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然轻声回应，听着苏虞的诉说，并不催促。
“我看到一个女生，我以为她是私生饭……结果，她拿出了刀子。”
“……刀、刀子？”
“嗯。她要用刀刺我。我愣住了，脑子里很乱，迟溪云冲过来把她推开，然后，那个女生就把刀对准了迟溪云。”
……
天哪。
乔清然震惊得手脚发颤，“……那个女生，你之前见过吗？结仇了吗？”
苏虞默默地摇头。
下一瞬，乔清然感觉到左侧的肩膀一沉。
“借我靠一下。一会就好。”
苏虞哑着声线，似是祈求。
乔清然哪会忍心拒绝这样脆弱的苏虞。
于是，轻轻点头，温言道，“好。”
苏虞阖眸，此时的安谧，竟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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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皓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才刚从旋转门进来，就看到小唐一脸无措地站在自动贩卖机旁边，手上拿着瓶装矿泉水。
他看着坐上电梯、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知在想什么。
殷皓走过去，拍了一下小唐的后背，“小唐？”
“诶！”
小唐一惊，回过头，“哦，你来了。”
殷皓喘着气，皱眉问道，“你怎么在这发呆啊，溪云人呢？”
“迟溪云已经在做手术了，医生说，还好伤口不深。”
“那就好。”
殷皓松了口气，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无所事事的小唐，“你为什么在这里站着？”
小唐尴尬地笑了笑，“那什么，苏虞和乔清然在手术室门外等着呢，他们两个……就是，唉，反正我觉得我杵在他俩旁边挺多余的。”
殷皓听得满头雾水，“胡说什么呢，走吧，一起上去。”
“行吧。”小唐心情怪异地挠挠头，和殷皓一起走上电梯。
来到四楼外科部门，两人便直奔里侧手术室。
隐约看见乔清然和苏虞的殷皓，原本飞奔着的步伐却不自觉地放缓了节奏。
小唐心照不宣地说，“看吧，所以我说自己多余……”
殷皓和小唐对视一眼，最终，对迟溪云的担忧胜过了那点怪异的电灯泡心态。
乔清然的余光扫到向这边走来的人影，微微偏头，“啊”了一声，“苏虞，殷皓来了。”
苏虞慢慢地抬起头，往那头望了过去。
小唐把手里的两瓶水分别递给了乔清然和苏虞，又看了看殷皓，“抱歉，刚才忘了买你的那份，要不我现在下去给你买？”
“不用了！”乔清然出声劝阻，“我不渴，我这瓶给殷皓就行。”
苏虞随手把水放在一边的空位上，深沉的眸底，氤氲着复杂的情绪。
殷皓定定地看着表现奇怪的苏虞，接过乔清然伸过来的水，“谢谢。”
他按捺不住地问，“苏虞，怎么了？”
乔清然急忙接过话头，“这事说来话长，以后再跟你慢慢解释。现在还是先等手术结束吧。”
殷皓心中疑惑，但也没有再多问，拧开瓶盖喝了口水。从停车场一路跑过来，他的嗓子简直像被火烘烤了似的。
等待的过程，总是令人心焦。
所有人都没有了时间观念，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几个世纪般漫长。
乔清然将姿势由静坐变为站立，视线却一直死死地盯住“手术中”的发光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