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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璋——”墨玖的思绪在这两个字上停留许久,伴随着吱呀一声书房门打开,才微微笑道:“是个好字。”

华如桃李,彝鼎圭璋,用作字,取的不是相貌,更多的是性子吧。

美丽端庄,沉稳持重。

确实是美好的寄愿。

进书房后话题便没在继续下去,墨玖摆出一盘棋,意思是要陪他下棋。

也是,除了下棋,墨府寄恐怕也没其他能供他俩同时消遣的事,墨玖又不肯出门,也不沾酒。

“阿玖可还记得晏瓒?”下着下着棋,北宫迟忽然插进一句话。

啪——

墨玖手中棋子落下,脑海中闪过一道白色的身影,一晃而过,记不是什么清模样。

“隐隐有映像,不大熟的人。”墨玖淡然答之。

听到着回答,北宫迟有点想笑,确实是不怎么熟的人嘛,何必如此认真在意。

晏瓒很小的时候就从军去了,东征西伐,常年不在京城,见得少很正常。

“如今各大家族,包括我们北宫一家,都想着娶到华璋帝姬,以此成为邺朝的国婿储君。西门连玥殷勤得很,听说还送了好多礼品去泫清殿。其他几个还算安分平静,就不知他们私下是如何想的。依阿玖看,谁家胜算更大?”

在墨玖面前,北宫迟丝毫不避讳直白地谈这些,只怕墨玖不感兴趣,他若不感兴趣,这个话题也没法继续。

说这么多,不过是想让他多主动去了解了解外面的情况,不至于消息闭塞什么都不晓得。

“难说……”墨玖悠悠开口道,随口又补充一句,“华璋帝姬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吧?”

听的人觉得不明不白不知其意,但墨玖心中却是清明。

女子笄礼,十五成年行之。

延后一年举行,个中理由,应该不难猜出。

要么是在等什么人,要么是陛下和皇后不舍的这么早嫁女儿。

很显然,是前者。

“华璋,你有没有觉得哪位公子哥入眼的?母后催催你父皇,让他帮你赐婚如何?”

凤梧宫内,司清陪庄音吃着午后甜点,而类似的话,她从中午到现在,一个多时辰内,听了不下十遍。

庄音没说烦,司清都听烦了,压根不想理会她。

只好敷衍说道:“儿臣觉得,儿郎都是好儿郎,个个都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才华卓绝,好不完美的妙人儿,实在难选呀!”

要不全收了做后宫?

当然,最后这句话,司清是断然不敢说不来的,此话若真没忍住给说了出来,帝祠祖宗随时欢迎她去跪拜。

“你这小猢狲!”庄音一颗葡萄塞进司清嘴里,“他们哪都有那么好?竟说些没边儿的胡话搪塞母后。”

哟嚯~

被看穿还被戳穿了!司清悻悻地刮了刮鼻尖,陪笑着剥了一橘子孝敬她母后。

“你父皇……,好像挺喜欢晏瓒那孩子的,但你也别违着心意来,毕竟他是个将军,将来一有战乱……”

后面的话庄音没说,但意思已经表达得明显,她这是在提醒司清,不要为了顺从她父皇的意思,而选错了人。

晏瓒?想想她父皇也是看重他,不然也不至于把笄礼拖到今年。

无所谓呀,她都无所谓的。

“殿下,听方才娘娘的意思,陛下和娘娘在您婚嫁一事上,像是产生了分歧,并无定论呢。”祁欢刚才一直在旁边听着,又寻思着上回司清说的不想嫁人,应该是说不想这么快嫁人,所以离开凤梧宫后,面带笑意地说着。

三月风微凉,昨夜下了点小雨,此时天又阴着,不说寒意袭人,但多少还是有些凉意。

漫步在澄湖边,司清权当祁欢的话随风吹走了,并未怪罪她不识礼数,更没有放在心上,却也不曾回话。

帝王和帝后的心思,祁欢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猜得透,就连她,有时候也不大懂。

但很明显的,刚才母后之所以那样说,并不是因为没有定论,而是在催促她做出选择。

跟在司清侧后,没得到回应,祁欢不敢再多说下去,这些事本就不该她过问,……

总不该仗着殿下的恩宠,尾巴就翘到天上,管天管地不像话,不好、着实不好。

“去那边坐坐吧。”兴许是走得有些累了,司清抬手轻指着湖心一处红顶亭子,淡然道。

“诶!”祁欢应一声,跟上去。

殿下这是真没理会她说的话呢,也不知是没听到,还是不想回答。祁欢低着头,思绪有些飘忽。

“对了,听说本月十五南安寺会有一个春季祈福的活动,那几个世家公子可都会去参加?”司清坐在亭下的长木凳上,一只手放在栏杆上耷拉着,问得很是随意。

今日恍恍搪塞过去,今后就还会有更多的明日、后日……,一直逃避,终究不是什么办法。

就想着,南安寺祈福活动那么大的场面,正好是个契机。

笄礼那日,她只随意扫了那几人一眼,长相估摸着差不多看清了,都端正好看,嗯,至少当时映像是这样,可似乎都没什么特别。

后来还见过一次的,就只有西门连玥,映像不大好。最主要的是,其他人都没他那般殷勤,就他那么积极,其心思,彰明较着。都不了解她,却信誓旦旦谈心悦,纯粹为着储君之位来,又不敢大大方方承认,这种想靠女人上位的男人,她看都难得多看一眼。

至于方才庄音提的晏瓒,司清倒是有映像的,年纪轻轻就上阵厮杀,是个不得多见、铁骨铮铮的好儿郎,可也正因为这样,她更不愿意选他。

她看来,

——晏瓒,只适合做纯臣。

“这个奴婢不太清楚。”祁欢如实答道。

自打前年及笄,祁欢就奉命进宫伺候在司清身侧,从那以后,便没再去参加过任何祈福活动,映像不深。

“不过……”犹豫一下后,祁欢接着道:“祈福一类的,大都是女子、女人才去,男人们也有陪夫人们和母亲去的,却也是少之又少。”

这便是她对祈福活动所剩不多的映像了,根本看不见什么男人,女人倒是出奇的多。

“哦,这样啊~”一个听着似要上扬,忽而又下拉的尾音,从司清嘴不紧不慢地里冒出来。

这样也没关系,只要她想,那些人就都会去,并非什么难事。

“十五那天你陪着本宫去南安寺看看吧,有什么要准备的你准备就好,这些我都不太懂的。”她没去过,只听过而已,自不清楚该做哪些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