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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过堂风轻轻穿过宽敞的办公室，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清香烟草气息。
麦秋随意地靠坐在黑色转椅上，双手交叠置于腿，气质清丽雍容。
浅灰色的长衫，提花纬编的面料色彩低调，有绝佳的透气性，下身一条中式锦缎马裤，深褐色的坡跟鞋，搭配简约干练。
办公室的门被谁小心地敲了敲。
麦秋朗声回应，“请进。”
“……打扰了。”
来人是一个瘦小的女孩。
她把贝雷帽和口罩摘了下来，重获新生般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憋死我了。”
她一点都不喜欢戴口罩，但是更不喜欢在大街上被人围追堵截，两害取其轻，她也只能委屈自己了。
“乔小姐，请坐吧。”
麦秋微笑，“桌子上有咖啡，是刚刚冲好的。”
在她面前，乔清然似乎总是一副不敢放开手脚的样子，这次也不例外。
乔清然摇摇头婉拒，“谢谢，咖啡就不用了……刚刚在电话里也说了，我是来找您谈签约的事的。”
“嗯，我知道。”
嘴角泛起了然于心的笑容，麦秋摸了摸眉，食指与中指交错揉擦，快速掐灭了点燃没多久的烟头，“我大胆地猜测一下，我会收获一个好消息。”
“……大、大概？”乔清然缩了缩身子，想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总之我想……试试看……”
乔清然抬头，第一次肯直面麦秋那好似可以睥睨一切的眼神，下一秒却又很没骨气地软了下来，“不过我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做好……”
“乔小姐。”麦秋将身体微微前倾，“不，从现在开始，我叫你清然吧。”
“好、好。”
清然这个称呼，比起什么“乔小姐”，让乔清然感觉放松了不少。
“你知道公司和我为什么想要签下你吗？”
乔清然一愣，半晌后才迟疑地道出自己的猜测，“……因为我已经自带热度了？比较好赚钱？”
飓风公司，大资本家嘛，看中的不就是利润？她腹诽。
麦秋赞赏地一笑，“嗯，比我想象中机灵得多。你也知道，现在娱乐圈竞争非常激烈，一个新人，能有这么高的话题度，你可能是我们公司的第一人。”
乔清然没觉得这句称赞有多走心，但不管三七二十一，现在的她在麦秋跟前的对策只有一条——谦卑，谦卑驶得万年船。
她点头附和，“谢谢，过奖了过奖了……”
麦秋从文件档中抽出一沓合约，“你的父母都已经同意了吗？”
同意？算是吧，虽然爸爸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态度，但说到底也没把她绑在家里，不让她出门……乔清然想了想，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说，“同——同意了。”
麦秋脸上的笑意渐深，“我麦秋啊，王牌经纪人的名头也不是白叫的。在我手里，我一定会让你红。”
乔清然倒是很平静，并没有为所谓的“大红大紫”感到多么激动振奋，“可是，麦秋姐，我从来没有系统地学过乐理，公司应该不会就这么让我出道吧。”
麦秋轻笑，“当然不会。”
她走下椅子，把一张打印表格递给了乔清然。
“这是我给你列出的训练纲目，有基础声乐训练，气息训练，还有其他一些配套项目。我会把你安排到练习生A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