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音闻言应声。
陆指又道：“本门内功心法与天地自然相辅相成，纯粹直接，却也最难了悟。也许你会花上几个月，也许是几年，也是几十年，或者……几百年。你若没有这份耐心，随时可以离开我宗。”
师兄，这话，师傅当年也对我们说过。
不过师傅威严无双，你却是压着跳脱装威严。
凌音眸中沁出淡淡的笑意，对陆指道：“凌音明白。”
陆指点点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似的对凌音道：“对了，你在东炎城，跟谁学的玄鬼术？”
“玄鬼术？”在场除了墨方，迦陵道明英都面露讶异看向凌音。
卓不弃不知道玄鬼术是什么功法，但见几位长老如此失态，便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你竟练的是玄鬼术？”迦陵道凝眉看着凌音道。
在众多大能修者眼中，练入无相境便再无长进开始死人的玄鬼术，根本与邪术无异。只是这功法被久远之前的大能列为高深术法，他们没有涉猎，故而不解，故而误解。
只是彼时她投生凌音体内，能想到让她进步最快的就是修炼适合毒灵妖族的玄鬼术！
好在她遇到了度浮屠，修行了《浮屠诀》，不会再遇上玄鬼术带来的那些不良后果。
唉！
就只是这事儿，对谁也不能说！
凌音心内微叹，而后继续自己的扯谎之路道：“回长老，弟子修炼的是什么术法，其实弟子一开始也不知道。弟子六年前就开始做同样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好看的姐姐，是她指导弟子练的这术法。绝煞谷还有幽冥谷毒花异草遍地，弟子练这功法从不许灵药辅佐，倒也轻巧，于是便学出了兴致。后来弟子在宗门考核的时候使出这术法之后，才有人说是玄鬼术，之前弟子并不知道。”
四位长老面面相觑，但好歹是活了几千年的大能，见识很大，对凌音的话也没多怀疑。
陆指道：“这功法常年与毒素为伍，虽然适合毒灵妖族修炼，但是长久练习，终究对身体不妥，你可愿放弃？”
放弃？
以她那微弱的灵力，放弃这门功法便是放弃了所有！
再说了，她的毒灵，已经修至无相。
她这一辈子，便是要与这世间毒素为伍了，她不会放弃。
“弟子不愿。”凌音断然拒绝。
陆指皱了下眉头，也想到了凌音考入宗门，这毒灵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若是放弃玄鬼术法修炼走灵修之路，便是她天赋再高，怕资质也是极差的！
也罢。
就看看她修炼玄鬼术能走到哪一步吧！
陆指道：“不愿便不愿吧，若是有一天发现不能控制自己身体内的毒素，一定要尽快告诉本座，本座帮你想办法。”
陆指这么说了，其他三个长老虽然不太认同，但也只能顺从他的意见了。
“多谢长老。”凌音开口。
陆指大手一挥，凌音便悬空浮起。
陆指手中的一道白色光束像是直入凌音体内。
凌音知道这是陆指在传她山海宗的内功心法，便放松心神，开始接收。
“这娃娃可能就是因为练了玄鬼术才表现得有些逆天，玄鬼术一开始不是都很厉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