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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呢?”

“将军今日出城去了,这时候还没回来。”

“什么时候出去的,都带了那些人?”

“早晨出发,带了何将军随同,大约百十来号人,这时候还没回来。”他说完只是小心看着明月白的脸色。

明月白没说话,只是看着白秋展,这次必定是有人猜到了这一茬,所以一早布置好的陷阱,必定是查不出真凶了。

白秋展扭头就开车往城外去了,这时候若是过去,未必没有机会。

“你去哪里?”明月白后面抢了车子,只是加足了马力跟着他,这时候出去又能有什么用呢?

他将车子径直停在出事的山下,这次动手的目的必然是为了老太太,既然已经没有了证据,可未见得就查不出这个人。

青田听了吩咐,只是忙将现场又处理一遍,方才跟着过来的人都是他的心腹,绝不会透露半句。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明子璋的车子距离城门不过五十米距离,白秋展也才带着人急急进城,车子后座两个麻布袋里鼓鼓装着两个人。

他见到他们也不停车,青田只是一锤子下去,后座顿时没了动静。

明月白从后面车上下来,慢慢走到父亲跟前,额头还染着灰尘,“爹,你终于回来了。”

“那孩子怎么回事,抓了何人?见到我也和没见到一般了。”明子璋说着扶了扶胡须,眉眼间捎带几分不满,这两孩子都是被老太太宠过了,不知天高地厚,任意妄为。

“爹,祖母今日出城本来打算祭奠姑父姑母,结果人还没到呢,半路就遇到了山贼,方才那些估计是被二哥抓回去拷打的两个。”

“你祖母如何了?这附近竟然还有你山贼,你小子胡说什么!”

“祖母受了惊吓,但是没有大碍。爹您说不是山贼,还能是什么?”明月白只是看着何应元,又道,“何叔叔,你碰巧也在郊外呢,不知道是不是去巧合?”

“什么巧合?”何应元微微抬眼看着他,这是张面黄肌瘦的脸,说是一张皮贴在脸上也毫不为过,断断几个月,他难道染上了那个东西?

明月白想着,嘴角先带出来三分笑意,“你看我爹本来今日不出城,你偏拉着他出城,害得我救祖母都半天找不到人;但是话说回来,你将王将军、赵将军、李将军都带出去,这山贼万一找上我爹爹,倒是全不用担心了,你说这不是很巧很妙嘛!”

“臭小子长得一张好能说的嘴巴,这时候不陪着老太太,又到这里干嘛?”明子璋说着又拉开车门,心里始终放心不下老太太的情况。

“爹,”明月白追上去一把拉开车门,沈咏一身浅绿色旗袍正坐在后面,他冷笑了一声,重重将车门摔上。

医院里人声鼎沸,老太太伤势无碍,只是因为今日闹了一件大乌龙,整个人有些迷惘,至今都还在自我怀疑中。

明子璋进去好一通劝解,老太太仍旧只是自顾自言自语,医生说是受了惊吓,留下来再观察两日。

明月白靠着墙边,“乔丫头的伤,一半责任在我身上,我绝不会让他们继续为非作歹下去。”

白秋展没看他一眼,掉头又进了乔伊的房间。

“醒了没?”

“还没。”护士说完只是关上们退了出去。

白秋展轻轻掀开她衣服下摆,肚子右侧的位置缠上了厚厚的一层纱布,和他当日的位置看来稍低一些,这倒仿佛是真真应了她那句话。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白秋展握住她的双手,最后实在不行,只能紧紧按住她的肩膀,只怕她扯动了伤口,待会还得再疼上一遭。

“乔乔,乔乔,是我,是我。”

乔伊哭着睁开眼,这又是一个可怕的噩梦,但凡每次出事,她总会反复做这个噩梦,就像是一个应该离开的人,时刻也能收到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召唤,可她真的还不想这样离开。

“二爷。”她只是哭的厉害,一把拉着他凑近了些,将脸上的眼泪涂了他一脸,身子终于抖得厉害。

“乔乔,对不起。”

“没事了,没事了,没有人能够伤害你,谁也不能。”

“骗子!”乔伊推开他少许,右手遮住他温热的脸颊,刚一动就扯到了腰间的伤口,不由得重新躺了下去。

“别动,小心扯到了伤口。”他说着轻轻扶正了她的身子,躬着身子站在床边,“你受了伤,怎么也不知道给自己止血,看到你满身是血,我心都跳出来了。”

乔伊皱眉回忆起来,没包扎吗?大约是被那一阵浓烟熏得昏迷了。

“我看你浑身是血躺在那里,你知道我多害怕?我倒是恨不得自己死了才好。”他说着眼睛跟着就红了。

“真的这么难受?”

白秋展冷着脸,轻轻点点下巴,只是扶住她,咬着牙道,“老太太这次弄巧成拙,明月白又喂我吃了迷药,我去晚了。”

乔伊听着微微一愣,半晌没开口,脸色只是越发清冷,“我曾以为爱情就是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们白头偕老,现在发现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从不在乎他们的想法,可是除了老太太,她并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只是这两年权利被架空了,但若是趁机对乔家背地里动手脚,也不是不可能,我不能不防她这一手。”

乔伊听罢,只是叹了口气,转过头不再理他。

门外,明月白叩了门进来,手里捧着一晚小米粥,递到白秋展手里,“这是厨子刚熬好的,你喂乔小姐吃点吧!”

“我不吃了,你们都出去吧!”女孩固执的声音里透着十二分的倔强。

明月白张了张口,正要再解释两句,白秋展已截住他的话头,只道,“这次无论是谁动的手,我绝对给你揪出来这个人,任凭你如何处置,只是你也得爱惜自己的身子。”

乔伊侧头听着,眼角又落下一行泪,她不怪他身不由己,却不能不怪命运如此不公。

明家大厅里,昏黄的灯光衬得宅院里格外温馨,明子璋正在柳园里面陪着沈咏吃饭,明月白未经通传已经大拉拉闯了进来,“爹,祖母急着见你,让你赶紧去医院。”

明子璋面上半是怒气,饭吃到一半,只是连忙穿好了鞋子,披上外套就往外去了。

等人走远了,沈咏才从里饭菜里抬起头,“乔家的那位小姐如何了?听说二爷对此事很是看重。”

“你呢?你也关心此事吗?”明月白坐到她身侧,第一次如此仔细看这个女人,和当初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已经判若两人。

“关心又如何,不关心又如何?难道你还关心我心里想什么吗?”她说完又浅浅抿了一口茶水,“难不成,你还是怀疑我?”

“你不可疑?”

“因为我有这个本事,所以也有这个嫌疑了?”她说着又放下汤勺,“但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月变看着她,一把捏住女子胶白的下巴,“你兴风作浪这么久,就以为大家没法子治你?”

沈咏转过头,目光晶亮看着他,“你不也装疯卖傻这么多年,难道就只有将军看不出来?你恨将军,这个家里面,谁都看得出来!”

“你再敢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呵,我以为明少爷你,没这个本事。”她说完径直打落面前的瓷碗,袅袅婷婷朝着后院里去了。

白秋展从门外进来,将地上的一片碎片拾起来,直接钉在女子身前的柱子上。

沈咏一惊,回头轻轻瞟了一眼,步子未停,片刻出了大厅。

“走吧!”

两人前后脚出了明家,白秋展将车开到老宅山下,掏出一根烟点上,“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明月白点点头,“老太太那时候就想把你接过来,无奈你父亲不同意,还差点闹翻脸,倒是将我父亲弄得很是尴尬,我就是那时候开始讨厌你了!”

“幸好我没来,否则恐怕就惨了。”

明月白轻笑了一声,“但我心里还是盼着你来,因为像我们那样的家庭,一旦坏起来都是从根开始。我自小就觉得你不一样,你若是来了,明家也不至于发展到今时今地。老太太想培养你作继承人,是因为老太太一早就预料到了今日。”

白秋展拧了拧眉,偏头看着他,这个人到底是糊涂,还是明白,他也是今日才算看明白了。

只是,这些年,明家支系众多,明争暗斗自然少不了他的份儿,偏他又是极讨厌阴谋算计的。

“你也不必夸我,你知道我的性子和你一般,也都是装出来的。”白秋展又抽了口烟,一把丢到地上,转口看着他又道,“我倒是不知道那个女的怎么会就成了你爹的姨太太,你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你还算是个男人?”

“是何应元的人?”

“不知道!这女的心眼忒多,我看不出来。”

“你可真是没用!”

“你若是能干,这次就帮我拔了这根毒瘤,我只怕日日烧高香敬着你。”明月白说罢又抽了一根。

“我还真就有这个本事,只是也不必拜我,我只要乔乔亲手处置了她,到时候你得帮我。”白秋展说着又从袖口里掏出一把勃朗宁,“她是有仇必仇的性子,但是她不知道,我这个人比她更要记仇。”

明月白嘴里的烟烫到了嘴唇,只是掉落在地上,“你们两个却是绝配,你也不必时时刻刻挂在嘴边吧!”

第二日,两人刚到医院门口,老太太已经出院了。

白秋展刚到乔伊的病房,这丫头竟然也不见了踪影,只是又惊又急,分分钟要吓出毛病来了。

青田拉住他,似有若无叹了口气,“就在房间里面呢!”

“怎么可能?”

青田没好意思说,只是抬头望了望楼上,乔伊站在楼梯口正往下看,气色烧好,正是满面笑意。

老太太差人一早请来了郑太太,两家本就是姻亲,郑太太不知缘由,只是放下晚饭匆匆赶了过来。

明子璋站在门外听了好一阵,轻轻叩了门。

“你来了。”

郑太太点点头,又看了老太太一眼,慌忙让开位置站到床尾去。

“母亲受了惊吓,这时候感觉如何?”

“还能好到哪里去,半截身子要进土的人了,这时候来这么一遭,几乎是要了我半条命,老婆子也不惜命,可惜那乔家的丫头,我最是不喜欢欠人人情,你说我心里能好受吗?”

“听月白说是已经没事了,您也不要太过担心。”

“哪里没事了?人现在还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我以为你大晚上过来,是醒悟了要处置那个凶手,谁知?”

“母亲说的古怪,这件事古怪的很,要查出来真相恐怕还得一段时间。”

“是吗?”老太太冷哼一声,转头看着郑太太,“你好不容易过来陪我个老婆子,倒叫你看了笑话。”

“没关系,我看报上说表少爷回来,还带了一位小姐,就是这位乔小姐不假了吧?”郑太太想起前两日看到的报纸,虽然报上写的含糊,连一张配图都没有,可是表少爷回来定亲的事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乔家小姐,不错。”老太太点点头,又道,“那丫头,也算是个明白的,和你们清雅倒是一路人。”

郑太太听罢,又垂下头,她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小就给他们家许了娃娃亲,没想到却在回来的船上出了意外,连尸体都没见到。

“娘,你提这个做什么!”明子璋连忙从桌上抽了一团纸巾递过去,好言劝道,“是月白他没有福分,配不上清雅那个好姑娘。”

“是啊,若是清雅在就好了,小明也不会到现在还孤身一人,他们俩小时候感情多好啊!”老太太说着也红了眼眶。

“哎,都别哭了,清雅那孩子泉下有知,听到也该难受了。”明子璋又劝了半晌,两人才终于止住了哭声。

郑太太起身告辞,明子璋忙送了出去,只是送到医院门口又折了回来,震怒之色看着老太太,“娘,她身体弱,你偏惹她伤心,你要做什么就冲着您儿子来就好了。”

老太太眉眼蹙成一条线,只是看了他半晌,这可真是她的好儿子。

“我做什么都及不上你,至今心里还惦记人家。我以为她嫁人了,这么些年你总也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