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止住了笑意。
那人看着他良久，憋出一句话来：“八年没见，你更无耻了。”
“八年没见，你看起来比我老多了。”帝空玄笑了笑。
那人勃然大怒，一手拍在桌案上，纵身跃下，冲到了帝空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老子今年才五十七岁！
你呢！
你两百多岁了，你有脸说我老？！”
帝空玄左顾右盼了一下，摇了摇头，邪邪笑道：“难怪你这房中没有镜子，你若是仔细瞧瞧自己这幅尊容，便知道你我差距了。”
那人冷哼道：“你一个修炼者，来跟我一个普通人比较，你也好意思？”
“你都老成这样，还在争辩这个，好意思吗？”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既然你好意思的话，那看看她吧。”
帝空玄说罢，抬手将端木意往前头一推，慵懒地说道，“金丹后期巅峰，灵魂力量绝对强大，拥有域之灵火。”
那人脸一沉，冷声道：“什么意思？”
“你方才也说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那我觉得你收她为徒，应该也不会不好意思吧？”帝空玄微微一笑，语出惊人。
那人本还只是一副嫌弃的嘴脸，闻言直接上手了：“滚出去滚出去！就知道你来没好事情，别打扰我办事！”
端木意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越发觉得这两个人关系不简单。
就算是江疑，那和帝空玄也足够称得上挚交好友了，两百年不停地研究解毒方法，替他封印灵力，助他寻找爱人，但那也是君子之交。
可是如今这个炼药塔中的神秘老者，竟然可以与他推推搡搡，嘴上是一口一句骂人的话，毫无形象可言……最要紧的是，帝空玄还不生气。
他不仅不生气，反而抬手按住了那人的手，转头对端木意说道：“来认识一下，这位便是炼药塔的首席长老，火城山老前辈。
嗯……你我都不是拘礼之人，也不必挑什么好日子了，现在便拜师吧。”
端木意嘴角一抽，拿眼神认真地瞟他，想问问他是认真的吗？
可是帝空玄神色平静，眸光淡定，认真地不能再认真了。
端木意正色，上前一步，噗通跪下，严肃地磕了三个响头：“徒儿拜见师父！”
“你、你、你……”火城山颤抖着手，指着这两个人，憋了良久，通红着脸憋出四个字：“无耻之徒！”
帝空玄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随手取出了一枚灵戒指递给他：“自然不会让你白白收徒，灵戒指内藏着我这些年来走遍大陆所搜寻来的各种灵药，总能填补你炼药塔的空缺。”
火城山一口气险些没上来，端木意连忙起身扶住他，让到了一旁的躺椅之上，跟着说道：“师父若是身体不适，徒儿这便去为您取药。”
“站住！”火城山好容易喘过了一口气，用力拉住了端木意的袖子，望着帝空玄说道，“摊上你算我倒霉！这丫头也是，跟着你真是一点儿好都没有学到，净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