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案的方向……”
苏妖妖沉吟了会，笑着说：“可以从人格分裂查起。”
“就是那种，明明已经很惨了啊，却又努力生活积极向上的人。住的地方比较偏僻，交心朋友几乎没有的……”
*
苏妖妖一个人住其实也不错。
除了每天出门进门都会下意识往门口看一眼以外。
仿佛呢，那个面目全非的人儿还在那里躺着，甚至眼睛还在看着她，要传达某种重要信息一样。
如果能把一切都告诉她就好了。
可惜呀，事情发生后在这里住了也有这么久了，拖个梦也没有。
雪姐也没有在她梦里来过。
世界真的大到只剩下她一个人。
总得来说……苏妖妖是有点发怵的。
“叮咚”
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苏妖妖正在厨房洗水果。
隔壁大妈人很好的，见她孤身一个人住很可怜，经常送些水果或者便宜买来的菜给她，有时候怕她孤单还会来坐着一起说说话看看电视什么的。
苏妖妖擦擦手，苹果叼在嘴里，边掏边往客厅里走。
【救我】
是短信消息。
苏妖妖眼睛停住了。
发短信的是个陌生号码，来源于本地。
就短短两个字，什么也没有。
苏妖妖的第一反应却是雪姐。
雪姐能记住她的电话号码，应该是烂熟于心了。
“应该不会是随便发的信息吧。”苏妖妖咬了口苹果，很脆很甜，大妈很会挑。
手指在手机壳上摩挲，她试探着回了句：我在路上。
等了好久，手机没有再响过。
钟离戚能查到号码的主人吗？
苏妖妖不再犹豫，带着手机啃着苹果出去了。
*
“我去让他们查了。”
钟离戚把一杯刚泡好的牛奶放在苏妖妖面前，“你别急。这个加了糖的。”
苏妖妖很喜欢甜食，到了嗜甜如命的地步。
苏妖妖点点头，双手握着杯子，不说话也不喝，垂着眼睛，唇角熟悉的弧度也消失了，看起来有一点点的不开心。
钟离戚在她对面坐下。
事实证明，沈歇对苏妖妖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
跟了他几天，别的没查出来，沈歇托他哥哥沈瓷从苏妖妖看店起就在买玩偶的事情就这么明晃晃的甩在钟离戚眼皮底下。
沈歇对这件事没有防备，很随意的，一副我不怕人知道求求你赶快知道吧的样子。
……看来情敌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了。
话说……沈瓷最早一次买玩偶是很久之前的事儿了，那个时候沈歇还没有跟沈父联系上呢。
这兄弟两……是达成了某种协议不成？
沈家的家业大到钟离戚有时候都觉得一个人管理不过来的地步。
沈父现在能这么安稳，是因为沈老爷子给他留了帮手，几个元老负责管理的区域有事儿都会上报上来，但一般都是处理完毕的解决办法，而不是把摊子统一丢到沈父这儿。
但是元老们不二心，他们的后辈却不是这样的。
钟离戚先前接的两三个案子就有关于沈氏涉黑的，那都是由于那些糟心的晚辈们想分一杯羹，乱出招的后果。
钟离戚也为此缴了不少钱和私货。
第一，沈歇和沈瓷都不是什么乐意分一半江山的人。
第二嘛……
他两可能还有一点情感纠纷。
想到昨天得到的消息，钟离戚看苏妖妖的目光就有点幽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