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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铁矿场三面环山,唯余一条通道向外延伸,由于镇日出入物资,是以那条道路很是平坦且修整的较为宽广,十绺并行绰绰有余。

今日风光尚好,通道两侧的山峦上的绿意莹碧,风过便是阵阵盎然气息。

某处传来禽鸟清脆长鸣,李侍郎座下的马匹也跟着打了一个鼻响,遥目望去,前方里许有滚滚黑烟升腾而起,该是赤铁矿场正在冶炼良材。

“你们几个先行过去知会一声,免得唐突登门,惹得那煞星不满。”李侍郎揉着太阳穴对身边侍从说道。

“是。”侍从应声,策马扬尘而去。

待得侍从渐渐远去,李侍郎不由轻叹一声,上面交代的任务委实太难,自他昨夜得知消息之后,直到此时还在头疼如何着手。

要问什么任务如此棘手,赫然便是缉拿人犯李寻连归案……

“大人何以愁眉不展,魏总管就在后方十里压阵,那客栈小儿还敢抗旨不成?”见李侍郎面带忧色,身边心腹下属宽抚道。

“唉!”又是一声长叹,李侍郎悠悠说道:“这事儿,莫说是魏总管,就算陛下亲临,也未必能行呀!”

“大人何出此言,那小儿难不成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下属惊愕,他不是没听过李寻连的名声,但触不到权利核心自然也就无法知晓太多辛秘。

在他眼里,客栈不过是江湖势力而已,撑死了也不过就是和佛道两宗并驾齐驱,凌驾于皇权之上,这是万万没有可能的事。

要知道,佛道两宗号称江湖巨擘,其实力势力深不可测,但即便这样,也得是在皇庭面前低头三分,公然抗旨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

“你难道不知,那客栈公子岂是好惹的,这么多年来,成王爷在谁的手里吃过亏?暗枭铁卫又是怎么折的?”李侍郎说着似乎有些激动,顿了一下方才继续说道:“这次又斩了青灵子,那青灵子可是道宗未来栋梁之一,况且……连皇子殿下的近卫都被废了,你说在他眼里,皇庭真的还有威慑力可言么?”

“大人言之有理。”心腹下属嘴上应承,但心里却不以为然,暗暗想道:“亏你还做到兵部侍郎的大位,怎地被一区区江湖子弟吓成这般模样,真不懂王爷为何要把你安排这在这种位置上面。”

原来,这李侍郎还是成王的人!

话说当日李寻连回到赤铁矿场,酒席之间便有皇庭信使前来通禀,言下之意是青霄皇想要请李寻连入宫一叙,将青灵子李成之事梳理清李,免得皇庭夹在中间为难。

值得一提的是信使并没能见到李寻连本人,而是被二掌柜中途拦下,听得此事,他自然是直接拒绝。入宫一叙说的好听,可进到宫廷里面,十之八九便是刀剑加身的局面。

且不说青霄皇会不会鲁莽行事,就道宗而言,若是见到李寻连,岂能善罢甘休?

二掌柜是个脾气火爆的性子,那信使自然不会得到什么好脸色,不过青霄皇还真就没有大摆鸿门宴的意思,否则也不会只派信使而不传圣旨。

实际上此事因果缘由青霄皇心知肚明,但迫于舆论压力他却不得不如此而为,不把李寻连叫过来谈个清李道宗怕是不能罢休,虽然青霄皇不怕道宗翻脸,但一方面碍于口舌之利,另一方面则是完全没有必要。

至于传唤而非降旨,这是在给客栈宽心,意思为此事私下解决,不会牵扯到账面上来。

如此,该就可以让此事得到妥善解决且不会损坏到三方颜面,这是青霄皇深思熟虑后的安排,也是他心中的万全之策。

不过,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信使竟见都没见到李寻连便被撵了回来。

对错善恶自在人心,青霄皇谋算在先,失败后自然就该承受苦果,况且那李成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废了也就废了,至于道宗青灵子,青霄皇更是不会为他,甚至为了道宗而和客栈翻脸,此事若不是碍于皇庭威信,怕是直接略过也说不一定。

可如今,事情到了这一步,即便不顾道宗口舌,皇庭也须得挽回自己颜面,是以今日朝间青霄皇降下圣旨,缉拿李寻连归案。

当然,这所谓的缉拿只是一个名义,实际不过就是把传唤换个称呼而已。

终究还是没到翻脸的时候,但这脸究竟翻还是不翻,决定权却在客栈,所以皇庭也要提前做出些准备。

负责传旨的官员为兵部侍郎李金良,此番传旨未带兵将,只有十人护卫队,不过在他后方十里,大内总管魏玉诃亲自压阵,若李寻连仍旧不卖皇庭面子,甚至公然抗旨,那么这名义上的缉拿,也将会付诸实际。

等了半个时成,先前派出的侍从终于回返,李侍郎观他脸色便知结果,灰头土脸,铁定又是吃瘪了。

“大人,那小子狷狂的狠,说是自己无罪,何来受旨候审一说。”侍从翻身落马,跪地后愤愤说道。

这次李侍郎连叹三声,有些事情总会向恶劣的一面发展,既然李寻连抗旨,那么他也只能启动下一方案。

“陈云,该安排的是否安排妥当?”李侍郎目光凝重,嘶声问道。

陈云便是那心腹下属,不过他的表情和李侍郎却截然不同,后者是忧心忡忡,而他却略有些兴奋。

“回大人的话,八百甲士早已埋伏赤铁矿场左右,只待一声吩咐,便可行动!”

李侍郎闻言木然点头,随后回首遥望东方,虽有山峦阻隔,但他仿佛看到了数十里外那座宏伟的官邸,官邸中成王正襟危坐,脸上永远是那副让人捉摸不透的高深莫测。

“王爷,我李金良跟随您多年,本为底层蝼蚁,幸得提拔方才坐上兵部二品大员的位置,平步云端荣华富贵乃是拜您所赐,今日若是丧命于此,权当偿还您的恩情了。”

“只是……我若真的去了,希望您能妥善安排好小人的妻儿老小,毕竟……毕竟那客栈,可不是好惹的……”

好一番唏嘘过后,李侍郎终于收回目光,神色已然由忧虑转为果决,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李金良自打承受成王恩德的那一天,便想到了会有今朝拿命来还的这一日。

“去,火速通禀总管大人,就说客栈孽党非但拒不接旨,且大放厥词辱秽皇庭。”李侍郎眼睑猛抽几下,又道:“记得言辞激烈些,魏总管亦是个容易动怒的性子,定要彻底激怒此人。”

吩咐妥当,有人领命前往,李侍郎再度安排道:“陈云,稍后魏总管若是与客栈中人兵戈相见,你当伺机而动,率领八百甲士尽诛赤铁矿场之人,决不能放过一个!”

“下官得令!”陈云振臂抱拳,而后策马望南侧山峦而去,待得他出现在山峦之巅时候,已然是一身黑衣劲裘,明晃晃的钢刀耀人眼目,与那斗笠下蒙着黑布的阴沉的脸交相呼应。

在他身后,八百甲士同时扯出黑布,将脸面尽数遮挡。

这是甲士,但更是死士,就算今日未尽全功反而落入敌手,在他们口中,也绝对别想听到任何有关指使者,也就是成王的消息。

一切准备妥当,只待魏总管大驾前来,言语不和便是契机,大动干戈便是际遇。今日,八百死士所承受的命令,赫然便是诛杀李寻连,为成王除去这心头之刺!

……

话说另外一边,距李侍郎后方十里之处,魏总管正双眸微阖,躺在太师椅上好似入眠。

在他面前,李侍郎派出的侍从端跪已久,他按照李侍郎吩咐,已经将能想到的坏话说了个遍,眼下词穷,只得沉默等待回复。

“魏总管,那客栈小儿貌似很不把皇庭放在眼里呢。”太师椅旁侧,一名六旬老道静静站立,他手中执拿黄金拂尘,背后斜缚长剑,身上着装乃为九龙高功道袍,想来该是道宗的一号重量级人物。

闻言,魏总管把眼睛微微眯开一条缝隙,尖声笑道:“咱家年纪大了,身子骨比不上从前,但这心眼儿却还不缺,只是没想到,身为堂堂道宗三大护法真人之一的长天子,竟然也和那奴才一般,尽玩些挑拨离间的低劣手段。”

他说话时看的是长天真人,伸手指得是那李侍郎派来的跪在面前的侍从,语气轻蔑,俨然将两人视为同一者流。

“你!”长天真人鼻翼猛抖,几乎就要发作,但稍后似乎想到什么,又笑道:“今日本座带来的几位师弟可是我宗四尊者,没想到却被魏总管说的如此不堪,真是悲哀呀……”

助阵么?无非是想要杀掉李寻连却又害怕彻底开罪客栈,假借助阵之口,硬把自己家和皇室绑在一起罢了。

“四尊者?恩,威名远扬,若你们联手发动五行大阵,就算咱家,可能也得暂避锋芒。不过……助阵用不着,待会儿咱家自己个捉拿那客栈的公子哥,至于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就算闹景儿,也别扯到皇室头上。”魏总管先夸后贬冷笑起身,早有小太监从旁候着,取过银狐皮毛缝制的大氅为其披上。

天气闷热,魏总管却披上厚重大氅,长天真人见后笑道:“久闻魏总管修炼玄阴之气,怎地,这是身子骨受不了么,大热天也要穿的如此厚重。”

“让真人见笑了。”魏总管没有回头,遥遥指向赤铁矿场方向,道:“还是那句话,各家自扫门前雪,路只此一条可以共行,但事儿却是两码,别生拉硬扯往一块儿凑合,事先说明,咱家的脾气可不大好。”

说罢,魏总管登上轿辇,帘幕落下,里面传来声音:“起轿,咱家去会会客栈的公子哥。”

魏玉诃司职大内总管,身居要位数十年之久,早在朱易还是皇子之时便曾辅佐先皇,如今横跨两朝,资历深厚,且为人非但心机了得,玄修境界亦是达到神海之境,可谓为青霄皇最信任的左膀右臂。

除却对外开战,历来朝中有重大事宜,无论青霄皇还是先皇,都会率先想到魏总管,他魏玉诃办事,皇族放心。

前段时间青霄皇广募炼药异师,这件事便是魏玉诃亲手操办,时至今日,已然招募到冶器异师三千七百余人,且这个数字仍在不断扩大,若不是生了这档子事儿,他现在该还在灵秀山,为皇庭督办炼药专场事宜。

昨夜亥时,万籁俱寂鸟兽蛰伏,有信使突然赶至灵秀山,传青霄皇口谕,令魏总管暂停手头事务,先行回返处理李寻连之事。

至于口谕内容,却是让魏总管有些疑惑——客栈公子李寻连无视皇庭,魏卿当亲往传旨缉拿,若冥顽不灵,格杀勿论!

“杀掉客栈公子……这件事貌似有些鲁莽,陛下持重,怎地如今却一反常态。”魏总管目光幽邃,心中虽有疑虑,但也只能想着见机行事,如果李寻连真的对皇庭威信视若无物,那将之铲除也并非不是正确选择,毕竟此子早晚会成为客栈掌舵人,若现在便放肆到那种程度,足可将其视为巨大潜在威胁处理。

魏总管的仪仗由百人组成,旌旗摇曳锣鼓喧天,这倒不是他排场大,而是降下圣旨的必要过场。

远处,某个山峦巅峰,数道人影静静站立,其中有一中年男人望向行进于峡谷内的仪仗队,须臾,温声道:“穆公公,当日的口谕……”

“王爷放心,按您吩咐,一字不差。”身后,一名老迈太监躬身上前,献媚说道。

他口中的王爷,姓朱名铎。没错,成王也来了!

当此时日,成王怎会甘于寂寞,如能亲眼看着李寻连死在自己谋划之中,委实是人生一大乐事。

“穆公公做的好,南地早已为你准备好良田千顷奴婢百人,金银珠宝更是无算,且你的替罪羊本王也已安排妥当,此间事了,你便可以前往南地颐养天年。”

“老奴谢过王爷大恩!”穆公公眉开眼笑噗通跪倒,当日给魏总管传青霄皇口谕的便是此人,青霄皇有道口谕是真,但内容赫然却是——客栈公子李寻连极有可能拒不受旨,魏卿当亲往处理,无论如何务必将此子控制,但切记一点,礼遇万不可少。

从按礼遇控制到当场诛杀,这其中的巨大的差异便是此人受成王嘱托亲口篡改!

假传皇帝口谕,这是欺君大罪,论罪当诛灭九族,按理说这等重罪,穆公公断然是不敢轻犯的。但他如今已年过七旬,深居宫闱多年,一无不会讨好逢迎,二没有深沉心机,想要做大,终此一生怕也无望。

如此,倒不如豁出去搏上一把,成王可是说了,此事办成,余生可保荣华富贵!

那可是荣华富贵呀,当年他不惜割掉命根子入宫为的是什么,为的不就是这些么,如今这么多年过去,非但没能混出人模狗样,反而连子嗣都无法留下,当真是亏损太大。

虽然每次回乡人人都对他尊敬有加,但穆公公岂能不懂,那都是表面上的功夫事儿,背地里指不定怎么嘲笑着呢。

所以这个机会绝对不能错过,更何况自己还见到了成王挑选的替罪羊,那人生的本就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再辅以易容术乔装,简直连亲娘都分辨不出,更别提那些连见都没怎么见过自己的刑部官员了。

假传口谕罪诛九族,这罪责沉重无比,但这过程,无非一句话的事儿而已,咬一咬牙,换来的可就是荣华富贵,这事儿,办得!

办得,且办的漂亮,当晚魏总管压根没对穆公公起到丁点疑心!

“穆公公,你现在便可去了。”成王微笑着,亲自躬身扶起了穆公公。

“谢王爷大恩,谢王爷大恩呀!”穆公公激动无比,颤颤巍巍的直起身板,只觉从今开始,他这腰,便再也不用弯着了。

他转身便是离去,脸上带着振奋和欣喜,心头是“荣归故里”的幻想,虽命根子没了,但咱们有银子,说几房漂亮媳妇,只摆着看,那也叫养眼不是。

伺候皇宫贵族几十年,吃了无数辛苦,流了无数汗水,自然也学得了无数的享受之法,还是那句话,咱有银子,回乡之后百人伺候,不是皇帝却似土皇帝,咱也享享那高高在上的福。

两刻钟后,穆公公已行至山脚下,全然沉浸在美妙幻想中的他,压根就没注意到,身后始终尾随着一道人影。

噗嗤……

锐物洞穿的声音突然响起,穆公公只觉后心一凉,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只见刀光明亮,阳光打在上面无比刺眼。但此刻,他却连痛的感觉都已经没有,目光渐渐涣散,刀刃上的鲜血缓缓滴落,仿佛化成洪流,将他心里的美妙焰火尽数淹没。

须臾,成王身边多了一名护卫,护卫附耳低语几句,成王的脸上便露出了一抹风轻云淡的微笑。

杀人灭口,这种事对于成王来说,无异于吃饭喝水,再寻常不过。

“厚葬。”平静开口,说完成王袍袖拂动,头也不回的向着赤铁矿场方向去了。

在他身后,七八名护卫紧紧相随,在他身侧,一道仿佛被黑气包裹的人影,亦是面无表情。

……

距赤铁矿场前方里许,魏总管的仪仗队忽然停住,是几名护卫拦住了他们,声称前方为赤铁矿场地界,就算青霄皇亲临,想要进去也得得到矿场主的准许。

魏总管先是眉头大皱,片刻后转为震怒,传言果然不虚,这客栈的态度,委实太过狷狂!

“咱家十几年没有动过手,今日尔等算是撞着了,能死在玄阴之气下,也算三生有幸!”魏总管的声音阴冷无比,也不见他如何作势,便有深寒之气瞬间铺展开来,所过之处,地面顿时结冰,那几名护卫更是连吭都没能吭出一声,直接便被冻成冰人。

随后风起,碎成无数冰屑……

这一刻,连同长天真人在内,尽是脸色煞白,魏总管这杀人于无形的手段,不愧为神海大能!

“走罢。”魏总管将双手缩进袍袖之中轻声吩咐着,此刻的他,看似在闭目养神,但这转瞬杀人的神通,却是一抹锋芒毕露。

早已埋伏在附近的陈云看到这一幕,嘴角划过一丝阴险笑容,几名死士换来魏总管这神海大能的暴怒,值得!

原来,就连这几名护卫都是成王方面的算计,李侍郎亲自安排,让人乔装赤铁矿场护卫,早就在此等候多时,这普普通通的一招,却实为最精妙的布局。

先前派人故意夸大其词,乃是为了扰乱魏总管心态,李侍郎不是傻子,岂能不知魏总管虽然脾性暴烈,但仅是添油加醋的说辞根本无法使其就范,那看似拙劣的手段,不过是大巧若拙的棋眼而已。

不得不说,成王手下谋士众多,连带着他本人,都是擅长布局的心机深沉之辈。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那东风也在成王算计之中,只要魏总管抵达赤铁矿场,东风便会如期而至!

又是数刻时间之后,仪仗队终于出现在赤铁矿场大门之外,门前没有护卫,只有一个头戴斗笠的汉子正躺在摇椅上,就这树荫乘凉。

魏总管一直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同时口中轻声说道:“秦修罗,好久不见啊。”

闻言,汉子扯下斗笠,咧嘴笑道:“魏玉诃,怎地十几年过去,你还是这幅带死不活的模样?”

“何来带死不活一说,老朽行将就木,俩条腿早就埋进土里,眼下只剩一口气吊着,半死不活都是夸我。”也不知魏总管是不是真的不生气,反正是看不出情绪的开了一句玩笑,他这次没自称“咱家”而是自称“老朽”这是表明两人现在各自代表着江湖身份,属于叙旧。

“哈哈,你还挺有自知之明!”二掌柜豪放大笑,继而脸色刷的一沉,又道:“秦某听闻,你此番前来是要捉拿我家公子?”

“本还想和你念叨念叨旧事,既然说到这里,那咱家便也明说了吧,李寻连蔑视皇庭,今个无论如何也得跟咱家走上一遭了。”魏总管把玩着拇指上的碧绿扳指,并没有看向二掌柜。

“哦?若是秦某不应呢。”二掌柜冷笑发问。

“那咱家也不介意松动松动筋骨。”魏总管回的果断,无有丝毫拖泥带水。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两位神海大能虽未动手,但各自间已有磅礴威压散发开来,原本想要插些话语的长风真人,此刻竟是硬生生没能说出话来。

正在这时,赤铁矿场的大门吱呀开启,一道少年身影缓步而出,他的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未出鞘,但却有嗡鸣震颤,这是战意,器魂感应主人心境而自主发出的战意。

“魏总管,我已说过,不日当亲自前往觐见陛下,怎地还几次三番上门逼迫,前三个传信使我留了他们性命,但在放走他们之时,我也是告知过了,再有不知好歹上门逼迫者,我当视为挑衅。”

李寻连脖颈微扬,言语不卑不亢,最后那句视为挑衅,更是说的掷地有声。

“挑衅者,不管是谁,都要付出代价!”

伴随着龙吟震响,又是几字缓缓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