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各股势力争斗，表面上看起来气氛轻松可以钻空子。
实际上，各股势力都在自己控制的环节，更加严密地监控对手以及抓对手的错。
这种情况，独孤伽罗一旦出城外，被人看到。
被独孤伽罗牵连，罗仁和贺若蕾身边的人受牵连，必定得死。
想到这里，贺若蕾也妥协。
“事情变得比我们想得复杂。首先得想个办法，让小公子名正言顺地上位。”
“如何帮小公子上位的事，是小公子回周国之后的事情。”罗仁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利用罗仁和贺若蕾说话期间，独孤伽罗没急着说话，已经做了做坏的心理准备，开导罗仁和贺若蕾。
“我这人运气不差。”
贺若蕾没好奇说道：“在保命的时候，不是靠运气，是靠实力。”
罗仁嘱咐独孤伽罗。
“越是这种对你不利的境况下，越不能大意。我们也弄不清楚，杨嫔和郗南歌会对你如何？”
独孤伽罗笑了笑。
“想得到，肯定要付出一些。我会权衡。你们赶快吃饭吧。那两位，等一会儿，肯定还有事。”
贺若蕾问独孤伽罗：“你觉得她俩能做什么？”
“我感觉她俩半路会被暗杀。”罗仁等着独孤伽罗给他建议。
独孤伽罗放下手中的筷子。
“谁杀谁，也不一定。能在这里活下来的人。哪个是独自行动？”
贺若蕾好奇。
“你们猜测，杨嫔身后的人，是谁？”
“……”独孤伽罗摇头。
在齐国的地界上，独孤伽罗不了解齐国的人，这也很正常。
贺若蕾看向罗仁：“你有查到杨嫔的背景吗？”
罗仁郁闷。
“就公开的那点消息。齐国这里没什么亲人。要是杨嫔有问题，皇帝高演必然不会放过杨嫔。”
得不到有用的消息，贺若蕾心烦。
“娄公子，对皇宫的人，必定也进行过调查。娄公子，怎么看待杨嫔？”
独孤伽罗认为，贺若蕾说得有道理，给罗仁一个肯定的眼神。
罗仁决定。
“我这就去找娄公子。你们要小心。”
“知道了。”贺若蕾继续吃菜。
罗仁放好筷子，前往娄府，去到前厅。
娄定远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一边扇风一边在前厅里走动，看罗仁来了，急问：“杨嫔去俱齐粮店做什么？”
走到娄定远身边，罗仁轻声说：“说是陛下让她等消息。我没套出来别的话。”
“能在宫中生存下来的人，都是有本事的。”娄定远也不怪罗仁无能。
看娄定远犯愁，罗仁问：“你这边得到什么消息？”
娄定远叹气。
“我的皇太后姑姑派人送来了消息，说给杨嫔赏赐了一些礼物。还要我们对杨嫔客气一些。看样子，我姑姑对杨嫔也不太坏。”
“公子。我们要不要去熟人的府上打听消息？”罗仁想知道斛律府和段府的动静。
“……”娄定远犹豫。
罗仁识趣没再说话。
看罗仁不说话，娄定远的心里又不安：“你说，我们该去哪个府里比较安全？”
罗仁等的就是这句话。
“首先得弄清楚柏夫人。是什么人？这样，我们才能避嫌。”
认同罗仁的说话，娄定远停止摇扇：“我们去段府。”
罗仁拦住娄定远：“公子。为了避嫌。你得先去别处。绕行到段府。”
齐国皇帝高演，忌惮母后娘家和表兄段韶家走得太近。
顿时心情变差，娄定远愤然。
“这是把我家要逼死。”
罗仁恳求娄定远：“这些话，要少说。外人就等着拿捏你的错处，去向陛下告状。”
娄定远无助。
“先去哪里？”
“我得去城外看看蹴鞠比赛。你先去施壹。我们回头再到城门口碰面。”罗仁等着娄定远回复。
想不出更好办法娄定远，只能同意罗仁的建议。
“走吧。”
出了娄府。
罗仁往城外方向走去，顺便观察周围的情况。
娄定远用折扇挡着阳光，上了在侧街道店铺前的台阶。
店铺门前上方，有房檐，可以挡阳光。
娄定远又开始要扇子扇风。
经过一个卖家具的店铺，娄定远看到述在店内：“哎。你要搬家吗？是不是在外找好小妾？”
这话把施壹逗笑。
“我是来这里查案。你来这里做什么？”
不能显得太刻意，娄定远佯装无聊：“没事做。就到处晃。要不要我们去请喝酒？”
摇了摇手，施壹出到店外。
“你来得正好。我还有事情问你。”
娄定远撇清。
“我可没有杀柏夫人。我只是帮贺若蕾买了柏夫人折价卖的家具。别的事，真的和我无关。”
就算有关系，施壹这种等级的人，也不能审问娄定远。
“娄公子。你误会了。我只是想问一点别的事。”
话说到这个份上，娄定远要是不跟着施壹走，有可能会被告到皇帝高演那里。
娄定远，是皇太后娄昭君的侄子。
在齐国，一般没人敢欺负娄定远。所以，娄定远觉得自己不会被施壹欺负。
进到附近一条巷子。
娄定远左右看看。
“很安静。我好多年，都没到这种巷子里走。”
锦衣玉食的娄定远，出门坐马车。要么骑马到城外去玩。要么就大摇大摆进皇宫玩。
没来这巷子，也合乎情理。
施壹停下脚步。
“娄公子。你和罗仁最近因蹴鞠比赛的事相熟。我想问你对罗仁的看法？”
罗仁，是娄定远很好。
但，娄定远害怕罗仁会连累他。说话也极力疏远。
“蹴鞠比赛举行，就说明罗仁和尽力帮我。仅此而已。你有证明证明罗仁有罪吗？我可不想让别人误会，拿罗仁来攻击娄家。”
站在娄定远的角度，施壹的问话确实冒犯了娄定远。
在办案的施壹，想找证明，自然不想和娄定远弄得太僵：“我要给陛下交差，就得严谨。不然，过不了关。”
高演是什么性格，娄定远清楚。
不想和施壹再说话，娄定远转移话题：“听说杨嫔要出宫回她娘家。我还要去买些礼物。”
施壹笑了笑。
“你府上没值钱的礼物吗？”
娄定远轻声说：“我家里，太贵。”
“……”施壹只觉得娄定远太抠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