,“老五与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无论他做错什么,终究没有对亲兄弟下手,你们往后若是情非得已,也得留他一条性命。”

“二哥,你以为我们都是无情无义的人嘛!”八爷撇了撇嘴,抱怨道,“五哥这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想不到他也——”

“就是不知道五爷是被谁给收买了,难道真是林家老爷子?”徐医师想到此处面上纠结成一团,林家老爷子的厉害他最清楚不过了。

“徐医师见过老爷子?”乔伊看他这样子,倒是恨极了那人的模样。

“我小时候就是师父的亲儿子,所以偶尔师父也会带我道林家去玩,那时候邻家老爷子可是待我不薄。”他说的咬牙切齿,乔伊实在无法想象一个看来慈祥的长辈会对一个小孩子做出什么事情。

白秋展将她一把拉到怀里,右手反握着她双手,“都过去了,他们此番到苏州只怕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二爷,昨日我们接到消息,贾老爷带着太太到上海来了,径直去了洋人的医院。”青田说罢已经退了出去。

乔伊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个名义上的大姨和大姨夫了。

“平远如今已经回苏州了吧?”

“嗯,贾家老爷子前段时间过世,事情发生地突然,他回去后就没有再回来了。”乔伊说完鼻子又带出几份酸涩,“也不知道他如今怎么样了?”

“他能处理好这些事。”白秋展说罢,又看了八爷一眼,“龙云长呢?让他去苏州走一趟吧!”一大早,贾平直未及起床就被外头吵嚷声叫醒,他吩咐手下将院门打开,大哥贾平雨已经飞跑到了跟前。

“二弟,这次你可得救救大哥我!”

“大哥你好端端站在我面前,还需要我来救你?”贾平直端起杯子漱了漱口,丫头送上早晨刚充好的龙井递到他面前。

“二弟,我知道你在外头做生意挣了不少钱,你借大哥一点钱,大哥以后接管了贾家,必定厚待你!”

“父亲决定把家业传给你了,这话我可得亲自问父亲去。”他说罢径直往外头去,外头吵嚷着倒像是讨债的人。

“二弟别说笑了,我和你坦白还不成,去年我欠的赌债,利滚利,这些人就是喂不饱的白眼狼!”他说话之间气的吹胡子瞪眼,衣衫散乱看得出也是刚起来就过来了。

“你欠了多少?”

贾平雨闻言面上带出一抹笑意,伸手比了比二,“二百两?”

“两千两。”贾平雨弱弱勾着头,又腆着脸一把拦住他,“二弟这次你不帮我,真没人帮我了,他们会打死我的。”

“打死你也好!”贾平直看了看院子外头,掀起衣袖洗了把手,“你方才说是一年前的赌债?”

“我可不敢骗你,自从一年前输了这么多钱,我就再不敢出去赌了。”他哭丧着脸,脸上挂着泪痕。

贾平直擦了手,苦笑两声,“钱,我待会就替你还了,你现在去王家将四弟带回来,若是晚了一点,这钱我就不替你还了。”

“二哥,你管他做什么!”

“我是他兄长,我不理他谁还会理他;对了,他若是不愿意回来,你就是打晕他也得将他给我带回来。”贾平直叫住他说完,又回了屋子。

福伯忙跟着他进了屋子,劝道,“二少爷,福伯看你长大,有句话不当讲也得讲。你让大少爷去找四少爷,这可使不得,四少爷的脾气,哎!这些年就没人管得住他,大少爷又是那样的性子,万一闹出点什么动静,老爷回来了,你也不好对付,倒不如听我一句话,撇干净的好。”

“福伯,我既然如今回来了,家里的事情就不能睁只眼闭只眼,贾家虽然不是曾经的贾家了,可是祖父的教诲我都记在这里。”他说罢又吃了几口点心,“表弟回来了吗?”

“老祖宗过世的时候就回来了,这时候应该还在家里。”福伯回完话又出了院子,外头讨债的人仍旧守在大门口叫嚷着。

贾平直吃完饭换了衣衫到了大门口,“钱我待会儿给你们当家的送去,你们信得过我现在就离开。”

“贾家二少爷一言九鼎,我们兄弟没有不信的道理。”为首的那人一言落锤,后面十来个人自然都是听他命令的,一个个敛气屏声消失在弄堂里。

贾平直在院门前站了一会儿,四下看了看,白墙绿瓦,庭院深深,儿时觉得前厅到后院的路很长,宅院很高,这时候却觉得不过数十米外的距离。

东厢房里茶香袅袅,他推门进去,小厮立刻往旁边让出只容一人同行的石子小路。

“林老爷,你说过的话不能不算数吧?”

“他在后院里头逗鸟,你最好进去再找他算账。”林子熙握着一本书从里头露出半个身子,看他满脸怒气,又忍不住劝道,“这世上从没有从他手里占到便宜的人,只有被他玩弄的人,我劝你早些收手,免得后悔莫及。”

贾平直停住脚,勾了勾嘴角,这时候劝他收手,会不会太迟了些,而且他哪里还有收手的机会,从始至终,这件事的发言权都在他们手中。

“老爷子,”他到后院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副面孔,在这个人面前愤怒生气只会泄露自己的弱点,他笑着上前,“我大哥的事?”

“哦?”老爷子拧眉想了想,“早晨那批人真是没眼力见,担心我过来查账,所以饶了你的清梦吧!我已经吩咐下去,稍后他们就会吧大少爷的借据送过来。”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他顿了顿,又望着天色,“早膳用过了吗?这几只鸟儿都是家中下人养的,您若是喜欢,尽可以带回家里。”

“带回家,嗯这个有点难度,我们家猫猫狗狗太多,再加这些鸟儿,估计得打架不可。”他说着放下手里的鸟笼,坐在院子里头的石凳上,“等你父亲从上海回来后,我们的计划正式开始。”

“我母亲的病?”

“生死在天,岂是人力可以挽回。”他说罢起身进了屋子。

一句天意,和气残忍的话,贾平直坐了好久都没有力气站起来,母亲的身子一向健朗,如果有什么病,和父亲也脱不开关系。

可是,父亲也是他的父亲呀!

“二少爷,大少爷和四少爷回来了,您赶紧出去看看吧!”小厮满头大汗从外头进来焦急催促着。

贾平直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大少爷和四少爷都受了伤,王老爷也过来了,还说要告四少爷,四少爷好说歹说都没用。”

贾平直听罢不觉揉了揉脑袋,刚到前厅就看到老四掏出勃朗宁对着王老爷打了一,外头王家大小姐半只脚还在门外,吓得直接晕死过去。

贾平直扶额长叹一口气,忙唤来福伯,“快,送医院!”

福伯上前叹了鼻息,淡淡摇了摇头。

老大抱着头缩在柱子后面,“四弟啊,对不起,对不起……”

贾平直回头看着那个手里握着勃朗宁一脸凶相的孩子,他今年不过刚满15岁,可是却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从前的他已经彻底找不回来了。

“二哥,你看什么呢?”

他伸长了脖子笑,整个人像是被人拎住了脖子一般,双眼赤红一片。

贾平直从没有觉得如此荒凉过,他们本是兄弟,可是这时候针锋相对,血脉至亲对于他而言如同儿戏,他半晌也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是默默回头走了。

福伯被大少爷拉着挡在面前,一路进了院子。清晨薄雾还没有散开,上门拿人的吕长已经到了门外,十几个人一溜烟将贾家围了起来,王小姐红肿着双眼从车上下来,面色决绝进了贾家大门。

贾平山嬉笑着从后院里出来,看到她又换了一副神气,“小阳,这么早过来看我?”

王小姐看他一眼,右手自怀里掏出勃朗宁,口慢慢对准了他。

贾平直站在二楼看着,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二弟,你如果再不下去的话,爹回来你可没法交代。”贾平远不敢下楼,跌跌撞撞上了楼梯,看到下面的情形又急忙缩回脑袋,慢慢探出半个朝下望去。

贾平直看他一眼,冷冷道,“杀人偿命,自古就是这个道理,我没法子救他。”

他说罢叹了口气,下一刻王小姐的已经对准贾平山的右腿,声响过,贾平山脸上仍带着一半难以置信的神色。

“王小姐,这勃朗宁还是还给我吧!擦走火可不好玩。”吕长笑嘻嘻看了女子一眼,从她手里接过勃朗宁,右手一挥,后头十来个人前后蜂拥而上将贾平山团团围住。

“你们敢!”贾平直捂住伤口,右手同样将勃朗宁对准王小姐的方向,“我待你不好?你竟然如此对我?”

王小姐面色僵硬看着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你待我可真好!你待我好所以逼迫我,杀了我的未婚夫,又杀了我爹,你待我真好!”

“这王小姐说的也没错,四弟真是太过分了。”贾平远啧啧叹了口气,半晌又望着远处,“哎,我也没法帮他了。”

贾平直笑笑,仍旧望着下头。

吕长不知何时已经卸掉了贾平山手里的勃朗宁,卫三下五下闷棍上去就将他打晕了过去。

王小姐最后抬头看了眼楼上,默默出了院子。

贾平远回过神,手肘推了推贾平直,“这位王小姐像是恨透了四弟,你当真不理会四弟的死活了?”

贾平直轻轻嗯了一声,他是时候得个教训了。

林子熙后院坐在梨树下头看书,这些日子是难得的清闲,虽然外头闹得厉害,可是却都和他无关。

送信的人这两日一波波地来又一波波地走,老爷子却也只是不动声色,他了解老爷子的脾气,他不愿意说的事情谁也没法子知道。

里屋里又传来一阵咳嗽声,他拧了拧眉,手里的书又翻过一页。

小时候在国外总想着回来,后来回来后忙着生意,心思却也不多,现在却又有些怀念国外的日子了。

他愣了愣,连书上掉了几片梨花也未注意到。

老爷子轻咳了一声,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侧,林子熙抬头看着垂垂老矣的老人家,心口像是刮过一阵冷风,他合上手里书本站了起来,“祖父,我方才想起小时候的日子,那时候你总有说不完的故事,教我读书练字……”

“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何必再提!”

“我总是感激您的。”

“感激我就不必惹我生气!”

“正因为感激您,才不愿意您一错再错。”

“一错再错?”老爷子气的别过头,“我做这一切难道是为了我自己?你简直太令我失望了。”

“祖父,如今已经是新时代了,回不去了!您得知道东北如今已经乱了,番奴入侵占地杀人,无恶不作,未来又岂是您能掌控得了的!何骁他一直顾念您的情分,可是您也该想想他的难处,那都是我们的同袍兄弟,他们是如何水深火热之中,他难道能熟视无睹!他从来也并没有违逆你的意思,您逼他至此难道就是为了给番奴大开方便之门吗?”

“你闭嘴!”

“祖父,您究竟要做什么呀!”林子熙捂着脸站了起来,“你教我读书识字,难道连请佛容易送佛难的道理也不懂了!”

老爷子听罢堪堪一愣,半晌找回声音,狠狠道,“我倒是不知道自己在你眼里是这一个样子。”

林子熙上前拉住他粗粝的手掌,“祖父,您永远是我最敬重的人。”

“我可不敢当!”老爷子一甩手走到门前,吩咐道,“无论你在心里怎么瞧不起我,我答应你的事情,我可从来没忘过。”

他说罢甩上了房门。

林子熙站在庭院中,风过处梨花片片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