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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酒扬唇笑了笑,对着已经吓破胆的几人友善的说道:“几位朋友不必害怕,我家阿绿啊,就是喜欢开玩笑,若是吓到了各位……”

几人喘了口气。

心想:这女人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还知道给她们道个歉……

这么想着,她们稍微平静了一点儿。

这时,女子轻柔的话语再次传来,“若是吓到了各位,也请不要介意,只要管好自己,就什么事都没有,没事的,不用怕。”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几人,瞬间惊悚的看过去。

……这可不像是安慰,这分明就是红(赤)果(luo)果(luo)的恐吓!

不只是这几个人,茶馆里的其他人也安静了下来,面上多少都带着些许忌惮。

身着白衣的女子,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把椅子。

此时她正悠闲的坐在椅子上。

斗笠上的白纱垂落下来,遮住她的面容,看不到脸上的神色。

女子悠悠叹了口气,开口道:“今日我说的这些,大家听的进去听不进去,说实话,都与我没什么关系。”

“若不是刚才,你们脑子里涌出的那些贪婪想法烦到了我,我是断不会费这个口舌与你们说那么多的。”

“方才几位如此不忿,是因为什么你们心里也应该明白,既然明白,我也就不再明说了,这种事摊开了说也没什么好处。”

楚酒轻笑一声,语气一转,和善的说道:“不论怎么说,今日也是我扰了大家的听故事的兴致,作为补偿,今日各位在茶馆的消费,我包了。”

语罢,楚酒潇洒的跳下台。

在旁边候着的小二手里放了一锭金元宝。

在众人还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时候,直接领着小强离开了。

几秒后,隐藏在人群中的陌风也悄悄的退了出去。

楚酒回身看着茶馆,面纱下的樱唇挂着一个嘲讽的弧度。

呵。

就你们这个德行的,还想去绑燕君辞?

痴心妄想。

楚酒觉得心里有股无名火,在看到众人贪婪眼神的那一刻,如加了最能烧旺的干柴,熊熊燃烧。

明明是一手主导了这场戏的始作俑者,偏偏要去嘲讽那些,被巨大利益诱惑的人们。

她扯了扯嘴角。

是啊,这不是你计划的吗?

现在又在生什么气?

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吗?

没有,现在最没有资格的就是你。

是你一步步的引导着那些人,让她们的内心的贪念激发,此刻又在装什么?

方才茶馆里的每个人,都在贪婪的妄想着她们这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

是啊,人心都是贪婪的,她们都贪婪。

可是你摸摸自己的心。

你仔细看看它。

是不是发现,你的心要比刚刚茶馆里所有人的心,还要贪婪?

不需要否认。

因为这就是事实啊。

你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你装乖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头戴斗笠的白衣女子,捂着心脏,看着茶馆的方向,目光渐渐冰冷。

当然是为了……

做天下间最尊贵的人!

做这天下间无人能替代的人!

做这天下间活的最久的人!

做这天下,真真正正无人可反逆的王!

对,没错,记住你的目标。

现在目标就在前面。

你又在犹豫什么呢?

只要你彻底狠下心来,把这颗自由游荡的心封住。

这世间,就没有什么能牵绊住你的东西,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以。

所以啊……

为了这个目的,稍微利用一下别人,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要做那观全局的掌棋人,所有人都是她手里的一颗棋子。

燕君辞又如何?

对她多好,又如何?

在她这里照样是枚棋子。

……也只能是棋子。

少女目光冰冷的看着前方,身侧的手紧紧攥起来。

-

几日后,皇宫。

楚酒按照流程先去给女皇请了安。

女皇的模样和九年前,没什么变化,眼神一如既往的宠溺,和她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半分生疏。

就像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楚酒乖乖的笑着。

当女皇“不经意”的问起,她和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卿尘公子的关系时。

楚酒却突然沮丧起来,她小声的说着自己这些年的“亲身经历”。

“卿尘公子从来就没把儿臣当做徒弟,算起来,儿臣这几年也只见过他不过五面。”

听到这个消息,女皇眸光闪了下。

“酒儿是说……那卿尘公子并没有收你为徒吗?”

楚酒垂着眸子黯然的点了点头。

女皇又问道:“可是,当初给母亲传信时,卿尘公子说,他在街上偶然遇见你,发现你们二人有缘,便直接收你做徒弟了,难道说……他在骗母亲?”

楚酒摇头,“您有所不知,儿臣既是他徒弟也不是他徒弟。”

“他在明面上,会对人说我是他徒弟,有江湖大会之时,也带着我去露脸。”

“但是实际上,私下里儿臣根本就见不到他,见面的那几次都是在江湖大会上。”

女皇问道:“那你这些年,都在做什么呢?”

楚酒悠悠叹了口气,“儿臣这几年就在山上待着,那个山上除了一个小木屋、一片田之外,什么都没有,卿尘公子给我一些种田用的工具,让我自己种菜吃。”

女皇的目光悄悄移到少女那双白皙的手上,发现手掌确实是有一些薄茧,心底对这个说话信了大半。

“他没教过你其他的什么吗?比如……武功或者卜算?”

楚酒再次摇头,“卿尘公子没教过儿臣这些,儿臣这些年见他的几面都是在江湖大会上,平时的时候就是想着怎么解决温饱问题,自那天起…儿臣连书都没再读过一次,……若是非要说卿尘公子教过什么,可能就是种田吧……”

躲在暗处偷听的大公主差点笑出声。

没人知道,在女皇和她说这个病秧子妹妹被卿尘公子收为徒弟时,她有多嫉妒。

卿尘公子的名字谁没听说过啊?

能被他收为徒弟,也就是意味着以后多了一个靠山,那可是比皇族还要大的靠山!

当初的她有多嫉妒,如今就有多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