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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玄幻魔法 > 梦灵道主 > 第一百零一章 铁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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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尽快离开清心观?”秦宣皱着眉,有些愕然地看着面前一脸严肃认真的许佩弦,心中不可阻挡地泛起了一种想要杀了他灭口的冲动。

只因为他以为许佩弦知道了他杀害花城松一事,而此事越多人知道,围绕在他身周的死线也就越多越密集。

许佩弦点了点头,很是严肃认真,一点也看不到之前那插科打诨的纨绔模样:“是的,师弟你刚入观中,不知晓观中内幕。”

“每年的观内大比,最后决出每一境界头名,奖励除了常规的宝物灵药之外,还有一项算得上奖励也称得上刁难的东西。”

秦宣一脸茫然,关于大比他了解不多,只知道师尊彭春来让他必须参加大比,却没说为什么。

但他有种直觉,这其中的缘由,或许就跟许佩弦提到的这个东西有关。

“清心观自立观以来,到如今的雄霸青丘,每一步的发展都交织的铁与血的红光,可以说它本身就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身上每一道伤痕都是专属于它的勋章。”

“为了继承这种精神,清心观的培养较其他门派也来得更加残酷地多。”

“不仅学分基本上只能通过任务获取,大比后两成的弟子也会被剥出弟子籍,转为执事之流。”

“针对普通弟子的要求就已经如此严苛,对于那些精英天才弟子则更加夸张。”

“除了基础奖励,大比前一千名,授白级铁血令,前五百名,授灰级铁血令,前五十名,授青级铁血令,前十名,授紫级铁血令,而第一名,则是授”许佩弦停顿了一下,似乎要借呼吸换走胸间的郁气。

“猩红铁血令!”

这五个字一出,秦宣莫名地心下一跳,总觉得这东西分明是个奖励却偏偏有股类似追杀令之类的煞气。

他悄然在身份玉简中查看有关铁血令的一切信息——原本他之前的玉符中并没有铁血令的相关介绍,想必是因为顾及新人头年不会被强制参加大比的缘故,但彭春来给的玉符中倒是颇为详细,看起来师尊让他参加大比的话绝不是说说而已。

铁血令,分白,灰,青,紫,猩红五个阶别,它的作用很简单,可以看作是强制发放的任务玉牌,持铁血令的弟子,必须独立,独自地完成一个或一系列任务,这些任务经过长老们评估,难度是还在集院任务塔楼中那些同境界巅峰任务之上的!

请注意,这个“独立,独自”绝非场面话,铁血令材质特殊,能够记录下一段时间内佩戴弟子的行为举止,在提交之时,如果被审核的长老团确定有无法解释的疑点,那么该弟子大比名次即刻作废,并面壁一年。

至于无法完成当级铁血令会被下发次一级的铁血令再完成一次,直到次无可次,未完成的铁血令会从奖励变为严惩,力度不等,却足够让你痛彻心扉,由此可见清心观的残酷。

而各铁血令的分级除了本身任务难度的不同,在时限亦有限制。

白级铁血令通常不会超过七日,灰级则是十五日,青级则是一个月,而紫级是三个月,至于猩红铁血令,最晚的提交期限,则是三年!

秦宣轻吸了一口凉气,紫级与猩红铁血令的差距有点大到不合常理,可偏偏这不合常理的规则延续至今,就证明它有着绝对的合理。

他抬头看了一眼许佩弦,后者点了点头,沉重地说道:“猩红级铁血令和其后四种铁血令最大的区别便是,前者的任务地点,基本都不在青丘,而是在青丘之外,更准备地说,基本都在青丘的临省之外,和青丘相隔一个省的距离!”

许佩弦的话语明明很是细小,却雷鸣般击得他当场怔住,他的脑海中萦绕着似有若无的,来自这些信息的压力顷刻间被清扫殆尽,只留下了短短的几个字悬浮在他的脑海之中,摄地他的心神再难动弹。

“回家!”

许佩弦奇怪地看着秦宣浑身忽然发抖,就像民间得了癫痫的病人,只是他的眼神却是异常明亮,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师弟,你怎么了?”他有些担心地看着秦宣,心想难道这点压力就把他逼疯了?

秦宣眼神恢复了沉静,他笑着说:“没事,不过师弟我还有一点比较好奇,听师兄的语气,似乎笃定我能拿到第一了?”

许佩弦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的心态似乎有些改变,但也没有多想,说道:“当然,上一届的元种首席拿了猩红铁血令至今未归,再往上的首席也早已晋入阴脉。”

“如今元种境界剩余的弟子,在云梦大泽一役后,我相信都不会是师弟你的对手。”

许佩弦神态很是认真,秦宣见此更是止不住地苦笑,为什么他周围的人都对他有莫名的信心。

先是彭春来觉得他能第一年就拿个前十,本来就觉得挺不靠谱了,眼前这位师兄更夸张,把头名说的像他的囊中之物一般,探手即可轻取。

他是自家人知自家事,云梦大泽一役,他虽和段萧的多次交手有优有劣,可不管优势劣势都是占了老天的便宜,要不然他早就被打死在那片沼泽之中了。

对付观中这些能斩杀阴脉的天骄,他拿什么去对抗,那一击就瘫的黑光一剑吗?开什么玩笑!

可偏偏这种事情无法对外人合盘托出,于是秦宣眼光一转,说道:“可是这与师兄让我离开观中又有什么联系?”

许佩弦叹了口气:“哥哎,你是真傻还是装楞啊?拿了铁血令,完成任务前两年不准回观,这天下之大,那段萧不得追杀你到天涯海角啊!”

“清心观主之徒的潜在势力,是你想像不到的可怕!”

“我承认你在元种境界是当之无愧的天才,可段萧也是啊!他身后那群阳脉,甚至通脉的师兄们,也是天才啊!”

秦宣眯着眼睛,心下有点恍然,他看着许佩弦颇有些焦急的模样,心中有些歉意,毕竟他之前还动过一些邪念呢。

“可倘若我不取那头名呢?”这突然的一句话,让许佩弦愣了一下,他有些奇怪地看了眼秦宣:“不取头名,便是退缩,和暂时离开观中,本质上是一样的啊?”

这下换秦宣愣住了,他不拿第一就是放水,就是退缩,这得对他有多大信心啊?

想到这,他诚恳地向许佩弦施了一礼:“多谢师兄告知,此事,我再考虑考虑罢。”

许佩弦沉吟些许,还是忍不住地嘱咐道:“师弟还是尽早做决定吧,边境争端渐落,别等到你老师回来,那可就走不了了!”

“什么?老师要回来了?!”

……

青丘行省南部,依山而建,绵延何止数百里的城墙宛如漆黑的桶壁,将整个青丘行省的南方平原拒守地固若金汤,密集的狼烟在城墙上升起,远远看去,像极了往天空中扩张的大陆,欲把青天,都踩在脚下。

在这道名为“拒狼”的城墙之后不过数十里,有一座同名的城池,作为整个边境战争的桥头堡,屹立了数百年未倒。

“小二!一碗八珍面,再来一壶折梅酒!”爽朗的男声在纷扰的客栈中响起,伴随着小二的应和,坐在二楼窗边的一位英气十足的贵少爷笑了笑,冲着他对面的人问了一句:“彭长老,您要么?”

那人白须及地,身着白色便服,不像是人,倒像是一个人形的白云,未有风吹,便就不动。

正是彭春来。

“牧狮心,想你堂堂贪烟省牧之子,杀伐大将军,什么海味山珍吃不到,偏偏对这寻常挂面念念不忘,倒也是件奇事。”

彭春来神色淡然,但其话语间似乎对这个看起来能当他孙字辈的人颇多警惕。

牧狮心优雅地一笑,随手饮下一口浊酒,也不在意酒液打湿了他那身材质不凡的袍服。

“我也奇怪,可我就是喜欢,喜欢是没有理由的。”

彭春来轻哼一声:“那你孤身入我青丘,随意打杀低阶武者,破坏战争的默契,又是为了什么?”

牧狮心此时正埋头对付那碗看上去有些花里胡哨的面条,没有丝毫之前矜持的样子:“我喜欢这个地方,至于那些低阶武者,谁让他们来碍着我了呢?”

彭春来眼中厉色闪过:“你的意思,是要占我青丘?”

牧狮心突然一脸正色,仿佛在对待什么很是重要的东西:“是的,所以我才极力向父亲建议,进攻青丘省。”

看着眼前一脸郑重丝毫没有身在敌营觉悟的牧狮心,彭春来只觉得有些头疼,此人他不是第一次接触了,虽然仗着资历老每次与这人相争都能牢牢的占据上风,但也就仅此而已了,这小子滑溜地很,身处“拒狼”内外对他来说并无区别。

更令人牙疼的是这货就是一随心所欲的主儿,像今个这样为了碗面大摇大摆地进了拒狼城还打伤了众多武者已经不是头一次了,这样一个实力卓绝的泼皮,实在让清心观上下无不扶额,只觉得棘手得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