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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没听错吧,这三头猪您都要?”

城中,一位屠夫正在摊位前又欢喜又惊奇的问着眼前背负双剑的公子。

“对,都要,活的,”休郁点点头:“有绳子可以拴一下吗?”

屠夫一脸堆笑:“这猪就算用绳子套上那也牵不走呀。”

休郁心想好像确实是这样的,猪可不像牛羊一样可以牵着鼻子走,而且自己一个江湖剑客若是在街上牵着三条猪岂不直接要成名天下了吗?

沉吟了一会儿后休郁又问道:“包送吗?在城外。”

屠夫从外面运来活猪自是会有专门的工具,当即叫人推着车子随休郁一道出城了,今天的生意也就可以结束了。

刚出城外不久,休郁示意几人把活猪绑好放下就行,几人是又惊又奇,怎的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让给放下来?不过休郁已经付了钱,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离开便是。最让他们不解的还是这一俊秀公子背着两把奇奇怪怪的宝剑一看就不是凡夫俗子,结果竟然来买了三条活猪扔到了荒郊野外,他这是要搞什么?

“我看呐,这公子是想救赎自己呢,”走远之后一名屠夫对一行另外几人玩笑道。

“怎么说?”其余人也是对此颇为好奇。

先前说话那人示意几人蹲到草丛里看个究竟,他还在边看边讲解的道:“看那公子身负双剑,一看就是杀过人的江湖侠客无疑,不过这公子年纪尚小,又怕死人的魂魄缠着自己所以才买来活猪,”

说到此处那人反问几人道:“如果他不买这三头猪那猪该当如何?”

“宰了!”几人一同回道。

先前那人一拍大腿:“对了!他这就是救命偿命,他救了三头将死的猪,以为阎王就不会记他杀人的账了,哈哈!”

此时远处的休郁开始解开活猪身上的绳索,那人远远指着休郁对其余几人道:“你们快看,他现在要把猪给放了!”

“嗯,好家伙,”又一人叽笑道:“哈哈,一会儿他走远后咱们再把猪给抓回来,妙哉妙哉。”

几人哄笑连连,而这笑声被从天而降的一只白鹤打断,只见那巨大白鹤落在前方公子身边,上下鹗叼住一头活猪就给吞了下去,双脚还各踩一头。

“大哥,说好的救赎呢?”一人颤抖着声音问道。

几人惊的张大了嘴巴:“什么情况?”

惊讶间其中一人指着休郁的方向轻声说道:“我感觉他在看咱们……”

气氛瞬间变的死气沉沉。

远处的休郁哼笑一声不再去看他们,暗自摇起头来:“察觉力又敏锐了不少,真好。”

水鹤吃鱼都是囫囵吞的,而云鹤也是一样,再大的东西先吞了再说,休郁见这云鹤一口一头猪的样子暗自庆幸起上次它没把姚寸心给吞下去,不过云鹤是聪明的,一顿饱和顿顿饱之间还是懂得取舍的。

云鹤吃饱过后,休郁跨上脊背,指引其往一个方向飞去。

正如休郁所料,这雪浪山如今已经无人敢入,上次鬼王仪式死了那么多人,加之各种各样的离奇传说,雪浪山已成平民百姓的禁地,只有一些好奇心强的大胆之人才敢成群结队的进入。

休郁驾着云鹤直飞入山中,这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当初雪浪山鬼王仪式所需最主要的法器是一口看不出端倪的铜钟,邪教徒全军覆没时休郁曾问过铜钟的下落,引寒辞只说是毁了,不过休郁认为可不这么简单。

那时引寒辞还未见过骨穗禾,而如果他没见过骨穗禾难道就真的任由零落依死去吗?既然那铜钟可将魂魄归于躯体,同理其拥有的异法也可能对零落依有所帮助,引寒辞自然不会错过一次尝试的机会。那日还未入雪浪山时引寒辞就说自己要让鬼王现世,其实多多少少就是对那异法有些兴趣,而他又亲眼见到过铜钟的妙用,说自己毁了这件宝物任休郁再怎么想也不肯相信。

最主要的还不是这点,引寒辞年少时便有一个侠客梦想,而他也真真正正的少年时便已名满天下,一晃十年光景,当初拯救苍生的初心早该被功名利禄浇没了,这是任谁也无法避免的,当然休郁并不会因此就对师哥抱有成见,因为如果是休郁只会比他更甚之,何况引寒辞对休郁有救命之恩。那时的雪浪山已确定无人能活着出去所以引寒辞为了休郁屠尽满山谷,若是此事传出去他这一世英名就将毁于一旦,同理,从私心的角度来说,既然没人看见山谷内的所做所为,也就没人记得他的功绩,他又何必碎了那稀世铜钟?又不会有人看见,自己留着不给人发现就与毁了无异,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用的上。

这就是私心,引寒辞已经做的很好了,毕没人能在私下里完全没有私心。

休郁就更不必说,他私心重着呢,就比如现在他就要偷师哥的钟,反正引寒辞也用不到了。

鬼王刃被削去的是控灵之力,铜钟对魂魄会有影响是休郁亲眼所见的,那日铜钟一响百千侠士魂飞魄散,与鬼王刃的控灵之力有异曲同工之妙。

休郁驾着云鹤落入山谷之中,由于是雨季,加之天气炎热,所以山谷中的尸体在这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化作皑皑白骨,但那股腐臭之味却因为山谷的闭塞而无法飘散,来到此处的休郁只得捏住鼻子用嘴呼吸。

尸体的养份滋养了山谷中的动植,最鲜艳的那些花朵根部一定是躺着一具死尸,生前的人正在用自己从这个世界索取的养份回馈着自然。

“寒辞啊寒辞,你会把它藏在哪儿呢?”休郁立于尸骨之中自言自语的说着,倒是颇有一种孤胆英雄的气势,如果乔然依不从月夕扇中飘出来的话。

“你在找什么?”乔然依飘在半空问向休郁。

“钟!”休郁只顾寻找附近有没有异常的地方,说不定就藏在下边。

“什么钟?”

“会响的钟,”休郁只顾寻找,回答的马马虎虎。

却见乔然依嘻笑了起来:“这个简单,”

休郁向其投去目光,只见乔然依落向地面,深吸了好大一口气,将双手呈喇叭状的放在嘴边,休郁见状连忙捂住耳朵,幸亏捂的及时否则真的要给这声音震出内伤来。

只听山谷中忽的“啊呜呜呜呜呜”的海豚音传出,震的花鸟兽虫惊慌失措的到处跑开,她的声音还未落下,休郁就听见远处一个方向有钟鸣传来,心中感叹道原来这样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