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浮世初生 > 第一百一十五章 连赢三两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学男人说话?“祁嗣元不觉笑道:“姑娘还是不用白费心思了,这个学不来。任凭你再压低声音,再齉着鼻子,本来的音色也不会改变多少。若是为了出行方便,装作一个哑巴便是。“

哑巴?

自己怎么没有想到...

梁初笑颜逐开,道着谢。

“或者,我听闻有些奇能异士会说腹语,只是需要时间和天赋...“

祁嗣元补充着,却见梁初摇头。

“言多必失,再说,我也不是个聪明人。“

她笑着,却又把那笑容僵在脸上。

若是不说话,如何去赚银子呢?哪里会用一个哑巴?

于是便又开始犯愁。

经宁远提醒,祁嗣元不再多问,打了声招呼去了东花厅,梁初目送他离开,无精打采地坐去院中的石桌上,一低头,瞧见桌上雕刻的棋盘,忽然生出一个主意。

欣喜若狂地一路跑去东花厅,正赶上祁嗣元进门,见她如此慌张,心中虽有些不悦,面上却还是带着笑。

“姑娘又怎么了?“

“公子可否借我几样东西一用?“

见祁嗣元点头,梁初继续道:“笔墨,棋子...和棋盘。“

没有多问一字,祁嗣元使宁远去取了这些东西来,梁初连声道谢。

“借用半日,傍晚一定归还。“

说着,搬了就往外跑。

宁远不敢说话,却看向祁嗣元等他开口。

外头有那个赵老板的人,这姑娘如果出了去,定是会被抓的。可瞧她那模样并不像要逃,还口口声声要归还自己取的那些不值钱的东西,并不似在说谎。

“叫人跟着。“祁嗣元终于开了口。

“是。“宁远应声,转身出了去。

......

梁初理了理身上微皱的衣衫。

这里是整个聿良最宽敞的街道,旁有诗社和赌坊,茶楼和酒馆,还有许多卖字画和胭脂的铺子。

自己昨儿那几圈果然没有白溜达。

看了看头顶的炎日,梁初利索地席地而坐,将棋盘放在身前,从怀中掏出一块约莫棋盘大小的碎布来。

而后取出黑白两色棋子,边琢磨边落子,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便已摆成一盘棋局。

她又重新细细确认了许久,确定无错之后,将手中的布块摊在棋盘旁,黑子放置对面,开始静静地等待。

从摆这棋局开始,她身后那个铺子的掌柜便好奇地看了过来,见她摆完之后大笑出声,却也不上前指错,只在一旁预备看着她如何出丑。

“执黑子,五子内赢奖十两白银,每局一两?“

一个路过的男子停下脚步,读着布上的字,打量了梁初几眼,而后细细观了观脚下的棋局,片刻之后同那铺子的老板一样大笑出声。

“小子,白子必输,哪用得着五子?一子便够了!“

说着,就伸手去抓黑子,梁初挡下,示意他遵守规则,那人便不情愿地掏了一两银子出来扔在白子棋罐里,而后取了黑子不假思索地落下。

“点!“

那人得意一笑,预备讨规则上说好的十两银子,只见梁初取子落下,伸手示意那人继续。

那人疑惑着瞧了瞧,顿时轻蔑地又落下一字。

“提子!“

梁初皱眉,瞬间被那人嘲笑起来。

“这么简单的局,不明摆着是扔银子嘛!“

“提劫!“

那后头店铺的老板忽然喊了一句,将那男子吓了一跳,看向梁初又落了一子的棋局,顿时愁眉苦脸地甩袖离开。

“有两下子!“那老板笑着上前,递给梁初一块银子,说道:“我试试!“

于是梁初重新摆好棋局,做了个请的姿势。

那人琢磨半响,取子落下。

再观棋局,白子陷入被黑子围困的趋势,眼看白子就要子目皆空,梁初落子一冲,被对方提一子,又挤了一个先手,而后封了中腹的黑子。

明明就是白子即要落败,那掌柜的忽然不下了,他大笑道:“上了你的当了!“

罢了,只站在梁初身前瞧着棋盘,摸着胡须研究起来。

这个掌柜的一败,便吸引了不少人围观,几个看似书生打扮的人围在棋盘左右,商讨之后递给梁初一块银子。

可只落了一子眼便被打乱,再不下了。

连赢三局,虽未表露在脸上,梁初眼中的兴奋之意却实在难掩。

这更叫周围的人跃跃欲试,要戳一戳她的锐气。

宁远一直在对面的酒楼上看着,看到这里不觉嘴角一扬,立刻使人唬退那个赵老板的人,而后回寅宾馆禀报。

案几前的祁嗣元正在回信,笔放了提,提了又放下,不知如何写才最为妥当。

余光瞥见宁远回了来,他索性扭了头,等着宁远的话。

“那姑娘在街头赌棋。“宁远说着,“连赢了三两银子。“

许是这样说不足以叫祁嗣元感兴趣,他特意加了最后一句。

“噢?“

祁嗣元更疑心了些。

这普通人家哪有女子通棋的?

只是眼前的事颇叫他烦心,对于梁初这件事便没有太过在意。

......

傍晚,梁初果真同离开时说得一般回了来,并将借走的东西如数归还。

从怀中取出几块银子,约莫有五两左右,梁初捧去宁远跟前,朝祁嗣元道:

“多谢公子两次相救,只是我人微力薄,想来没什么可帮得上公子的地方,这银子是我这几日的吃喝和...“

“不必!“

祁嗣元这两个字,将梁初还要继续说下去的话堵了回来。

她手僵了片刻,还是将银子收进怀中,又郑重其事地道了一次谢。

只半日,她便因这一局棋入了二十七两白银,若是俭省着些,如何也够她三月的吃喝了。

这是这段时日以来最令她高兴的事。

当然,如果没有祁嗣元,自己怕是体会不到这种感觉。

“姑娘若觉欠我,不如将那棋局再摆一次,权当我同姑娘作赌了。“

见梁初已然走神,祁嗣元不觉开口。

这几两银子对他来说甚不足皮毛,一盘多人未解的棋局倒可叫他心痒难耐。

也不是他多喜对弈,只是自己那个三弟擅棋,从他回府之后便一次都没有赢过他,若是来日有个难题出给他,他又当真解不了,便如何也是叫他心里痛快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