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大晚上的，大长老是在指点小辈吗？”燕小亚掀开帐子笑道。
月曜有些讶异她的突然出现，但见她看都不看凌音一眼，态度有些盛气凌人，便冷冷道：“你有什么事儿吗？”
燕小亚点头道：“当然有事儿啊，这是三宗第一次赴魔灵的宴，我有很多事儿想跟你商议。”
凌音一早就感受到了燕小亚不善的态度，加上她本也不喜欢燕族人，便起身告辞道：“那大长老，燕长老你们谈，凌音就先退下了。”
月曜点了点头，凌音便出了帐子。
她甫一出门，便感受到了不远处燕子恒的气息，顿时想通了燕小亚大晚上杀到月曜帐中的原因。
看来，他们燕族仍旧没放弃弄死她的想法啊。
前世，她的境况没比现在好到哪儿去。
杀伐太多，以至于走哪儿都有高手觊觎她的性命。
那个时候，她从来没当回事儿。
因为她强。
现在么……真得警觉一点。
在强大到可以应付这所有的算计之前，她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前辈，我反正也不困，我们接着练《九曜封字诀》啊。”
……
凌音离开之后，燕小亚坐在月曜对面，直接道：“月曜你跟我说过，那妖女是你故人旧识之女，可我想了一百多年也没想到你有哪个故人是跟妖族有关系的。这话是不是你诓骗我的？”
“不是。”月曜面无表情答完又道：“燕小亚，我的故人，我的朋友，你怎么会全都清楚。”
“我当然都知道。”燕小亚脱口说道。
说完了她见月曜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连忙起身移开视线掩饰面上的紧张道：“我来是告诉你，那妖女杀我燕族众多有出息的弟子，我们燕族不会放过她的！即便她有你相护，也是枉然！”
月曜听到这儿，脸色大变，露出震怒的脸色起身对燕小亚道：“你敢！”
燕小亚立刻红了眼眶，她低头敛去自己脸上难过的表情，再度抬头时，面上已经扬起了端庄的笑道：“两次，月曜你生性冷漠，不动如山，竟两次发火都是这个妖女。我看呐，她确实不是你的故人旧识之女，而是你的心爱之人吧？”
月曜从未想到，藏了数千载的心事居然被燕小亚一句话给轻飘飘戳穿，立刻恼怒回道：“你胡说八道！”
这副欲盖弥彰的态度越发加深了燕小亚的猜测，她强压着难过的心思，笑看着月曜，却言语冷酷道：“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明白。月曜，我不敢动手，我们燕族还不敢对那妖女动手吗？你护得了她一时，能护得了她一世吗？我燕族只要一息尚存，就绝不会放过那妖女！”
言罢，她甩袖转身。
走了两步，她又停下脚步回头对僵站在原地的月曜道：“月大长老，昔年烟霞沼泽魔灵祸乱，我和你奉命镇压，那一次，你中了大魔的毒雾幻境，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早已身死归虚。这件事，你还记得吗？”
这是他人生中欠下的最大恩情，他怎么能忘？
月曜知道燕小亚此时旧事重提的目的，便不答反问道：“你现在说这件事儿，就是不希望我去管你燕族和凌音的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