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审判就像是一个闹剧。
被冠以“受害者”名头的苏妖妖居然说三个人都是她杀得，甚至沈歇会动手也是受了她的蛊惑。
从苏妖妖开口说话开始，沈歇就不停的挑衅法官让他快速把自己送走，不要再让苏妖妖多说一个字。
但是没有用。
偌大的厅里除了沈歇绝望的咆哮声就只剩苏妖妖不急不缓讲述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杀了她们？”法官觉得很痛心。
看起来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居然能这么残忍的杀害她们！
苏妖妖闭上眼，系统小宝贝儿就把另一个人格做的事情记忆全发给她了。
【苏妖妖：真的，你如果不让我猜的那么辛苦，直接把真相告诉我的话，可能这次的任务还要完成的完美一些。】
【这是为了防止你心理防线崩溃。】
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这个设定的。
杀人？
你以为是杀鸡那么简单吗？
就算这只是任务世界，但是体验是真真实实的。
所以系统小宝贝儿就自作主张的分离了另外一个人格，在所有事情完成以后，又把人格给毁灭。
这一切，苏妖妖完全不知情。
可以说，站在这里接受审判的不应该是苏妖妖。
而是另外一个人。
“因为我看着她们就觉得看到了自己。”苏妖妖说。
法官皱眉，这样的理由太……牵强了。
钟离戚却是一怔。
“啊，”苏妖妖很放松，就像是平常普通朋友聊天一样，“第一位。我假装玩偶复活活活把她吓死了。人的情绪在晚上本来就会过分脆弱，那家伙一开始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拒绝，情绪本来就不高涨。我觉得她应该不想活了，不然为什么在浴缸里泡了那么久？”
“所以她出来的时候我仅仅只是站在她面前，她就不小心的死掉了。”
“帮助她解脱，”苏妖妖笑了声，“我还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儿呢。”
不。
那个女人刺耳的尖叫通过另一个人的记忆仍旧萦绕在她的脑子里，惊恐的表情让她甚至差点站不稳。
她看见“自己”走了过去，用手将女人的嘴角强制性的挑起……
苏妖妖一阵反胃。
为了不让他们看出来自己的反常，苏妖妖装作是在享受自己杰作的模样。
法官的眉毛皱在一起。
这个女孩的心理有点不正常。
她居然会沉浸在这件事情里边！以愉悦的情绪！！
钟离戚也皱着眉头，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
沈歇则完全崩溃了。
苏妖妖，你知道你这个蠢货在说什么吗……！！！
那明明……
不是你做的啊。
“法官！！苏妖妖是为了替我开解才会说的！！我刚才明明也说……”
“第二位。”苏妖妖安抚的看了眼沈歇，“那个可爱的小哥哥。他出轨了，然后无法面对自己的女友，我就帮了他一把，把他送去阎王爷那忏悔了。”
“希望他是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呢。”
“……”
*
沈歇出来时很平静。
他在走廊里遇到了钟离戚。
钟离戚的样子也不算很好，脚下堆了好几个烟头。
“沈歇。”
沈歇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你之前认罪是因为有人救你，”钟离戚靠在墙壁上，望着天花板，神情中有几分嘲弄，“可我救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