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叹贺若蕾头脑转得太快，宋莺旋再开条件：“最多二十金。不然，我可以找大臣帮忙。”
讨厌宋莺旋的傲慢，贺若蕾故意讨价还价。
“能有条件进宫的大臣，看不上三十金。三十金。只够打点陛下身边的人。”
能进出皇宫的人，多数是皇亲国戚和重要的大臣。
三十金，对皇亲国戚和大臣来说，确实不算很多钱。
在皇宫中办事，到处都得打点。能接近皇帝的人，自然要价高。这些潜规则，宋莺旋清楚。
斟酌之后，宋莺旋认为给贺若蕾三十金太多。
“既然你不想办。那就算了。我也不麻烦你了。你好好照顾郗南歌吧。”
让贺若蕾省去了纠结，贺若蕾当然愿意接受。
“你的大事多。我就不留你多聊了。”
“就这样吧。”宋莺旋赶快出了院门，在院门碰到施壹：“你来这里做什么？”
虽然宋莺旋出自皇太后宫中，但宋莺旋是皇帝高演提拔为宫中二品作司。
施壹是高演的亲信，还得对宋莺旋恭敬。
“在下给作司请安了。”
被施壹重视，宋莺旋高兴。
再厉害的官，也得给皇帝亲信面子。
宋莺旋也得顾及施壹的身份：“你我都是为陛下办差。就不要太生分。你来这里做什么？”
施壹的差事是机密，自然不能告诉宋莺旋。
当然，他也不能直接驳了宋莺旋的话。
“桑嫔住的院子起火了。陛下让我过来看看郗夫人。如果你的差事办完了。请赶快回宫。”
听出施壹委婉的警告，感觉出事情不妙，宋莺旋好奇。
“难道放火之人，与郗夫人有关？”
施壹纠正。
“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这里也得防备有人陷害郗夫人。你是宫中的人，赶快回宫。要是封宫门会误事。”
如果提前封锁宫门，宋莺旋进不了宫。
稍后若有审问，宋莺旋就得把在宫外行踪交代清楚。这对宋莺旋不利。宋莺旋赶快走。
施壹快步进了郗南歌住的院子。
贺若蕾站在郗南歌的房门前发呆，看施壹来了，招呼：“军爷。你这是要审谁呀？”
施壹走近。
“我有事要向郗夫人核实。麻烦你通传一下。”
“行。你稍等。”贺若蕾进到郗南歌的房间。
斜趴在枕头上的郗南歌，眼神问贺若蕾什么事？
贺若蕾蹲到床榻前小声说：“宋莺旋刚走。一定和施壹在院门说过话。你尽量不要说话。我来应付。”
郗南歌点头。
贺若蕾放下帐幔，再请施壹进门。
施壹在离床榻一米的位置止步，向郗南歌问好。
“我也是奉旨。桑嫔的院子着火了。不知夫人您对此有何看法？”
据施壹所知，郗南歌被桑红桑刺伤一直昏迷。
若是郗南歌知道桑红桑从夫人位分降到嫔位，说明郗南歌的伤势没有对外说得那样严重。
一旦郗南歌话中带桑嫔两个字，极有可能就是贺若蕾告诉郗南歌关于桑红桑的事。
这也证明了，郗南歌和郗南歌的关系并不坏。
之前好多事情，就得重新再定义。
施壹挖好坑，等着郗南歌掉坑里。
郗南歌准备回话。
贺若蕾插话。
“军爷。郗夫人的伤重，对很多事情不清楚。请你不要问太复杂问题。不然，会让你失望。”
贺若蕾这话，也是在提醒郗南歌，施壹的问话有问题。
郗南歌意识到施壹的险恶，故意咳嗽两声：“陛下……又纳新人？”
郗南歌昏迷不知道府外事，这也正常。
施壹恳求郗南歌。
“陛下下旨，让我要重点保护您。为了您的安全。我要检查您的院子。可否？”
施壹是巡防营的人，奉旨到来。哪怕平秦王在场，都不劝拦施壹检查。
郗南歌又咳嗽一声。
“可以。”
感觉施壹应该有别的目的，贺若蕾试探：“军爷。你要从哪里开始查？具体要查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认为贺若蕾只是讨好自己，施壹随口说道：“整个院子都要检查。”
看施壹站着没动，贺若蕾反应过来，赶快掀起遮挡床榻下面的帐幔，再打开墙角的箱子。
“请问您还要看什么？”
施壹环顾四周。
贺若蕾又把放在另一边墙角的屏风移动。
看屏风后面没有异常，施壹向郗南歌道别。
贺若蕾跟着施壹到院子。
施壹经过独孤伽罗住的房间。
站在盆架前玩水盆里水的独孤伽罗，向施壹洒水。
水，落在施壹脚下。
只当独孤伽罗是傻子，施壹没更理会独孤伽罗，检查别的房间。
贺若蕾在走廊上闲晃。
最后，施壹检查墙角，发现了不同院内的两小块土粒。
“阿蕾!”
贺若蕾跑到施壹身旁。
“什么事？”
施壹从地上捡起一块土粒。
“这是外面来的。”
从施壹的眼神看出，施壹明显开始怀疑住在郗南歌院子的所有人。
若是贺若蕾直接说不知道，会让施壹更加怀疑有问题。
“这里的土粒怎么来的。我不知道。要不你再上房顶看看？说不定你有更多的发现。”
贺若蕾控制的俱齐粮店，有给施壹暗股。
从心里讲，施壹不想贺若蕾出事。
听出贺若蕾满不在乎，施壹责备：“这么大的发现。你为什么不向我汇报？”
贺若蕾流露出委屈的眼神。
“军爷。你这就是为难我。平秦王府里，接连出现人命案。不用多想，就知道郗夫人的院子，也是不会安静。要不然别人怎么会知道郗夫人的行踪？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以为你早知道了。”
这个理由，也能说得过去。
“以后，发现丝毫问题，都要及时向我汇报。”施壹以最快速度出院子。
贺若蕾去到郗南歌住的房间。
“施壹在墙角发现土粒。和你有没有关系？”
回想自己行事谨慎，郗南歌也怕被牵连：“会不会是小公子那边的人留下？”
贺若蕾安抚郗南歌。
“关注小公子的那些人不会再来。我就怕是你这边的人留下。”
认为施壹是人麻烦，郗南歌问贺若蕾：“能不能除掉施壹？”
贺若蕾摇头。
“杀了施壹，我们就会成为最大嫌疑人。只能找个机会打点高演身边的人，给高演说施壹的坏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