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妖妖没有见过小丫头情绪这么激动的时候。
她抿抿唇，脸色似乎也因着小丫头的一番话更苍白了些。
【苏妖妖：原来我身边就有一个真爱粉！！！好感动！！】
【你完成任务我也能成为你的真爱粉。】
【苏妖妖：你是我儿子，请摆正你说话的态度！】
【好的身负巨额债务的毁容辣鸡宿主。】
【苏妖妖：……】真的你别逼我，我骂起人来我自己都害怕。
小丫头见她不是毫无反应，心里一喜：“玥玥！不止我一个，大家都很喜欢你的！不仅是你的脸，还是你演的角色，只要因为那是你！”
“绝哥从来就没有记住一个人的名字过，也从来没有保存过别人送的东西，更不会允许谁踏入他的房间一步……”小丫头诚恳的望着苏妖妖，“你不能放弃啊，你为什么要放弃呢？”
苏妖妖闭着眼，呼出一口气，像是要把心里所有的不愉快都呼出来。
“我配不上谢绝，真的，我从来没有那么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
小丫头身体颤动了一下，将手若无其事的放进衣服口袋里。
【谢绝打电话过来了，助理接了。】
【苏妖妖：天助我也！！！】
苏妖妖没有睁开眼，维持着那个动作。
“伤害我的那群人你也不用费心去找了，她比你等级不知道高了多少倍。”苏妖妖手指不住的摩挲着童话书凹凸不平的封面，像是要从中间获得勇气，“谢绝是谢家的独生子，从小娇生惯养的。我呢？我是街边没人要的弃婴，如果不是周雨遇到了我，我现在指不定混成什么不三不四的样儿呢。”
“也就是你们嘴里最不屑的bz。”
“话又说回来了，她说的没错，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勾男人勾上来的，这种人没资格进谢家，连给她提鞋的资格也不配，站那里都会觉得恶心人。”
苏妖妖仰起头，鼻尖动了动。
不是说仰起头眼泪就会流进去吗？
怎么眼角还会滑落这么多水呢……
啊，是错觉吧。
她才不会因为这个哭呢。
当时在洗手间里也只是因为……只是因为太疼了而已，哭是很正常的呀。
小丫头张张嘴。
发现什么话都是徒劳。
“所以呀，我现在看的很清楚了。”苏妖妖固执的让自己的眼泪流回去，就像之前固执的抓住谢绝不放手一样，可最后回过头来看，原来都是没用的。
苏妖妖轻轻的笑了一下，她大概是真的很放松，放松到不经意间扯到了结痂的伤口，血水立马顺着狰狞的伤疤流了下来。
她却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笑容依旧：“我很累了，也许那边的工作一天也赚不到几个钱，但是我是凭自己的双手去获得报酬。”
“我想为自己而活了，只能……对不起你们了。”
小丫头第一次品尝到什么叫心痛的感觉。
她走到床前，发现苏妖妖的笑还没有消失。
“如果可以的话……帮我跟小绝绝说一声。”
“——我们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