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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道人也想大吼:难道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想他天下第一的神医行的是医道,可这个小徒弟不仅医术了得还将毒术研究的十分透彻,弄的现在一言不合就甩毒,令人防不胜防。

书房里的毒经明明是为了提高解毒之术而准备的练习册,谁知道这丫头自己无师自通,还跟她呛声谁叫他江郎才尽没有什么可以教她的了。瞧瞧!有这么跟师傅说话的吗?大大的不孝!早知道他就在师门守则上加上一条禁止练习毒术,全然忘记自己更本没有制定过师门守则。

到嘴边的话转了几圈硬生生吞了回去,差点消化不良吐了出来。

逍遥道人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有点像踩到了狗屎大便又有点像被螃蟹夹了手,好半天才重重叹息一声,“宝儿啊!刚刚为师说的很清楚了,为师是要去报恩的,不是去报仇的。”

身后传来一阵闷笑声随即又消失了,宝儿迅速转头瞪了一眼后又转回来盯着逍遥道人。

“我知道啊!师傅要报恩我可以去替师傅报恩啊。”摊开手让逍遥道人将信纸还有信物交于她。

逍遥道人赶忙将东西塞进怀里,一副怕她会扑过来抢夺的样子。

“若不是师傅我年老体衰,那里需要你们去,你们这群不孝的徒弟枉费师傅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你们长大,教授你们医术。”偷偷去窥二徒弟,对方依旧表情全无,他上辈子一定是偷吃了别人家的鸡这辈子才收了这么三个徒弟,大徒弟笨,二徒弟呆,三徒弟是只小猴子。

宝儿无聊的撇嘴,年老体衰骗鬼哦,昨天体衰的这个还气势汹汹的和他们比赛看谁先爬上山顶。

徒弟们都不鸟他,非常没有面子的逍遥道人实在是唱不下去了,最后他只好认输挥手示意弟子们退下,还是过二日等婷婷单独一个人的时候再跟她好好说说,宝儿这野猴子太能搅事了。

“此事从长计议,先散了吧。”

三人这回十分听话速度比来时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宝儿走在最后出门前眯起眼回头扔下一句话。

“臭老头我就是要去你看着办吧。”

每当宝儿喊他臭老头就意味着事情不妙,上次是让他拉了三天肚子,上上次麻痹全身眼睁睁看着她剃了自己最爱的胡子,上上上次......事迹斑斑数不胜数,逍遥道人一手摸着胡子一手捂着菊花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毒术在前医术在后,前者差之毫厘后者谬之千里。

从当天开始大徒弟楚誉做饭洗衣他都在旁边看着,弄的楚誉一头雾水以为自己衣服没洗干净,饭菜口味变差了,师傅老人家是专门来监督指导的。

如此这般三天后逍遥道人一大早站在屋前的晒药场上得意洋洋,只要是宝儿碰过的东西他不碰,宝儿吃过的东西他不吃,他就不相信了还能着了她得道,想到这不禁双手叉腰打算仰天长笑。

姜还是老的辣,徒弟终究是斗不过......得意的情绪还未施展开,身穿藏青色男装的宝儿拧着包袱出来了。

“你要去哪里!”双手张开挡在宝儿面前,发出很难听的喊叫,好像母鸡在尖叫:不要吃我!

“出门啊。”晃着手中的包袱,就差直接说你好白痴哦~

他当然知道她是要出门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要去哪里!”

宝儿歪着头看着逍遥道人,想着才几天就不记得了,师傅不会是痴呆了吧?

“去帮师傅报恩啊。”

“我说了不准你去的。”

“可是我要去。”

“我不让你去!”

“我就是要去!”

两个人斗志昂扬双手同时叉腰,如同两只准备大干一场的斗鸡脸红脖子粗,架势完全张开。

逍遥道人默默转身,右手按在胸口上,不给你信物不给你地址我看你到那里去!

行了两步晕眩感袭来,暗道不好!千防万防还是着了这臭丫头的道!

瘫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小徒弟从他身上搜走了信件跟信物,顺手牵走了钱袋,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药,他明明一直留意来着。

臭丫头!没良心!早上山里水汽大也不怕师傅我躺在地上受了寒气。

“等会大师兄就会出来抬你进去!还有这是我新研制出来的迷药,叫三日醉。”

宝儿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三天前的梨!呜呜~早知道就不吃宝儿扔过来的梨子了。

逍遥道人心中苦涩面上却露出微笑开始陷入昏迷,算你这个臭丫头还有点良心!猛的睁开双目!不对!不行!宝儿你不能去啊!不能去!宝儿踏着欢快的步调越行越远,逍遥道人伸出的手缓缓垂了下来最终抵挡不住睡意晕了过去。

三个月后京城繁华的大街上,风尘仆仆的宝儿好奇的左看看右瞧瞧却没有停下脚步,只因为她说出去的话就是钉子,掉在地上能砸出大坑。说了报恩救人就先报恩救人,游玩什么的等救了人再说。

询问到了目的地,宝儿更是快马加鞭疾步跑了过去,救人这种事她还不是信手捏来,分分钟搞定!早办完早点痛快的玩!

京城第一首富赵家宅子坐落在崇安胡同,门前白狮威武门庭肃穆,相传大门上“赵府”二字是由先皇亲笔所提,感念国难之时赵家倾家而动出钱出力,如今赵家依旧是纳税大户受皇家庇护,在全国做起生意来顺风顺水。

此时赵府正厅,人人自危。

赵老夫人坐在主位上闭着双眼拨弄手中的佛珠。

孙女赵翩翩绞着帕子一脸着急时不时望向门口,时不时看着老太太欲言又止,时不时又盯着站的整整齐齐的的下人们发呆。

来的急的,一定能来的急的!不然哥哥就太憋屈了。

想起温润如玉的哥哥,翩翩伤心的差点落下泪来。

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对他,哥哥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正直、睿智、温文有礼待人亲和,可现在只能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如同受伤的小兽独自舔舐伤口。

如同她的焦虑大厅气氛沉闷,一切显得灰扑扑的。

“来了来了!神医的徒弟来了!”小厮连滚带爬进了大厅。

赵老夫人刷的站起身,声音如钟眼中含笑。

“还不动起来!”

“是。”

仿佛破开灰暗,空气开始欢快的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