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我都没有回答你，你怎么就知道我不适合了？”郑美芳的执着劲上来了。
“小妹，我也是为你好，”老板娘说：“既然你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就继续不知道吧，这样也挺好的，记住了，以后不要来这样的地方应聘了。”
女老板的话，让郑美芳更糊涂了，你店里明明在招工，你却叫找工作的人不要来应聘？这是什么道理啊？
但是，她从女老板的脸上，看不出半点瞧不起人的样子，反而，还有一丝羡慕的成分在里面。
郑美芳看女老板并没有恶意，又这么明确的拒绝了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了。
“奥，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老板娘。”
她拉起宝仙，就往外走，就要走到歌厅门口的时候，她听到了有点熟悉的声音，在和人猜拳，撒娇。
郑美芳回头看了一下，昏暗的灯光下，那个人看起来好面熟，只是，她画了很浓的妆，郑美芳一时不敢确认是不是她。
“宝仙，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林小凤啊？”郑美芳推了推身边的宝仙，提示她说。
“在哪里？”宝仙说：“我怎么没有看到？”
“诺，那里，和一个男的在喝酒的那个。”郑美芳继续提示说。
“好像有点像，”宝仙说：“不过，林小凤好像没有这么漂亮吧。”
“那也许是看错了吧。”郑美芳心里带着疑问走出了歌厅的大门。
一出门口，感觉外面的空气都舒服了很多，刚才，歌厅里的空气实在是太差了，充满了刺鼻的烟味。
郑美芳闻了闻自己身上：“咦，宝仙，你闻一下，好臭啊。”
宝仙闻了一下郑美芳的袖子，然后闻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呃，还真的是，太臭了。走吧，我们回厂里洗澡去吧。”
歌厅里的味道可能是真的太大，她们两一回到宿舍，同宿舍的女孩子就用鄙视的眼光看着她们，问道：“你们这是去哪里了，臭死了。”
“这什么味啊？太难闻了。”
“你们快点去洗洗吧，不然整个房间都被你们两个污染了。”
“哎呀，别说了，”宝仙说：“我们已经发现了，就是回来拿下东西，去浴室里洗澡去的。”
“你们到底是去哪里了？”红梅好奇的问：“怎么会搞得一身臭味的回来？”
“哎，先不说了，”郑美芳说：“一会，我和宝仙洗好澡，再告诉你们。”
两人进了浴室，好好的从头到脚，好好的冲洗了两遍，那股怪味，才被香皂的气味所代替。
两人回到宿舍，宿舍里的小姐妹，早就等的很着急了，一见她们回来，就忙问道：“美芳，宝仙，你们今天是去了哪里了？”
郑美芳没有回答她们的提问，反而问大家说：“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们，你们知不知道，什么是点歌公主啊？”
“点歌公主？”小云说：“还有这么好听的名字的吗？”
“不知道。”
“这和你们今天去的地方，有关系吗？”红梅问道。
“我和宝仙今天去找的工作，就是去一个歌厅，应聘什么叫点歌公主的职位。”郑美芳回答说。
“然后呢？”红梅好奇的问道。
“然后，那个老板娘，问我们开不开放的？”郑美芳说。
“什么意思？什么是开不开放啊？”小姐妹们全都好奇的问。
“我也不知道啊，我和宝仙都不知道，”郑美芳接着说：“那个老板娘都没有等我们回答，就告诉我们，我们不适合了。”
“厄，还有这样的操作的啊？”红梅说：“一个歌厅招工，无非就是服务员，打杂什么的咯，啊，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郑美芳问道：“看你这一惊一乍的。”
“我知道了，你们进了鸡店了，”红梅说：“什么点歌公主，就是说的好听，其实就是鸡。”
“什么呀？越听越糊涂，哪有鸡啊？”郑美芳单纯的思想，完全跟不上红梅的思路了。
“红梅，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喂。”宝仙说：“难怪嫌弃我不漂亮，又问美芳开不开放。”
“宝仙，你在说什么啊？”郑美芳更急了，大家都懂在说什么，就她一个人不知道：“你们在说的什么暗语啊？什么是鸡啊？”
“哎，傻瓜，鸡就是妓女的意思，就是出卖身体的人，现在，你懂了吧。”红梅回答道。
“哇，那我们刚才不是很危险，”郑美芳庆幸的说：“宝仙，还好她们刚才没有要我们。”
“红梅，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郑美芳问道。
“我好歹比你们在城里多呆了好几年，”红梅回答说：“虽然没有见识过，听总是听过不少了。”
“红梅，照你这么说，在里面工作的，就是出卖自己的女孩子吗？”郑美芳想起来，她刚刚看到的，那个像林小凤的女孩子。
“差不多吧，那种地方，能有几个好女孩子，”红梅说：“估计除了几个搞卫生的阿姨什么的，差不多应该都是鸡了。”
“那如果，一个女孩子在那里陪喝酒唱歌的，是什么啊？”郑美芳再次问道。
“那应该就是鸡咯，”红梅回答说：“明里是喝酒唱歌，暗地里就是出去卖咯。”
“哈哈哈，红梅，看你说的，好像你见过似的。”
“哈哈哈，我说她不是见过，是做过，哈哈哈。”
同宿舍的女孩子都爆笑了起来。
“切，不相信拉到，”红梅说：“我是没有见过，更没有做过，听倒是听过了不少了。”
“你哪里听来的，我们怎么不知道啊？”
“机修工啊，那些机修工，整天就喜欢说这些东西，不信，你们问问，看我有没有撒谎。”
同宿舍的女孩子越聊越欢，郑美芳则慢慢沉默了下来，她现在对那个女孩子是不是林小凤，更加的好奇起来。
如果说容貌，因为化妆和昏暗的光线的关系，变的不那么确定，那熟悉的声音，总是不会骗人的。
郑美芳不是一个爱打探隐私的人，她只是一时间无法相信，林小凤做了别人嘴巴里，出来卖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