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士开急忙问：“我有急事。夫人在哪里？”
“在她的房间。”陆令萱向小路走去。
和士开进到院子，飞快跑到胡静之的房间里：“打听清楚了。柏夫人真的死了。”
这让胡静之十分吃惊。
“宫中都没这个消息。”
和士开急忙说：“是真的。巡防营的人，不会欺骗我们。”
胡静之越想越害怕：“柏夫人会被什么人杀了呢？我们也没听到了与什么有瓜葛？”
“夫人。这很可能平秦王府里的人下的毒手。”和士开怕胡静之不信他，又解释：“不然，不会一点线索都没有。依我推断。杀死柏夫人的杀手，武功很高。”
没听到有用的结论，胡静之只能自己再想。
看胡静之对自己说的话没反应，猜测胡静之对自己的推断不满意。
“夫人。通常暗杀，高手就是要做到不被外人察觉，这样才能顺利脱身。”
点了一下头，胡静之表示明白。
也不想伤了和士开的忠心，胡静之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我是在想，会不会是司马夫人，杀了柏夫人？平秦王别的姬妾，应该没这个胆子？”
稍作思考，贺若蕾直言。
“若只怀疑平秦王府里的人，元家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之前，平秦王想废除他的王妃元氏。
平秦王妃元氏，是皇后元舒培的同族。
为了保平秦王妃的位置，元舒培还派贺若蕾去平秦王妃。
所以，和士开的推断，也有可能。
“问题在于……平秦王妃，从俱齐粮店回到平秦王府，一直没有露面。平秦王妃是死是活，我们都不清楚。陛下和皇后，去过平秦王府。也没传出来要废除平秦王妃。”
这是事实。
和士开不得不慎重考虑事情。
听到院外有脚步声，和士开站着也不动。
李现霓和彭文儿一同出现在门外，看到和士开在是胡静之的房间。
男女应该避嫌。
从李现霓和彭文儿的眼神中，胡静之猜测出李现霓和彭文儿对她有意见。
“柏夫人死的消息已经确定。和士开在等你们的消息。我们合计完后，还得赶快行动。”
在王府的生死存亡前，别的事都是小事。
李现霓和彭文儿并肩站到胡静之面前。
害怕说错话，李现霓想让彭文儿先说：“妹妹。我说的话比较费时。你先说吧。”
在一个王府内待久了，李现霓的心思，彭文儿一看就能猜透。
反正都要发言，犯不着为了几句话，得罪拿当家钥匙的李现霓。
“两位姐姐。是这样。我刚出府外，就在路口遇到宫里出来一个宫女，正在给杨嫔买回娘家的用品。”
感觉奇怪，胡静之问彭文儿：“杨嫔很得陛下宠爱。妹妹。你这消息准确吗？”
李现霓提出质疑。
“陈姬一直想升嫔位。会不会是陈姬想上位造谣挤走杨嫔？”
“我问了那个宫女。宫女为杨嫔采买物品，这是真事。至于后面的内情。宫女也不知道。我也不敢下结论，就只能请两位商议。”彭文儿也算交差完毕。
胡静之问和士开：“你那边有消息吗？”
和士开费解。
“杨嫔出宫回家，这个消息，我已打听到。陛下宠爱杨嫔。按理来说，要派人护送不会仓促。”
想不通，胡静之打算先处理别的事。
“李妹妹。你那边，是什么情况？”
李现霓郁闷。
“我和桑夫人早说好。若有情况，就派人给我送信。我到大门外等了许久。就是没见桑夫的人。也不知道桑夫人那边，有没有出事？”
彭文儿急忙安慰李现霓：“没事，就是平安。这对桑夫人和他的儿子来说，就是好事。”
头痛，胡静之伸手按按自己的额头。
“你们都说说。给陈姬怎么送礼？给八大臣之女怎么送礼？怎么让皇后不记恨我们？”
和士开提醒。
“还要让皇太后不记恨我们。”
“对。对。”胡静之有点烦躁：“因为杨嫔向陛下进言，陛下要多纳两个女人。杨嫔得罪了整个后宫女人。皇太后和皇后必然不会轻饶杨嫔。杨嫔要回娘家。陛下给杨嫔赏赐。我们给送杨嫔送什么？”
送礼这事，归李现霓管。
李现霓无法再往后缩。
“按老规矩。我们跟着皇后走。”
彭文儿没说话。
“……”胡静之无助。
看李现霓也是不想说话的样子，怕冷场，和士开只得帮着撑场面。
“平常。皇太后和皇后没有利益冲突。我们府里跟着皇后送礼，不会错。可这回。皇太后和皇后两人的娘家，在争进宫的名额。如果有人挑拨生事。皇太后就认为，我们府里怠慢她。”
和士开说了李现霓没想到的话。
这让李现霓有点没面子。
碍于和士开偏向胡静之，所以，李现霓挤出笑容夸赞和士开。
“你能说到要害。真是令我佩服。细细一想。不能大意。和公子。你能再说说朝堂的变化吗？我得备送给八大臣的礼物。”
和士开被李现霓赞美，胡静之很高兴。
彭文儿还是保持沉默。
和士开认为彭文儿不说话，也是想听他的高见。
“我们还得烧冷灶。”
胡静之赞同。
“李妹妹。朝堂牵扯的人太多。具体的送礼名单。你与和公子商议。我还得想想，给皇后怎么回话。”
和士开跟着李现霓出门。
彭文儿向胡静之道别。
胡静之太累，也没阻拦彭文儿。
彭文儿慢步出到院门。
陆令萱用一个盘子，端着差点到来。
“彭夫人。”
“夫人姐姐乏了。歇着。我就先回房了。有事派人叫我。”彭文儿先走。
陆令萱进胡静之的房间，把差点放到茶几上，向胡静之汇报。
“夫人。杨嫔出宫，去了俱齐粮店。”
胡静之惊诧。
“我和那几人，还没商量出给杨嫔送什么礼？”
陆令萱帮着想办法。
“既然我们是刚知道。别人也不会早知道。见杨嫔早去比晚去好。”
胡静之从她的钱匣子，拿了两金用丝帕包好，交给陆令萱。
“对杨嫔要客气。”
陆令萱去俱齐粮店，将丝帕放到杨锦瓷的袖子里：“在外，尽可能住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