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修复元灵还是重新修炼元灵，那都不切实际。
可是更不切实际的，还是修炼别的力量，那是真正的逆天而行。
玉清寒跟她跟轩辕策都不同，轩辕策本就不是人，而她，识海可是拥有轩辕策的半颗妖元的……
而玉清寒若是选了，接下来的路，怕是无比艰难。
众人全都看着玉清寒。
曲檀木更是轻唤出声，“清寒……”
玉清寒兀自怔愣，仿若没听到曲檀木的声音一般。
看到他的反应，曲檀木的心更沉了，恐怕，玉清寒给出的答案，不会让他满意。
“就算你不能修炼，我也能成为你……”
不等曲檀木的话说完，只听玉清寒道：“我选第三种！”
他的语气无比的坚定。
曲檀木就算早有预料，可是听见他的答案也不由震惊，“玉清寒，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玉清寒低垂的脑袋突然抬起，转头看着他，“我一直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明明……”
“檀木……”玉清寒突然扬起一个微笑，那个微笑里，没了往日的沉重，有的只是孤注一掷的坚定。
是的，孤注一掷的坚定。
他太了解他了，那丝对陆云闲的愧疚，好似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曲檀木也知道他的性格，以前温润如玉，和蔼可亲，可是真要自己下定决心时，固执的令人发指。
就像他不顾所有人的反对独自离开轩辕殿，许多年都不曾回去看一眼一样。
“如此，怎么做？”陆云闲多少也了解了玉清寒的几分性格，那份坚定她也不是看不出来，自以为是对力量，强者的追求。
毕竟，这到底是一个以武为尊的世界，不能修炼，这对一个武者来说是致命的。
沦为废人？
这在他们心中，还不如英勇的死去。
轩辕策看了玉清寒一眼，经脉还算完好，就算元灵碎裂，可是十多年的修炼，经脉中也是还有灵气存在的。
“洗练经脉，转换体质。”轩辕策开口，旋即眼眸一转，“过程不轻松，你确定？”
众人闻言齐齐转头看他，毕竟，有舍才有得，为了力量，未来，恐怕会被这世上的所有人唾弃。
“来吧！”玉清寒的眼神，语气，一如既往的坚定。
这决心，几乎让陆云闲重新认识了他一遍。
心中却也有个疑问：难道为了力量，真的连什么都可以放弃？
直到许多年后，陆云闲才知道，玉清寒这样做的决心究竟是什么？
可是，已经晚了。
“清寒……”曲檀木满眼不忍，那样的决定意味着什么，他不信他不清楚，可是……
“陆云闲……”曲檀木突然朝陆云闲发难，抬步就朝陆云闲走去。
轩辕策眉头一皱，真要动手，玉清寒却先一步拉住了他。
“你……”曲檀木眼中皆是痛苦之色。
“檀木，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比起就算拥有灵力也是废物般存在的自己，我更追求至高无上的力量！”玉清寒却朝他扬起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那个笑，在这半年，甚至认识的十多年里都要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