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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太太仍旧失了灵魂一般,只靠着一边柱子啼哭不停,她怎么能不哭呢?这可是她唯一的女儿,究竟是谁杀了她呀?

八爷和二爷的车子停在门口,两人已经抽了十来根烟,还没有停下的意思,无论是谁看到那样的惨状,都未免会心有余悸,可惜,女孩的父亲却浑然不知,这一夜,森林缠着他仍旧是不死不休的温柔乡。

“二哥,你说怎么会这样?我是不是错了?”八爷抽了根烟,又重重叹了口气。

白秋展看他如此模样,心里也是不上不下一口气憋着,难受死了,“不如,我们这就去厅走一趟?”

八爷按熄了手里的香烟,低低应了一声,车子在黑夜里划开一道影子,瞬间功夫就消失在街头。

厅的门紧闭着,白秋展砸了们,里面立马有人将门开了,看到他们气质与众不同,不敢怠慢立马进去通报去了。

孔子健正在兴头上,森林这几日欲望不减,日日新花样弄得他也是飘飘然了,外面的事无大小全吩咐白二爷一并处理了。

白二爷拦住来人,仔细询问过了,亲自绕到了后院,只隔着后院花架靡靡之音已经这挡不住,他定了定心神忽听得外面一阵陶笛吹奏的乐声,又忙从里面退了出来吩咐卫道,“你进去通传吧!”

那卫本就不愿,这时候也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敲了敲门。

里面森林仍旧不放过他,整个人压着他做,孔子健败在女子的迷魂阵中,只遥遥朝着外面大声怒斥一声,“滚!”

白二爷守在门外,看那人灰溜溜出来,自己跟着也从后门出了厅,至于他们接下来如何折腾,他倒是没有丝毫兴致去看了。

后院车子停在门口,范曦月的车子停在竹林下面,她手里的陶笛吹完一曲之后才停下,幽幽看过来。

白二爷坐到车上,不得不佩服起这女子的心狠手辣,一切都如她所料,时间机会都恰到好处,等两拨人马斗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也就是他从中获利之时,只是,他的心中还有个疑问。

他摇开车窗,点了根烟。

“白二爷脸色不太好。”女子双手握着方向盘,手里握着陶笛又轻轻吹了一曲。

“听小姐一首怀桑曲,好多烦心事也都从心头散去了。”白二爷远远甩了烟头,静静听完一曲,连连鼓掌叫好。

范曦月失笑看着他,“但愿一切都如将所愿。”

将军?白二爷从唯如此想过,乍听到浑身一震,终于明白权力之下血雨腥风都不是虚言而已。

“我们之前做的约定依旧算数?”

范曦月点头,加大了油门,“我说话从没有不算数的道理,不过,而且我还能给你一张保命符。”

白二爷扭头看着她,只觉得自己当真老了,一个黄毛丫头竟然就能将这些人物通通玩在手心,手段之厉害已经非寻常可比。

“我想知道,范小姐为何要如此做?”白二爷起初并未答应她,后来一切顺理成章,倒是默认了合作的意思,可是此人到底与孔家并无深仇大恨,如此作自己却又有何要求?

“我的事还从未与旁人讲过。”范曦月在黄浦江边停下车子,岸边的风可真大呀,女子又忙将车窗升上去,“赵子军是我亲哥哥,他就是被孔子健害死。”

白二爷一愣,赵子军是她哥哥,那赵昆翔岂不?

“赵昆翔是你父亲?”

范曦月苦笑一声,“是我爹没错,他死在了二爷手里,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注定要做合作伙伴。”

白二爷吓得彻底说不出话来,这丫头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一百倍,甚至这根本不是一个黄毛丫头,而是一个信誓旦旦的复仇者。

他长长吁了口气,微微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所以,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你也全都知道?”

范曦月看他紧张地模样又将窗户放了下来,身子一晃到他面前,小鹿一样的眼神看住他,“我都知道!所以,你千万不要想着可以像对付我爹和我哥那样来对付我,我只要失去消息,你们当年做的那些事就会全部被捅出来。”

白二爷脸色煞白看着她,几乎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你不必害怕,我们如今是站在一条线上的人。”她说着又露出森然的笑意,白二爷偏过头,只后悔方才那一问了,有些事情就该烂在肚子里更好。

“还有,二爷已经知道森林背后的人是谁,所以你只需要坚持自己的立场就好。”

白二爷心惊,“他们怀疑森林背后的人是我?”

范曦月低笑两声,“你做的还不够明显些吗?何况森林也不是省油的灯,你若是喜欢这样的女子,以后恐怕得用上十分的小心了。”

“多谢范小姐指点,白某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您了!”他面上终于显露出一丝慌张、惧怕,这些年他还未见过这样厉害的人。

范曦月只是笑,当年这些人做那些龌龊勾当的时候,大概没想过有一日会被戳破,可她早就明白,这世上从不会有什么秘密,时间早晚罢了,就像是祖父从小如此讨厌她的理由,也不过是早就知道她不是亲孙女,她知道后却再也没有责怪的理由了。

“你记住,若有一日我助你成了人上人,乔家船行就得归我。”范曦月说完深深看他一眼,“以后不会再有什么青帮,只有白将军。”

白二爷感觉耳边呼呼大风吹过,女子的声音如带着会因一般缭绕在他心头,这是个有野心的女子。

二爷径直闯进去的时候,察厅里的人都识得他,不敢强拦,因而早有人到后院里通传了。

孔子健狼狈穿好衣服,还未来得及开门,外面的人已经踢门闯了进来。

“二爷,我们这些年井水不犯河水,你如今胆敢闯进我厅,莫不是以为我孔某人就是这上海滩的摆设不成!”

下人们已经通通退了下去,如今房间里只剩下4人。

八爷闻言大笑出声,一声比一声笑得萧瑟。

孔子健看他这样,也听说此人为情所伤,但是自己女儿都已经交到他手里,难道是霞飞出事了?

“你把霞飞那孩子如何了?她绝没有杀人,你和我保证过绝不滥杀无辜。”他说着两腮发红,生出了十分的怒气。

白秋展看着他,声音清冷,“拜你身后的那位小姐所赐,你女儿已经死了。”

“而且,死的很惨。”八爷说完,顾自出了房间。

孔子健急急两步追了出去,怒道,“你说什么?说什么?霞飞如何死的?你把话说清楚。”

白秋展坐在房间中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是好茶,可惜火候不到,因而味道还未出来,入口干涩。

“二爷,我还是头一次靠你这么近。”她说着身子往前一趴,眼看就要贴到白秋展身上。

白秋展右脚勾住一把椅子挡在她身前,“森小姐,哦,不对,该叫你乔小姐不是?可惜呀,这世上配得上乔小姐这三个字的也只有那一个人。”

“你不打算看我一眼?”

白秋展厌恶别开头,大骂道,“好个不吃羞的女子!”

他话未说完,森林已经扑了过来,白秋展弯腰夺过,外衫却被女子拉在手中,“我曾经也以为二爷是高不可攀,3米之内不许人靠近的洁癖,后来才发现,二爷您不过是对人不对事罢了,你说是不是?”

“二爷,你不知道我第一眼瞧见你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你了,可是你的眼里就是有那个臭丫头,你知道我心里是多么难过。”她说着掩面欲泣,“那个臭丫头有什么好,她早就喜欢上林先生了,怎么会记得你?”

白秋展上前两步,踩着地上的大衣,又将她上下打量一眼,“说实话,你的身子我即便只看一眼,却已经看厌了。”

森林气的将桌面的蜡烛甩了出去,“你等着!我会叫你为今日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白秋展闻言头也没回大步出了院落。

森林气的在屋子里跺脚,还从没有那人敢如此说她,从没有!

孔子健到家的时候,急急就到了灵堂,冷冰冰的棺材里就是女儿的尸体,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女儿怎么会在这里,她唯一的女儿,虽然素日里严厉些,可到底也是宠在心尖上的人。

他踉跄着步子走过去,一点点推开了棺材,只看一眼,已经吓得跌到在地上,这怎么会是自己的女儿,里面那个人怎么会是自己那可爱的女儿,怎么可能!

他往后又退了两步,看到正走进来的妻子,一把拉住她大叫道,“这里面的不是霞飞,不是她,怎么会是那孩子啊!女儿!”

孔太太只是冷漠走过他身边,又低头跪在蒲团上念经,只是眼泪又被激地流下来,她可爱的女儿,怎么会这么命苦呀!

孔子健看着她这样冷淡的神色,又重新扑了过去,“太太,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呀?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我的女儿要受这种苦。”

“你造了什么孽你不知道,这半月你都到哪里去了?霞飞被人带走了。你这个做父亲的就不闻不问?你算是哪门子的父亲呀!”

她说着手里的佛经掉落在了面前燃烧的火盆中,眼里映出火星的颜色,“我给你打过电话,为什么从来都打不通?我去厅找你,为什么一直见不到你?你现在就和我说说,这些日子你都在干嘛?”

孔子健很少看到太太发如此大的脾气,她一向是温婉的,顺从的,娇惯的小脾气也从不会放在他身上来发泄。

这些年,他们之间的感情不知是交易,还是也有其他,但是现在这件事发生后,他明白他们之间从不是表面那样的粉饰太平,以后也再也不能。

他看着这个满脸怨气的女人,突然就失去了和她辩白的勇气。

外头,八爷还在大门外抽烟。

“我女儿究竟是谁害死的?你近日不给我个答案,一个个都就休要想活着走出孔家。”

八爷呵呵笑了两声,看着他的目光里透着些同情,“这几日你难道没发现自己身边有了哪些变化?也对,你都掉进了温柔乡里了,哪里看得见人!据我所知,孔小姐这十几日日日守在厅外面,为的就是见你一面,如今她死了,你却过来问我们是谁害了她?”

孔子健震惊之余彻底说不出话,霞飞来找他,怎么会见不到他呢?

“森林小姐果然本事不小,不过,你可真是可怜,因为自己的愚蠢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八爷说着踩熄脚下的烟头,“你知道为何孔小姐见不到你,难道你身边的亲信也分辨不出来孔小姐?”

“他们——”孔子健怔怔站在原地,那些人都是他十来年的心腹,岂会?

“你不相信我?”八爷歪着嘴笑了两声,后面白秋展带着范明终于也到了,随后,何骁和林子熙带着莫子衿、乔伊两人一并到了大门口。

十几人浩浩汤汤又进了孔家。

范明被白秋展推着进了院落,这一屋子的人如今每一个好惹的,吓得他不轻。

“范少爷,你不如和我们讲讲玥儿小姐是如何死的?曲连云是如何死的?”二爷说着将他推到了屋子正中央。

孔子健气得把枪对着高空就是一枪,“你今日胆敢有一句虚言,我就让你们范家从此鸡犬不宁。”

范明心里难受了几日,眼底同样带着压制不住的怒火,“这件事,我说来却不是惧怕了你,而是为了霞飞她泉下有知。”

他说着抹了把眼泪,站直了身子,“曲连云给霞飞小姐下迷药,后来我去救她的时候,意外打伤了他,但是我检查过他的气息,那时分明没死,更不是我们杀的;至于玥儿小姐,我,亲眼看见是森林杀的,你若是不信我就罢了,可你不该连自己亲生女儿也怀疑。”

他说完重新坐回位置上,眼睛里仍旧透着十足的悲愤神色。

“孔将军,请问森林小姐如今身在何处?”八爷声音强硬,从位上站了起来。

门外,孔太太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她踉跄着步子往里刚走了两步,身子一晃倒在地上,顿时大厅里又是一阵慌乱。

乔伊坐在车上,心头仍旧惴惴不安,各种不安定的因素似乎已经快要破土而出,她紧紧抓住了莫子衿的手掌,“森林背后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