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罗仁跟着娄定远，就帮娄定远出主意。施壹必然已经了解到这个情况。
若是罗仁连一点有用点的话都不说，施壹也会怀疑罗仁是刻意隐瞒。
随便给罗仁捏造一个罪名，将罗仁送进牢里。
怎么对付罗仁，就是施壹说了算。
权衡之下，罗仁决定半真半假应对施壹。
“我当然知道。就是周国的人，来我们齐国制造混乱。”
周国和齐国里的人，以前都属于北魏。
现时周国和齐国边境还在对峙。本国往对方国内派遣奸细制造混乱，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所以，罗仁说的话不算说谎。
问了这么久，都没问一点有用的线索，施壹有些着急，想再试探一次罗仁。
“罗仁。你知道柏夫人死了吗？”
在俱齐粮店时，罗仁已经知道柏夫人死了。施壹能问，必然是见有人进过俱齐粮店。
此时的罗仁不知道施壹会怎样去问他的妻子贺若蕾。
一旦罗仁和贺若蕾说法有出入，施壹就有可能会拉罗仁和贺若蕾到牢里审问。
为了安全期间，罗仁含糊应对。
“街道上都在传柏夫人死了。不信。你去打听一下。这事我也觉得好奇怪。柏夫人为什么会死？”
人街道上听到柏夫人死，不犯法。
当然，罗仁也算认真回答施壹的问题。
若是施壹再深究，把罗仁惹怒，罗仁回到娄定远身边，有可能会说娄定远坏话。
娄定远若让皇太后娄昭君为难施壹。
施壹少不了吃苦头。
“你说我怎么应对这些谣言？”
在施壹面前，自然不能表现得太聪明。
罗仁装傻笑笑。
“军爷。我要是有这个能耐。我早就升官飞黄腾达了。不用再辛苦谋生。”
施壹拽住罗仁的胳膊：“我在娄府，听到别人说，你是聪敏机智，总是为娄公子出主意。”
果然是有人把罗仁给卖了。
若是罗仁发脾气，施壹更加会刁难罗仁。
罗仁呵呵一笑。
“爷爷。我能混到娄公子的随从这个位置。自然比一般人聪明一些。与你比起来，我就差远了。”
这话，施壹喜欢听。
但，施壹也是有原则的人。
“别转移话题。好好回答我的话。”
为了表示重视，罗仁正视施壹的眼睛。
“军爷。娄公子比较单纯。我和娄公子聊得来。其实，是别人误会了。不是我聪明如诸葛。是一遇到大事，我就让娄公子进宫请示他皇太后姑姑拿主意。皇太后在宫中，想娘家人。看到侄子娄公子，必然高兴。军爷。你想想大事能轮到娄公子拿主意吗？皇太后看中我，就是认为我不会带着娄公子到处乱跑。”
细细一想也觉得罗仁说得有道理，施壹揶揄。
“你没带着娄公子乱跑吗？”
估计，娄定远有遇见施壹。
罗仁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死。
“我只是随从。我不可能管得住娄公子。只要娄公子在城内。有你带人保护，不会出大事。”
“……”听到被罗仁算计，施壹拉下脸。
罗仁双手抱拳，向施壹请罪。
“我不是故意冒犯你。我出身卑微。娄府的人，都不管娄公子。我哪能管得住娄公子。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把所有希望押在你身上。往后，你需要什么帮忙。你找我。我一定帮你尽力办好事。”
看在罗仁诚恳的眼神，施壹又想了一下。
虽然罗仁有点小聪明，有向施壹说明。
施壹认定罗仁拥有的只是小聪明。
能在皇宫周围地方生存，没点小聪明，真的活不下来。所以，施壹决定不再为难罗仁。
“你用你聪明的脑袋，帮我想想。我该巴结皇后？还是巴结桑嫔？”
涉及皇太子的事情太敏感。
施壹，是皇帝高演的亲信。想谋个前程，这也能理解。
这个问题太难回答。
一不小心若传出去，就是会得罪人。
除了含糊回答，没有更好的办法，当然，罗仁也得问问施壹的心思：“你想支持哪位？”
问的问题被丢回来，施壹有点反感。
“你是在忽悠我。”
看出施壹要发怒，罗仁连忙解释。
“军爷。我是这样想。比起朝廷那些高官来说，我们是小人物。我们得到的消息少。很容易做错决定。还不如我们就跟着我们主子不出声。”
罗仁主子是娄定远。娄定远听皇太后娄昭君的话。
施壹的主子是皇帝高演。
皇帝的女人封赏，可以撤销。包括皇后在内。
以目前的情况看来，跟着皇帝高演和皇太后娄昭君当差风险最小。
罗仁的主意，让施壹茅塞顿开。
“你果然机灵。”
顺利过关，罗仁心中倍感轻松，跟着施壹走出平秦王府。
施壹问罗仁：“你去哪里？”
罗仁敷衍。
“我跟着你进了平秦王府。我得向娄公子汇报。不然，这话传出去。有人就会抢我的位置。”
任何人都不想让别人抢走自己谋生的位置。
施壹能理解罗仁。
“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是。”罗仁向右边的路上走去，以最快速度进娄府大门。
站在大门后面的娄定远，咳嗽一声。
“你来干什么？”
罗仁恭敬回道：“施壹带我去平秦王府找阿蕾，问点平秦王府内的事。我特意来向你回话。”
“……”娄定远等着罗仁给他详细交代。
罗仁在娄定远耳边嘀咕一阵。
娄定远露出疑惑的神情。
“这都行？”
罗仁心里没底。
“我也不知道施壹是怎么想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你有想好支持哪一边吗？”
心里烦，娄定远又从袖子里拿出他那把折扇打开扇风。
“我将斛律须达堵在书房，聊了很久。他也在犯愁。娄府虽有一位姑娘进宫封嫔，陛下必定不会接近这位姑娘。我们得想办法，让陛下不再忌惮娄府的人。”
罗仁劝告。
“公子。不可鲁莽。我听说后宫受宠的女人都是出奇制胜。再过些时日，也许陛下就不会坚持。皇帝是不会在一个女人身上集中精力。桑嫔就是最好例子。”
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将来，娄定远邀请罗仁：“走。陪我去喝酒。”
罗仁婉拒。
“外面的人盯着。我们不宜长谈。你也不要喝太多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