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了自己握紧的手，说：“我可是你妹妹啊，不是吗？”
君蔺兮眉头狠狠一蹙，他眼神甚至是厌恶，“你不是我妹妹。”
“我怎么不是了？哥哥，你不会现在连我这个妹妹都不认了吧？”苏染很想弯着腰，此时难受得她有点想吐，不过她语气依然很轻松，像是开玩笑说，“当年不知道还多次提醒我，我自己的身份，现在我可是牢记在心不敢忘。”
“苏染你不是我妹妹。”君蔺兮说，“从你说喜欢我的那个时候起你就没把自己当成我的妹妹。”
这一刻，苏染想起了很多事，关于自己的喜欢，那些很卑微低贱的喜欢。
苏染脸上的笑容消失，她表情甚至有些扭曲，“那是不是你让我看清楚了我自己的身份，是不是你提醒我，你还要再提醒我一遍吗？提醒我原来如此的不知……”
“对不起。”君蔺兮没等苏染把话说完便打断了她，他好像很不想听到她后面要说的话，他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
苏染一怔，眉头紧蹙，这已经是君蔺兮今晚第二次道歉，他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苏染从没想过君蔺兮会说对不起，对自己，“哥哥，你是在对我说对不起吗？”
君蔺兮抿了下唇，他又往前走了一步。
两个人的距离又成了最开始的距离。
这个时候贴得如此的近但是君蔺兮感觉眼前的人离自己很远，他又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他此时除了这个不知道要说什么，苏染脸上的表情刺痛着他。
他现在能做什么？能做的只是不想让事情变得更糟，或者说他想挽留……
苏染冷着脸，“你是在为什么事道歉？”
他沉默。
“以前的事？以前的什么事？”苏染问。
君蔺兮还是沉默。
苏染就觉得自己玩不过这个人，自己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强大还是玩不过这个人，她能怎么办，“你为什么不说话？”
君蔺兮伸了伸手，在要碰到苏染的那一刻又停了下来。
苏染突然很生气，心里面那种怒火一下涌了上来，挤满了胸口：“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总是不说话？你以为谁都能猜透你心里面在想什么吗？君蔺兮，我猜不透，我从小到大从来没猜透你心里面在想什么？你不要玩我行不行？我就想好好的，我说了我玩不过你，我不玩了不行吗，可是你不放过我，每次当我觉得风平浪静的时候你总是能钻出来打扰我所有平静的生活，你放过我好吗？”
眼泪一下从苏染眼眶里滚了出来，她自己都不知道。
“我求你了。”
君蔺兮心狠狠像是被针扎一般，他一把捞过苏染将她拥入怀里，嘴里只是说着对不起。
苏染根本不需要他的对不起，她要的根本不是这个，她要他放过自己。
苏染推着他，疯狂得推他，脚踢着他腿上，君蔺兮依然不松手。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可以吗？”
他不再说对不起，而是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