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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中馈交于她后,便只知伸手要钱,而他整日醉迷酒色,空有爵位实无官职,在家自然没了话语权。见到他进来,他只敢哀问道:“怎不报官?”

书颜容貌倾城,这是极好的机会……如今都毁了……”说着就又哭了起来。

他向来不喜她此类做派,却又怕她断自己饷源,只敷衍道:“如此,便让她陪你进宫吧,左右都是你我的女儿。”她一个残废,没有资格入宫,更不要肖想代替我女儿。”她对她的冷遇和恶毒早习以为常,听见生母如此形容自己,也毫无反应,只微福了福身,轻声道:“为姐姐称病便是了,如今她这般模样只怕连屋子都出不去了吧,我进去宽慰她。”说完,也不等二人应允,直接朝着里屋走去。

正如所说,无论她多么努力地去掩饰,依然能看出她那略高略低的步子,右脚俨然是跛了的。

经过这一夜的闹腾,头上的天空和林间的鸟儿未受到丝毫影响,正艳阳东升、欢快跳叫。她抬头看了看,忽而觉得心情极好。说不清眼睛里有什么情绪,只是嘴角微微勾起,泛出了一丝笑意。她听了小丫鬟的话,先还略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木然,只道了一声“知道了”,便又将注意力投回了面前的画纸中。纸台旁燃着一支木香,青烟徐徐萦绕。小丫鬟情不自禁地又多看了她一眼,她虽才来她身边伺候不久,却总觉得近日她的容貌有了些变化。越变越好看原也不足为奇,只是她也说不好,美是美了,可看得久了,总令她心生寒意,严重的时候,汗毛都会倒竖起来。然而,好景不长。就在这一片欢喜得意间,又出事了。同样是在一个沉静的深夜里,自睡梦中被双目痛醒,许是实在太痛,那阵阵凄惨的痛吟令下人都心惊起身。然而,骇人的还在后面。待贴身伺候的嬷嬷掌灯来到她床边,近前一看时,直接被吓得跌坐当场,若非被她狠狠拽住,只怕立刻就要夺门而逃。眼皮处烂开来两个铜钱大小的洞,而里面的眼球碎作残片——双眼已是被搅瞎了!而整个府中,当日没有任何异常,没有任何生人进出,就连厨房那只爱偷食的老猫都乖乖在自己窝里睡觉。同月连出两桩恶变,老爷只得连夜报了官。只是那衙门的精英,连夜翻遍了整个侯府,最终却查了个“无一处有歹人出入,无一处有匪徒藏身,怪案。”这位少年郎的传奇故事暂先不表,且说他年纪轻轻就官拜二品,各种灭门要案之中为何独独瞩目此案?仔细思忖,事后他大哥确实反常。哪怕真是他自己的过错,以他那跋扈的性格,事后也绝不可能那般安静,且对自己遇袭的过程只字不提。最重要的是,这几桩案子,都与一人有着似有似无的关联。

她未进到最里面去,只在屏风旁看了狼狈的魏书颜一会儿,就扭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