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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南歌识趣放慢脚步。

高演和杨锦瓷私几句,先行离开。

杨锦瓷带着郗南歌,回到住的房间。

久等的郗朝歌问杨锦瓷:“怎么样?别人有没有为难你?”

杨锦瓷叮咛。

“我和皇后说话时,陛下赶来替我解围。陛下也不时时刻刻都有空闲。我们必须再小心。你也累了,去歇息吧。有事我会叫你。”

郗朝歌应声。

等郗朝歌走后,杨锦瓷又嘱咐郗南歌:“刚才,你在殿外站姿不规范。以后,切不可再犯这样的错误。今日陛下若是不来,你少不了又被皇后责罚。”

郗南歌请罪。

“是奴婢大意。奴婢会小心。”

看出郗南歌心里有气,杨锦瓷安抚:“外面有外面的好。宫中有宫中的好。外面自由。宫中吃穿不愁。来了,就得有熬下去的心性。不然,就会觉得很苦。世上的事,没有事事如意。”

郗南歌心有愧疚感。

“我想做好。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做不好。”

现时,换人已经来不及。

杨锦瓷也怕郗南歌这性格再给她闯祸,又柔声劝道:“突然在陌生的环境里,人不可能马上习惯。你尽量要做好每一件事。否则,我们就到达不了我们想要的位置。”

郗南歌听到院了有脚步声,本能靠到窗前往院外瞄了几眼,望见独孤伽罗和一个宫女在上台阶。

“是小公子。”

杨锦瓷中郗南歌去院子守着。

郗南歌快速出到门外,向宫女打招呼:“姐姐。你辛苦了。小公子到这里就安全了。小公子之前住在这里,对这里比较熟悉,你就别担心了。”

郗南歌嘴甜起来,也挺管用。

眼前这个时候,正好可以与郗南歌好好谈谈。元舒培的宫女,也想晋升位分吃穿不愁。

进宫容易,能不能有机会往上爬那是另外一回事。

“皇后让我事实在小公子在皇宫里转几圈。小公子只能在这里玩一会儿。”元舒培的宫女,催促郗南歌有话快讲。

独孤伽罗直接进了杨锦瓷的房间。

杨锦瓷微笑。

“总算把你盼来了。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好闷。”

独孤伽罗给杨锦瓷一个拥抱。

杨锦瓷轻轻推开独孤伽罗,抓紧说正事:“陛下放了黑衣人,段韶害怕他无法交代,才叫元渠姨进宫到处求人。我刚刚听了高演的意思,高演想处罚段韶。你把这个消息,带给杨坚。”

独孤伽罗费解。

杨锦瓷直言。

“我救过杨坚。我希望以后杨坚也能帮我。桑嫔和毛嫔都进了位分。你来前,桑嫔刚给了我下马威。没人帮我。我只能靠自己。罚站的腿,还痛着。”

独孤伽罗向杨锦瓷流露出抱歉的笑容,伸手在杨锦瓷的背上拍两下。

有人关心自己的独孤伽罗,杨锦瓷心里一暖。

“还有一点,你要记住。段韶可能被降职。你也要小心行事。最好都远离段府的人。小心被连累。”

独孤伽罗点了点头。

杨锦瓷恳求独孤伽罗:“我知道你是把当我好朋友。如果有一日,我真的不行了。你得帮我立个牌位。”

独孤伽罗露同惊诧的表情,顺便举起拳头给杨锦瓷鼓劲。

杨锦瓷受鼓舞,自信心增加一些:“我一定会撑下去。等你有空再回来看我。”

独孤伽罗微微一笑。

杨锦瓷正要说话,宋莺旋回来:“主子。我有话与你说。”

独孤伽罗指了一下门外,表示要在外面玩耍。

反正独孤伽罗不出院门,在院子里玩不会丢失。杨锦瓷不同意独孤伽罗去门外。

宋莺旋去到杨锦瓷身侧,在杨锦瓷耳边嘀咕一阵。

估计,杨锦瓷和宋莺旋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谈出什么。

独孤伽罗慢步,去了她之前来的客房,靠在坐榻上休息。

坐在房梁上李祎,跳到地上。

独孤伽罗也不感到吃惊。

“你可有找好救你长兄的机会。我是特地进宫来找你。你要给我说实话。我好找人,在外面接应。”

李祎急忙细说。

“关押黑衣人的地方,守卫严密,进不去。我几次想营救,都失败而回。我最坏的打算,就是和我长兄死在宫里。如果运气好,我会和我长兄出宫去找你和杨坚。”

独孤伽罗示意李祎小点声。

“我来时的路上,观察了宫中的情况。感觉是外松内紧。但你也不要太悲观。你的人,全在外面等着接应你和你长兄。”

李祎赞叹。

“杨坚果然有能力。”

独孤伽罗阻止李祎再说下去。

“我不宜在宫中久留。杨锦瓷受宠,不管别的人是真心来道贺,还是存心抓杨锦瓷错处的人。呆在这里不安全,你得想办法转移。”

李祎同意。

听到元舒培的宫女叫小公子,猜测宫女走了。独孤伽罗赶快叫大李祎躲起来。

李祎走到屏风后面。

元舒培宫中宫女,出现在窗户外面。

“小公子。你玩得差不多。平原郡王妃,还在等你。”

独孤伽罗不情愿地伸了一下懒腰,跟着元舒培的宫女离开。

李祎又躺在床榻上,想接下来的是计蚜。

独孤伽罗回到昭阳殿。

元渠姨还没回来。

皇后元舒培以给独孤伽罗备热茶和点心为由,打发走周围伺候的宫女,再拉着独孤伽罗坐到案几前。

“陛下一会儿要给后宫女人频繁升位分,一会儿又要放黑衣人。陛下的心思,越来越弄琢磨。你能不能帮我分析分析?”

身为皇后的元舒培,担心失宠,这也情理之中的事情。

如果元舒培被废,她的儿子下场,也好不到哪里。

独孤伽罗有意和元氏家族的人,保持良好关系。

此刻,独孤伽罗就得为元舒培出主意。

她沾了茶杯里的水,在案几上写下:静待时机,借力打力。

元舒培琢磨片刻,还是没自信。

“你这两策道理我懂。但我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独孤伽罗又在案几上写下:没有比此此更差。无需要太紧张,让别人反感。不紧张,才不会出错。

元舒培再细细琢磨独孤伽罗说的话。

独孤伽罗顺手,将案几上写的字用手抹掉。

元舒培又问:“万一你的推断,不准确怎么办?有没有别的办法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