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虹仰躺在地上看着他，眼角上的血渍顺着鬓角滑落下去。
白飞飞看着他这个模样，攥紧的拳头居然落不下去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以前哄了我几句，就以为我这一辈子，就非要听你的话吗？你让我做什么，我就乖乖的任你摆布吗？盛如虹！盛如虹！！”白飞飞将盛如虹的衣襟拽紧，崩落的扣子中露出沈琛还印有淤痕的脖子，白飞飞被那道痕迹逼红了眼，“你从小就被人喜欢，我呢，我从小就活该被人讨厌，你会哄我，就是看我可怜。你怎么不死，你怎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你……”
白飞飞的那双眼，带着水汽，仿佛随时就会落下那散碎的星辉。
“你才是个废物！”
被她抓着衣领提起来的盛如虹右手手肘撑着地，静静的看着白飞飞发疯的模样。
白飞飞是发了疯了，她只有在这个男人面前会觉得委屈，会痛苦。
她自己也搞不懂，对盛如虹的感情，到底是不是喜欢。
或者不是，但确实成了她的执念。
盛如虹的脖子被他捏着，脸上的表情却还是温和的。
盛如虹突然张开双臂将她抱住。
白飞飞的心里抖了一下，一时竟忘了挣扎。
“我不是跟你解释了吗，你还在怪我出国的事？还是怪我跟白思鹞的事？“盛如虹的唇贴在白飞飞的脖颈上，他额上的血都沾到了白飞飞的侧脸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半年前就跟她离婚了。当初之所以娶她，完全是我妈的安排，我当时出差了，根本就不在A城，等我回来就成了这样……我当时没有办法，但现在我明白了，你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你别走了好吗？我……真的也很想你。”
白飞飞要挣扎，盛如虹却更用力的收紧双臂，将她紧紧的箍着，不让她逃脱分毫，“我只是想抱一抱你，你走了两年了，我只是想抱一抱你。”
白飞飞居然被这声调所安抚。
“飞飞，我再也不走了，你也不走了好吗？你走了，我总是在想你。”盛如虹这话白飞飞听不出真假，却能听出这其中已经是带了感情的，“你走了一年，我就为你病了一年，还不够吗？”
白飞飞的整个身子都是压在盛如虹身上的。
“你走了，我不难受，我只是觉得心里空了一些，做什么都好像少了一些什么似的。”盛如虹贴着白飞飞的面颊，感受着上面的湿润，眼神都有些空茫茫的，“这种感觉可真不好，你都走了两年了，你一回来，我却能感觉得到似的。”
白飞飞的呼吸放缓了一些。
“飞飞。”盛如虹蹙了眉，语气中都含着忧愁，“你怎么瘦了那么多？”
白飞飞合上眼，她这个姿势压在沈琛的胸口，都似乎能听到他胸腔里的鼓噪声。
盛如虹抱了她一会儿，也再也不说别的话了，一直伏在他胸口的白飞飞突然又开始挣扎了，她想到了什么似的，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大，盛两只手臂居然要抓不住她。
白飞飞又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