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也要睡!
连花音见齐越君只睡了一半的软垫,便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准备把软垫搬过来一些。
她偷偷摸摸地扯了两把杂草,绕过齐越君,铺到了自己睡得地方。
两把杂草当然远远不够,连花音又转身继续搬草,来来去去几回,一不小心,摔了下去!
好死不死,正好砸在了齐越君的身上。
连花音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连忙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咦……
连花音说了十多遍‘对不起’,却不见对方有动静。
她微微一愣,抬头看去,靠!这冰块脸根本没有醒啊!
该不会又发烧了吧?!
连花音心头一惊,连忙伸手探了探齐越君的额头,冰冰凉的……
还好,冰块脸没有发烧。
连花音松了一口气,看向齐越君安详的睡脸。
大约是因为没有治疗腿伤的关系,齐越君睡得很沉,她闹出这样大的动静都没有醒过来。
哈哈!
天助我也!
连花音开心极了,挽起袖子,大胆开搬!
最后,连花音只给齐越君剩下了压在身下的杂草,其余的统统铺到了自己睡得地方。
拿起最后一捆杂草,连花音高高兴兴地准备收工,不料乐极生悲,脚下一滑,再次砸到了齐越君的身上。
没关系,反正这冰块脸睡得像猪一样。
连花音吁了口气,准备站起来,不料,齐越君长臂一伸,用力的抱紧了她。
连花音:“……”
混蛋啊,这家伙又诈尸了!
连花音用力一推,呃……没推动……
正当连花音准备来记狠的,突然,只听齐越君急促的叫了声,“娘,别走。”
连花音微微一愣,怔住了。
齐越君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哽塞,几分脆弱,“娘,等我……”
这冰块脸居然还有这样柔情的时候……
娘……妈妈……
母亲,是她从未触及过的词语……
上辈子,她没有这个福气感受到母亲的疼爱……
齐越君的话,触动到了连花音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心里一软,手便推不下去了。
算了,谁让冰块脸是病人,是残疾人士了。
关爱残疾,从她做起。
连花音默默地任由齐越君抱着,数着手指。
一、二、三、四、五、六、七……十一、十二、十三……
连花音决定数到一百,就推开对方。
然而,当她数到六十六时,头一歪,坚持不住睡了过去。
痛!痛!痛!
连花音摸了摸脑袋,扶着腰,坐了起来。
什么情况?
她怎么全身都在痛?
连花音茫然的环视了一周,只见齐越君黑着脸坐在杂草床上,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而她则坐在几米外的地上……
如果她没有猜错,她多半是被讨厌的冰块脸扔到这里的!
连花音顿时怒了,“齐大人,大清早的,你怎么就做缺德事了!”
齐越君:“……”
齐越君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声音宛如寒冰,“连花音,你半夜竟敢爬到本王身上来,简直是不知羞耻!”
连花音:“……”
连花音猛然捂住嘴巴,糟糕,昨晚她一不小心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