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禾得正在得意，望到宋莺旋往她这边走来，赶快收敛笑意。
宋莺旋在赵禾得面前停下脚步。
“你是不是该和我说点什么？”
虽然赵禾得在高演后宫中位分最低的女人，但赵禾得是高演的女人。
宋莺旋是后宫的二品女官，在后宫中地位高，但对赵禾得这样的女人还得用敬语。
没使用经敬语，就代表着想翻脸。
赵禾得在宫中位分低，很在意别人对她的态度。
“宋作司。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莺旋也没给赵禾得好脸：“你做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吗？你为什么气皇后大出血？”
之前，赵禾得见过皇后。
宋莺旋当时，是在皇后宫里值守。
皇后大出血。必然要查原面。
宋莺旋将皇后大出血的原因归在赵禾得头上，也不算冤枉赵禾得。
但，赵禾得觉得很冤枉。
一旦皇后发生意外，有可能赵禾得就会被处死陪葬。
赵禾得害怕，极力为自己辩解。
“皇后早就生病。我回汇丰台很久。皇后再病发。这事怪在我头上，就有牵强了。你要是死咬我有罪。我也会死咬你照顾皇后不周。到时，我们就一起到内狱受审。”
看赵禾得不认罪，宋莺旋警告赵禾得。
“希望你能走运。赶快为皇后祈福吧。”
这种情况下，不用宋莺旋说，赵禾得都得给皇后祈福。厌恶宋莺旋，赵禾得想让宋莺旋赶快走。
“宋作司。你忙你的事吧。我的事，我会安排。”
“哼！”宋莺旋赶往宣训宫院内。
徐姑姑从娄昭君住的殿内出来，问宋莺旋：“什么事，这么急？”
宋莺旋跑到徐姑姑身边。
“快请皇太后。皇后大出血。”
“这么严重。你们是怎么照顾皇后？”徐姑姑想多了解一些情况：“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宋莺旋想推卸责任。
“女医说是皇后受了刺激。赵姬见过皇后。过了一柱香，这事赵姬不认。”
徐姑姑警觉。
“赵姬呢？”
感觉自己说错话，宋莺旋连忙澄清：“在来这里的路上遇见。”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皇太后。”徐姑姑小跑进到殿内，摇醒在床榻上睡觉的娄昭君：“宋莺旋来说皇后大出血。我感觉，这事很奇怪。”
娄昭君缓慢起身。
“皇后生子，亏了身体这事，我们早已知道。十个年轻女人一次进宫。皇后气顺，才不正常。”
听娄昭君有了主意，徐姑姑问：“要不要去看皇后？”
娄昭君略微思考。
“叫宋莺旋去找陛下，就说是陈姬和赵姬害了皇后。我想看看陈姬和赵姬哪个能力强。”
“明白。”徐姑姑回到宋莺旋身旁：“皇太后年纪大了。我得为皇太后准备软轿。你快去向陛下禀告。万一要对皇后用重药，这得陛下同意。皇太后不喜欢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你知道怎么做吗？”
听出皇太后娄昭君是想借机会教训后宫不听话的女人，宋莺旋点了点头。
“我这就去禀告陛下。尽力为皇后争取机会。请姑姑放心。我一定会不会让你失望。”
等宋莺旋走后，徐姑姑叫宫女赶快去准备软轿。
娄昭君从殿内出到走廊。
“宋莺旋，怎么样？”
徐姑姑站到娄昭君身侧：“开窍了。就看她，能成多大的事。”
宋莺旋跑到瑞幸殿大门口。
站在院子走廊上的高演内侍，看宋莺旋神色慌张，面向宋莺旋。
宋莺旋在内侍面前停下脚步。
“快！叫陛下！皇后大出血！”
内侍犹豫。
这也间接证明，皇帝高演对元舒培的不重视。
宋莺旋是在皇后身边侍奉，在没有找到好的去处时，她保皇后的命，也是保她的命。
“皇太后已经去看皇后。陛下要是不去看皇后，会背骂名。一旦有动乱，你我都活不了。”
要是高演被拉下皇位，内侍必然倒霉。
宋莺旋催促。
“快点。”
内侍带着宋莺旋到偏殿门外，对着紧闭的房门喊：“陛下！皇后大出血！皇太后派人来叫您过去！”
随后。
高演出来。
宋莺旋连忙行礼。
“奴婢惊扰陛下。还请陛下恕罪。皇后身体亏空。用药，得您示下。”
高演站着没动。
内侍提醒高演。
“陛下。城外很多人，在等皇后的坏消息。要是皇后的消息传到边境。周国的人，可不会遵守礼仪撤兵。”
到时，不用开战。周国只需要找人到处说高演无情。高演的名声就会臭。
这就给高演的敌人，提供了攻击高演的机会。
高演只得带着内侍和宋莺旋，急速前往昭阳殿院内。
刚刚被徐姑姑搀扶下了软轿的娄昭君，责备高演：“皇后生子后身体亏空，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没早没发现？你把对别的女人一半好，放在皇后身上。就不会如今这个结果。你知道这背后牵连多少事吗？”
皇后元舒培，从没和高演说过她的身体不适。
男人不懂女人生孩子的事，可以原谅。
男人不关心给他生孩子的女人，这就是没良心。
虽然高演委屈。但，他也知道，母后是怕朝堂有变。
“我去看皇后。”
“你在这里待着反省。我去看皇后。你沾血不吉利。”
关键时候，娄昭君还是在乎高演。
高演心里憋的委屈，消散一些。
宋莺旋想看看元舒培的最新状态，主动和徐姑姑搀扶皇太后娄昭君上了走廊台阶。
进到殿内，闻到一股血味。
元舒培脸色苍白，在床榻上昏迷。
床榻帐幔放下一半。
两个女医，从床榻上侧边取带血的白布，放到床榻下的大木盆里。
侍奉元舒培的姑姑，额头上冒着汗珠，看娄昭君来了，跪到娄昭君身边哭泣。
“皇太后。您救救皇后。”
娄昭君将侍奉元舒培的姑姑拉起来。
“你是宫中老人，要稳住。陛下在殿外。千万不能让别人认为皇后不行了。惦记皇后之位的人很多。你一定要撑到皇后醒来。”
“皇太后。您来了。奴婢这心就定了。”侍奉元舒培的姑姑，赶紧用衣袖擦干她的眼泪。
看着布上红红的血，宋莺旋害怕。
徐姑姑走到床榻前，伸长脖子看元舒培，再给娄昭君一个不妙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