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在手帕上的东西，是深色的血液。
落姽婳从这一刻起就知道，淑妃吃辣椒已经是很长一段时间了，所以，体内的毒性淤积，一旦发作，也就是一两秒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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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给淑妃的那些中药，刚开始的时候，淑妃还在饭里放一些。
大概是到了后来，淑妃察觉到这些中药可以抵抗的过饭菜里的辣椒，所以也就没有继续放中药。
也就是说，淑妃体内之前中药累计下来的药性，这个时候也被毒性克制的差不多了。
没想到淑妃会离死亡这么近，落姽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预测。
不过，既然是脑子里的医书也赞同了的预测，这片大陆上最可靠的医书，就一定不会出错。
又忍不住看了看淑妃的样子，落姽婳的脸上，逐渐被一种“不忍心”的情绪代替。
现在她最想知道的，就是淑妃嘴里的“他”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能有这么大的权利，让位居四妃的淑妃，也能这么誓死效忠。
这一次，落姽婳看出来了，是淑妃拼上了性命，也在守护的人。
因为是守护的性质，所以不管那个人做出什么决定，淑妃都会支持，不管那个人需要什么，淑妃都会拿出来。
这么一听，的确挺像是喜欢的。
不过，单单的喜欢支撑不住这么浓重的情谊，落姽婳猜测着，应该是更加重要的情感。
“咳咳。”
淑妃又咳嗽了几声，引来了落姽婳的注意力。
自始至终，落姽婳的注意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这间屋子。
虽然墨苏沉这个时候看不到，落姽婳却知道，墨苏沉就在自己身边。
这一点，给了她不小的冷静。
足够让她支撑着所有的思考。
床榻旁边的手帕，这个时候因为淑妃，早已经沾满了血迹。
梓桐伺候淑妃伺候的得心应手，淑妃想要做什么，不用说话，她就知道，然后迅速过去。
每一次完成淑妃想要做的事情的时间，都不会超过十分钟。
这样的丫鬟，简直是每个主子梦寐以求的丫鬟。
落姽婳也是看着梓桐在不需要淑妃提示的情况下，继续忙忙碌碌的。
忽然，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梓桐这么年轻的年龄，应当是刚入宫不久的。
可是，一个刚刚入宫的女子，不仅被分配到了淑妃的宫殿里帮忙，而且还在淑妃如此病重的时候，这么靠近她。
落姽婳想起来紫魅国皇宫里的惯例，刚入宫的丫鬟，没背景没权势的，都是打杂几百年，或者是几千年，才有资格进入阶品很低的人的宫里。
即便是在阶品很低的人的宫里，也就是打打杂的任务。
所以，每一年的皇宫内部的丫鬟选拔，异常的残酷。
然而更加可疑的事情是，梓桐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按道理说都是年轻气盛。
照顾别人，也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和淑妃变得这么有默契。
就算是清茗沐儿这样的关系，在有时候落姽婳有什么眼神示意的时候，都有可能体会不到落姽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