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重生民国:前夫,别来无恙 > 第221章 终究不是真的喜欢钱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221章 终究不是真的喜欢钱

林子熙终于抬眼看她,这双晶亮的眸子和往日一样明亮,他不能沉浸在这样的温存里面,而误了大事。

“若是老太太坚持叫不出来,就该履行当年的约定。”他抬头又看着老太太,这是他所能想到最温和的办法,可是,也早该知道,是最不能凑效的法子。

或许,他的目的从始至终就是她罢了。

只是,他的心还不愿意承认,害怕认输。

“我年纪大了,不记得有什么承诺,若是老爷子想要什么尽管让他过来找我,哪怕是我这条老命,只要他说的在理,我也无二话。”

“祖母。”乔伊看着老太太悲伤的神色,又跑到林子熙身侧,“林大哥,你苦苦相逼祖母,究竟是为了什么?你还记得祖母是如何待你,那些事你都忘了吗?”

林子熙微微一怔,没有忘记,只是——

他倏忽又抬头看着她,“听说,那人将家里的财产都送到了乔家,虽然不知有多少,但是当年,我林家可是将富都送来了。”

他说罢,只是不甘心望着她,“你终究不是真的喜欢钱,可你——”他有些说不下去了,眼神带着浓郁的哀伤。

“林大哥!”乔伊又叫了他一声,右手拉住他衣袖,“我对不起你的真心,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其实那本不应该是你第一次见我,可是,我们还是错过了。”

林子熙似懂非懂,只听得错过了三个字,整个人又疯了一般拉住她,“上海滩要变天了,你若是愿意,我现在就带你离开,我们都不要掺和这些恩恩怨怨,好不好?”

乔伊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将手抽了出来,这个人,不再是她的林大哥了。

这一刻,有什么东西从心底丢失了。

“林大哥不要一错再错。”

林子熙嗤笑了一声,终于松了手,“你心里已经认定了我是错的,所以无论我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错的。”

乔伊看着他身影消失在房间,老太太不住地大咳起来。

“祖母,祖母……”

老太太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乔伊蹲在床边已经守了一夜,浑身酸麻,“祖母,您可算是醒了。”

“嗯,回房间去睡?”老太太心疼看着她,伸手将她头上散乱的发丝整理齐整了。

“我没想过林大哥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祖母,您说为什么林大哥会变成这样,他甚至不看我一眼。”

老太太苦笑一声,双手按着床榻慢慢坐直了身子,“并不是他变了,而是他就是如此,他们林家的人,向来都是这么固执的性格。”

说罢又躺下去,眼角带出一行清泪。

乔伊慌忙从口袋里踌躇绢帕擦掉老祖母眼底的泪水,头一次鼓起勇气,“当年你和林爷爷为什么分开?”

老太太笑了笑,身后揉了揉她蓬松的发丝,“你还真是个鬼精灵,当年他就是跑过去打仗,我还是没放弃过他。可是,天意弄人。”

“祖母说出来就好受了。”

老太太这下又笑了,“他娶了旁的女子,还瞒着我,知道后来被我发现,这段感情也算是无疾而终。”

“那你还怪他吗?”乔伊说罢,只是双手托着下巴,“若不是他负心,祖母就也不会遇到祖父,这时候恐怕就没有我了。”

老太太咯咯笑着将她拢进怀里,“是咯这话倒是一点儿没错,当年他送那个东西过来的时候,我就没打算手下,奈何又是那样的形势,没想到却为如今埋下了这么大一个祸害。”

“富可敌国的财产,哪里是祸害了!”乔伊小声嘟囔了一声,抬眼看着床上,老太太又睡着了。

深夜,寒风,小雨。

徐飞飞从胡同里出来的时候,浑身还带着眼睛可见的水珠,这个时辰巷子口空无一人,只有一辆车子停在那边,车门已经打开了。

车上除了司机,后座坐着一个带着斗篷的女子,白色头纱遮住了整张面孔,声音是清亮宛转的。

“你来了。”女子掀开头巾一角,看着徐飞飞稳稳坐上了车子,忍不住抱怨道,“这天气找我,你倒是给我一个好的理由。”

徐飞飞捂着嘴笑,“我就给你一个好理由。”说罢,嘴巴凑到女子耳边细细将事情讲了一遍,女子听罢果然立刻就眉开眼笑,“你说让三爷和孔将军联手?”

徐飞飞扬了扬眉梢,处处皆是风流滋味,又慌忙道,“他们那边迟早要内斗,若是提前不处理好关系,以后乱起来,后面的事情未必能善了。”

“是了。”女子跟着感慨一声,半晌又皱眉道,“这些日子,那老东西最近一直在查我过去的事情,只怕到时候真查出些什么,就未必肯老实听话。”

“这个?”徐飞飞迟疑一下,似乎还在等她开口。

“不过,这世上还从没有哪个男的能逃得出我的五指山,这件事你不必担心了,我自有办法。”女子稍微忖度后又开口。

徐飞飞铜铃一般的笑声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手按在她肩上,“若是如此,就最好了,我从没怀疑过你的能力。”

车子在马路上绕了一圈,终于又停靠在了胡同口,女子掀开面纱一角,再三嘱托道,“凡事不可逞强。”

徐飞飞正经应了声,看着她只是欲言又止,车上的女子稍微用力,一把关上了车门,徐飞飞也只得扭头远远去了。

等到巷子口安静下来,白二爷才大步下了车子,外头的空气比车子里好太多,他们已经在车子里闷坐了半个时辰。

范曦月跟在他身后下了车子,用了十分力气啪地一声摔上车门,“你找了那么久的人,这不就来了!”

“我还以为她死了。”

“死人怎么会找不到尸体,只是你喜欢的人,并没有想象中容易驾驭,而且弄不好还会惹得一身腥。”女子声音清冷,倒是丝毫不客气了。

“就算如此也是我的事,就不劳范小姐费心了。”白二爷望着消失的车子,又道,“下一步该如何?”

范曦月掩面笑了笑,“您难道不清楚吗?您放在孔府里的眼线难道竟是摆设!”

只是眨眼的功夫,她身上的衣衫已经被雨淋湿了一层,女子说罢利索钻进车子,将湿透了的串珍珠外衫脱下,藏青色旗袍还是一年前的衣服,这时候紧紧贴着身子,衬出婀娜有致的身段。

白二爷视线落在上面,又猛地转开,感慨万分,“我等着那一日已经等太久了,就是当真成功了的那一天,恐怕也未必敢相信。”

“你就是怂,所以她才迟迟不肯跟你,就算我恐怕也很难信你。”范曦月嘴角微仰,带出来一阵轻微的嗤笑。

白二爷脸色难看极了,明显是被她激怒了,一个被他救回来的臭丫头,竟然也敢大言不惭,若不是她还有几分利用价值,他岂会冒险去救她。

“怎么?这就生气了?”范曦月笑着靠到他身上,手指滑到他耳边,“你若是不怂,为何森林跟了那么多男人,偏偏到你这里就不行了呢?”

白二爷一把抓住她的手,眼底露出几分恨意,“你闭嘴!我不许任何人污蔑她,你也不例外。”

范曦月在他身上挠起了痒痒。

“呵,我就是想看看,一向爱装模作样的白二爷,若是一旦发疯起来,会做出什么事?想必不会叫我太失望。”

白二爷任由她上下其手,面上仍旧不为所动,心里却像是一万只蚂蚁在挠,终于忍耐不住低吼她一声,“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还真是不敢。”说着,用了三分气力一把将她推到一旁。

“不敢吗?你越是没胆,姑奶奶今日就偏要帮你壮壮胆!”她眼神果决,只是从后座站了起来,一把扑倒他怀里,整个如同水里柔弱无骨的水草攀在他身上,“这样子,你还是不敢吗?”

白二爷觉得整个人要疯魔了,鼻息之间是年轻女子特有的女儿香,无数夜里,他只是一味想着那个女人,一次又一次冲冷水澡,又气她根本不信他。

他等了太久了,已经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范曦月的手拨开领口的几颗纽扣,双手像是变魔术一般跳着舞蹈。

“范小姐,这样的美人,我还真没有不动心的理由。”他说着一把将她按在后座上,喘着粗气。

范曦月后退着,眼底闪着倔强的光芒,两个人你守我攻,你攻我守,毫不相让。半晌,白二爷看到她眼底的泪水,心头生倦了,任由她趴在胸口。外头昏黄的路灯闪了一下,彻底熄灭了,他最后只看到女子脸上凄厉的目光,还有两串晶莹的泪水。

范曦月是为谁而哭呢?

她不想明白了,或许是第一次委屈地哀求,或许是那一次彻头彻尾的欺骗,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她要拼尽全力才能让自己忘记。

白二爷坐下来,两道孤独的身影在黑夜里紧紧相依。

他轻轻拍着她消瘦的后背,安慰道,“别哭了,下次我温柔一点儿。”

他知道她并不是为这个流泪,可是他没办法看一个女人痛哭流泪,而只是冷漠地无动于衷。

范曦月终于止住哭声,整个脑袋缩在他怀里,“为什么他们都不要我,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是父亲的女儿。”

白二爷一遍遍擦干她脸上的泪水,女孩的泪水是擦不干的,她只是用力更用力靠近着他汲取温暖,仿佛这一次次的迷失,才能解救她死灰一般的内心。

“但愿,明日你醒过来的时候,不至于后悔。”

车子已经到了白家,白二爷轻手轻脚将她抱到床上,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家,凄清冷寂,透出一般入土的气息,没有鲜花,只有墙头的几把杂草,带来几分生命的气息。

他坐在客厅里喝酒,桌面上厚厚的一沓皆是森林的海报,这个女子像是魔障一般成为他心中无法释怀的存在,可是无论他如何费尽心思,她却一直躲着他。

求而不得,总是叫人苦闷至极。

酒精从口腔一直到脾胃,辣的他一时再无法想其他的事情。

孔子健到家的时候,屋子里又是一片漆黑,他讨厌屋子里安静至极的声音,扯破了喉咙对着楼上一连喊了几声。

他垂头打了个盹儿,再瞧过去,女子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孔子健忙擦了擦眼睛,再次望过去,楼梯上分明没有一个人影。

因为,人已经到了他身后。

女子捎带冰凉的手指蒙住了他的眼睛,四面又变成漆黑的一片。

“蔷儿!”他轻轻唤了一声,女子立马松了手,带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跳到他跟前,“将军,今日为何这么晚才回来,人家等你等到半夜,刚睡着就被你吵醒了。”

孔子健伸手拦住她纤腰,又将鼻子凑过去深深嗅了两口,“今日身上是什么香?”

“将军不如猜猜,若是猜对了,今夜我来服侍你。”女子说着又攀着他肩膀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及腰的长发由他面前扫过,散开一阵浓郁的馨香。

“是玫瑰花的香味。”孔子健一把拉住她,凑到她脸颊边,“是不是?”

“是是,是的,将军,你又猜对了。”她笑着将他扑倒在地上,又从桌面上取来一杯水,“先喝口水吧,将军?”

孔子健顿时又觉得口渴,只是就着她的手喝下,下一刻整个人瘫倒在她身上。

白蔷又开口唤了他几声,地上的人一动不动,倒像是真的晕倒过去,她一脚踩在那圆滚滚的肚皮上,脸上露出十二分厌弃的神色,“老东西,平日里就你花样最多,这下子你就好好睡一觉吧!”

她说罢一脚踹开他上了楼。

丫头看到她又要出去,忙帮忙递上了外套,“太太这么晚去哪里?”

“你管的倒是很多!”她翻了个白眼,这时候自然是去热闹的地方,越是热闹的地方就越好。

上海歌舞厅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了,今日又是一年一度的蒙面舞会,和三年前一样,但一切似乎又大不同了。

她披着长长的曳地白纱,一出场就引得男人们纷纷前簇后拥着,这般仙子绰约的人的仪态,只是瞧不见面孔,实在吊足了男人们的胃口,然而唯独一人埋头喝闷酒,从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她几乎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

他怎么会到这里喝闷酒?

白蔷犹疑的一刹那,外面又跑进了一个穿着保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