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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重生民国:前夫,别来无恙 > 第229章 从此就没有旁人上门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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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从此就没有旁人上门提亲

白秋展忖度片刻,拉着明月白走到老太太跟前扣了三个头,“姥姥,您一路走好,您的遗愿我们定帮您达成。”

明月白闻言脸上的泪水已经没有,大风突然从翻墙而入,掀起地上的一层黄色落叶,祖母到底是为了他。

赵老爷声音铮铮入耳,说完身子一躬已对着明月白行了大礼。

明月白忙将他扶了起来,“赵将不必多礼,日后我必将振作精神,和大家一起守好这一方土地”

“自然没有二话。”他说罢,只是走到老太太身侧,半跪着重重叹了口气,老太太用自己的性命换了这一时的太平。

当初他,徐老爷和何应元把酒言欢,可如今徐老爷如此,他也只是摸了摸鼻头,“少军发话了,我们自然惟命是从就是。”

明月白轻轻点了点头,手里的勃朗宁从袖子里露了出来,“我祖母恩情如山,日后必定不令她失望,只是今日这贼子逼我们到此境地,我断不能留着他的性命。”

天上狂风大作,黄豆般的雨点从天空飘落下来。

一行人一阵慌乱后,却仍旧站在雨里,白秋展看不到明月白的脸,厚厚的雨幕仿佛遮住了他清逸的面庞。

一切都在这场大雨里结束了。

丧事并没有大办,老太太活着的时候总是被诸事烦扰,到了死的时候终于获得了永远的宁静。

白秋展到庭院里去的时候,明月白已经不见了,只剩下赵小姐一身白色短衫长裙坐在廊下栏杆上。

他抬脚欲走,又被这位小姐叫住。

“白大哥,你还对我有印象吗?”女孩瓜子脸上,扯出一抹苦笑,她笑起来的时候嘴巴微微有点大,眼睛却亮晶晶地透着三分狡黠。

白秋展对她的印象几乎没有,这时候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他听说她大概两年前订了婚后来被明月白横插一脚给搅胡了,从此就没有旁人上门提亲。

至于详细的情况,却不得而知了。

赵小姐面上讪讪,“我记得你如今成亲了,我是专门过来恭喜你,结果你不认得我,那我就不必送礼了。”

她笑着,眼风上挑。

白秋展不明白她的意思,上次在何应元府上,她的父亲是头一个站出来为明月白说话的人,这其中究竟是什么缘故,有没有她的作用,白秋展通通不知。

“上次的事,我替月白谢谢赵军和小姐。”他走到廊下,风从西门吹进来,带来阵阵凉意。

“不用谢。”她并没有客气,笑着答了。

白秋展抬眼又打量这个女子,清丽俏皮,面上虽是温和笑容,但是总让他觉得仿佛下一刻她就能打破这种宁静。

“你倒也不客气!”他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嗯。”女孩笑笑走到他跟前,“你虽然不记得我了,可我记得你,你5岁的时候过来明家,那时候我也在。老太太那时候就喜欢你,甚至和军商量着要将少军的位置传给你,军那时候没答应,可这些话都被我们听到了。”

“你们?”白秋展看着她,这个女孩的记性何其好了。

“不错,我小时候就喜欢明大哥,所以那时候我在你饭菜里下了巴豆,你总不能说也忘了吧?”

白秋展面上讪讪笑着,“这个确实叫我印象深刻,原来是赵小姐。”

“所以,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女孩脸上还带着天真烂漫的笑意,只是说出口的话偏又叫他浑身难受。

“你确定如今能守护得了他?”

赵小姐点点头,“只要你走,有你在,他总能找到一百个理由否定自己。”

白秋展看着她穿过回廊进了后面,老太太的灵位就在后面,她必定是过去看明月白了,他摇了摇头,只是跟了进去。

还未转过回廊,就听到对面屋檐下争吵的两个人。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一个杯子都拿不稳,活该你嫁不出去!”明月白愤愤瞪着她,眼睛里却又没多少责备。

女孩眼睛滴溜溜一转,猫一样看着他,“打破一个杯子而已,你叫什么?”

“毛手毛脚!”

“怎地,一个杯子难道比我还要紧,大不了叫我爹赔给你就是了。”她伸长了脖子,只是还嘴。

“赔,肯定得赔!”明月白被她气的涨红了脸,“我告诉你,赵青灵,你这个性子,这辈子都别想嫁出去了。”

“嫁不出去你很开心啊?”女孩声音突然笑了,脸上画出一个大大的笑。

明月白只是慌忙摆手,一根手指抵在她脑门上,“滚!立刻就滚!”

赵青灵笑得梗欢快了。

白秋展廊下看了半晌,又原路折回,这个时候,他突然有点想念自己家里的小妻子了,乔乔似乎也是这样,在他面前格外……他说不出来,原来那就是爱的感觉。

乔伊一连病了几日,半夜高烧被送进医院,从那之后她就再没有白秋展的消息了。她今早一连就打了几个喷嚏,越发没精神了。芸香一早买了醉香楼的粥过来,她看着却也没有胃口。

贾平远和八爷倒是来看了几次,只是拦着她不许她出院了。

“二爷这几日有没有往家里打过电话?”

“没有。”芸香板着脸回答,看到乔伊失望的脸色,又激动道,“骗你的,太太还真是!少爷今早打了电话,说是明日就回来。”

“明日?”乔伊脸上难得露出些笑容,终于,要回来了啊!

雾蒙蒙的天色,地面上落了薄薄一层霜花,出门时几十米外已经分辨不得人影,淮南终于冷下来了。

白秋展依旧是那件黑色羊毛长衫,黑色长裤,脚上是一双淡黄色短靴,丫头们方看到倒是难免吓了一跳。

他刚随着明月白出门,赵小姐的车子等在门外。

明月白抢先迎上去,抬了抬头,“你怎么过来了?”语气里夹杂着几分不耐,又好似多了几分无奈。

赵青灵白了他一眼,径直绕过他挽住白秋展的一只胳膊,故意踮着脚尖凑在他耳边,“听说你要走了?”

白秋展看她眼风不住望着明月白的方向瞧,那人只故意捂住眼睛往车边去了,不觉心头好笑,只是弯下腰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赵小姐对我的行踪很是了解嘛,老太太身边那位小红姑娘竟什么时候成了信鸽?”

含沙射影的一句话,吓呆了赵青灵。

他说完仍旧笑着抬脚就往前走,赵青灵只是拉住他不放手。

“这件事我不会和他讲。”白秋展回头看她一眼,又道,“包括当年郑小姐的事情,若是你一心帮他,我自是不会告诉旁人。”

赵青灵脸色愈发白了。

“这世上果然没有事情能瞒得住你,只是那件事我也——”并不是刻意为之,谁能想到那艘船偏就出了事,而且她就那么死掉了。

也正由于这件事,她自责许久,始终无法面对明月白。

“事事无绝对,赵小姐是聪明人,想必也明白这个道理。”白秋展说完这最后一句,抬脚上了车子。

明月白侧头看他一眼,“怎地,如今都成亲的人,还和别家的小姐拉拉扯扯,我倒是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了。”

“你这又是替我担心了?”白秋展浅笑了两声,“赵小姐到这里可不是为了给我送行,究竟为什么,你心里难道没点数?”

明月白说不过他,只是靠着后面椅背闭目休息。

车子开得缓慢,到火车站比往年多花了一刻钟,白秋展下车摘下帽子,四周雾气散尽,太阳的光芒洒在地上车上,仿佛到处都是闪烁的光点。

“我知道我是不需要多说一句的。”白秋展看着他,垂首又笑了笑。

“可你还是要说。”明月白同样勾着嘴角轻笑。

“何应元并不会就此罢休,若是你还和往常一般出事,只会给自己招来更大的麻烦。”他说罢,右手搭在他肩上,“就送到这里吧!”

明月白只是随着他后脚上了车子,顿时后面乌泱泱跟上去百十号人,瞬间就坐满了一三个车厢。

“你难道闲到要随我回去?”

“心里想想罢了,你知道我手里多大一个烂摊子,这时候走不了。”

白秋展依然只是大笑,半晌从身后伸出一张手摊在他面前,“拿来吧!”

“什么?”明月白故作吃惊长大了嘴巴,眼睛渐渐眯成一条细缝,“果然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你。”

白秋展不置可否,眉眼重新望着手掌。

明月白哼哼几声从口袋里掏出掏出一个丝帕,里面只是包着一个碧绿色的玉镯,晶莹剔透,价值非凡。

白秋展瞧到,不由得先拧了拧眉,手迅速收了回去。

“她恐怕不会收这个礼物。”

明月白笑了笑,将礼物放在桌上,“这礼物我已经送了,收不收也得让她瞧一眼再决定吧?”

白秋展抬眼再次看住他,“你送这个礼物,是什么意思?”

明月白以为他决不至于问,因而面色讪讪又解释道,“这是我和老太太一通挑选的,你可以把它当做是祖母的心意。”

“哦?那之前老太太送来的金镶玉竟是铺垫?”他说完火车已经腾地一声响了,白秋展看着他,只等着他赶紧下车。

明月白站起来弯腰抱了抱他,凑到他耳边笑着道,“对不起,还有,谢谢。”说完,一溜烟似地就下车去了。

白秋展隔着厚厚的玻璃窗望出去,这一别再见或许很快,或许很远,对不起是因为新婚就赶过来帮他,谢谢也从来不需要,他们本就是这世上最亲的人了。

白秋展无事只是靠着车窗望着窗外,按照时辰算,到上海的时候顾得已经是晚上半夜了,只是不知道那丫头会不会到车站。

他转动着手里的勃朗宁,不经意又瞥见了桌面上通透的玉镯子,纵然上面盖了一层细致的手帕,却也能瞧清楚那沁人的绿色。

这支桌子,他从未见过,可是也知道不同寻常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纵使乔乔和郑家那位小姐长得确实有几分相像,可是性子确实完全不同的。

所以他也从不担心这个人会对乔乔动心,可是面对那样一张脸,确实有些难吗?大概是吧!

他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将玉镯子收紧怀里。

“二爷,前方车子出了故障,恐怕得停一段时间。”下面的人恭敬抱手站在他面前。

“现在到哪了?”

“回爷的话,火车刚过了株洲,下一站就是萍乡,接下来一路上恐怕都是荒山野岭,属下担心——”

白秋展眼风往车厢里到了一圈,这还是他头一次遇到这个难题。

这次回上海,他自己带了百十来人,加上明月白派来的那一批,足足有两百人有余,可是有时候人多也不一定有用。

那人通报之后,不到一刻钟的功夫,火车就停了下来,一人跌跌撞撞就闯了进来,“爷,不好了,兄弟们的茶水里被下了药。”

白秋展随他到前面一截车厢扫一眼,足足五六十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他们抬脚匆匆到了后面一截车厢,也是一样的情形。

“爷,看来这些人是有备而来,您看我们?”

白秋展往人群里扫了一眼,足足五六十人,“这里面有没有萍乡的兄弟?”

白秋展身侧那人又站了出来,“爷,来不及了,我们不如下车再说。”

五十来人刚还没来得及攀上铁轨旁边的高地,一颗手榴弹已经在身后炸开,浓浓的烟火下是数不清的死尸。

乔伊等在车站,午夜人已经走光了,那趟火车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久等不到。

徐医师是被八爷硬拖着过来的,更深露重,乔伊前几日刚受了风寒,他劝了几遍都没有效果。

“回去吧!”徐医师拗不过八爷,可到底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乔伊蹲在地上,闻声抬头看他,固执回道,“他还没到。”

徐医师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对着芸香吩咐,“还不扶着你们太太起来,今日,二爷回不来了。”

乔伊用力挣开芸香的双手,一把将徐医师推了一个趔趄,眼泪先流了下来,“你说什么,他怎么不回来了?”

八爷歪过头看着远处,远处贾平远开着车刚到,二爷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匪寇,那趟火车上都被火药炸没了,至于人——

他沉重的步子一点点靠了过来,八爷灰白着一张脸,明显是知道的。

马路边是乔伊痛苦流涕的声音。

“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他过去轻轻将她拢进怀里,像一个大哥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