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冰冰说着沉重的叹了叹气,“不过,我的命没有姐姐的好,姐姐有一个那么爱你的男人,让人好羡慕。”
“可能你看不到了,当活的人都看的到,他真的很爱你,心里眼里全是你,……可是他很痛苦,看不到他的笑容,就算偶尔笑一下,也不过是面部表情而已。”
“我想……。”
“他曾经伤害过你,他也很自责,姐姐,要是你在天有灵的话,就原谅他吧,他挺可怜的。”
陈冰冰说完,双手合十拜了拜,“请姐姐原谅他吧。”
“哎……。”
她再次扫了四周一眼,想到明天就要离开了,心里全是舍不得的滋味。
“怎么会……,简直是可笑。”
翌日。
陈冰冰很早便起床了,亲自做了简单的早餐。
“这顿早餐算我请你吃的,虽然很简单,但也是我一片心意,谢谢你这两天的照顾。”
左黎川一言不发,拿起筷子默默的吃了起来。
“我……。”
陈冰冰顿了顿,喉咙有些艰涩,接着说,“婚纱我给补好了。”
他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沉默不语。
她不是他的陈忆冰,只是长的相似,名字也有点像而已,终究代替不了她在他心里的位置。
陈冰冰眼里有着失落的气息,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我走了,有缘的话应该还会见面。”
“嗯。”
陈冰冰走出大门,留恋的回头看去,他的身影已经走了进去。
她的心不由的很难过。
短暂的相处,他给了她美好的回忆。
她也知道,他对遗照那个女子一片深情,也许这辈子,谁也代替不了那个女子,走进他心里了。
也许这就是她和他短暂的缘分吧。
……
小村庄里。
年栖栖背倚靠在床上,剧烈的咳嗽着,又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她望着手心里的鲜血,眼里全是灰暗,她已经病入膏肓了,这两个星期来,她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整天整夜都躺在床上,饱受病痛折磨,有种度年如日的煎熬。
“咳咳。”
她擦了擦血,又一次剧咳起来。
“时光如梭,无药可救。”
她吃力的从床上下来,忍着全身关节的剧痛,拿过外套随意的披在肩膀上。
“阿宸哥哥。”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说很喜欢那些开在海边的野花,它们有一种顽强的生命力。
阎景年一听她喜欢,就说要去海边给她摘些过来。
“阿宸哥哥……。”
年栖栖呢喃着这个让她魂牵梦绕多年的名字,阑珊着脚步寻了出去。
清晨的海边,金光灿烂,深蓝色的海面波光粼粼,美的有些不真实。
布满青苔的礁石下面,开满了蓝色的花儿,在海风的吹佛下,摇曳着它多彩的舞姿。
“好美的海花。”
年栖栖弯下腰,小心翼翼的向前探出一步,想要去摘菜礁石底下的海花。
这时,一只小船徐徐的朝她这边的岸上行驶而来。
身穿白衣衬衫的少年,静静的坐在甲板上。
“阿宸哥哥……。”
年栖栖彻底僵住了,傻傻的望着船上的少年,他的表情恬静,没有半点情绪的涟漪,就如同雕塑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