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很奇怪吗？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说出半句完整的话，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把我们领到了麦秋的办公室。
门没有锁，他敲了敲便推门而入。
夏祺事到临头开始怂了起来，“清然，这里气氛不太对吧……”
她的紧张感让本来就不怎么镇定的我也更加没底气，便拉扯着她的手，“我也觉得……”
可可和小唐都在，还有几个我很眼生的人。
麦秋见到我，便只挥挥手招我过去。
“这是你在发布会上要穿的礼服。”
她将一个盒子从桌子下面拿了上来，放在桌面上，掀开盒盖。
一袭花边小洋裙静静地躺在里面，我看了看麦秋的眼色，两只手如舀水似地，把裙子轻轻托了出来。
裙子的质感非常好，清清凉凉的，摸着有点像是丝绸。
我把裙子对着自己比了比，夏祺在一旁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
“好仙啊，清然。真是人靠衣装。”
“……后面那句话是多余的，谢谢。”
身旁传来可可尽力克制的抽泣声，有句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我却仍像条件反射般地把头扭了过去。
她眼圈红红，眸子里盛满了水光，柳眉微蹙，似嗔非嗔，颇有古书中美人掩泪的风韵。
小唐和另外几个人的面色也不大好，竟是一个赛一个的白，好像国产恐怖片里涂了十层粉底装设弄鬼的扮相。
夏祺偷偷拽了拽我的袖子。
我也越发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把洋裙塞回盒子，抱起衣服便和夏祺一起溜出了办公室。
下来接我的那位化妆助理仍站在门口。
他伸长脖子，小心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我差点撞上了他。
“不、不好意思。”我连忙道歉，他疯狂摆手，小声道，“没事没事，怪我，怪我……”
夏祺又回头看了看身后虚掩着的门，低声问：“他们这是怎么了？”
化妆助理搔了搔头，犹豫了许久，才缓缓回答：“乔小姐，你也知道前段时间查监控的事情吧？”
“对啊，我知道。”我一把握住他的手，激动道，“结果出来了？”
“那倒也不是……”他叹气，“但是，现在已经能确定那个扔巧克力的人，是可可、小唐，还有几个造型助理中的某个人了。秋姐正在盘问。”
……
啪嗒。
衣服盒子应声落地。
我仿佛听到第四次世界大战的消息一样，两眼瞪得不能再大了。
“……什么？”
不，等等，等等……让我理一理我的思路。
我的嘴巴突然异常干涩，一顿一顿地问，“也有可能是不小心扔掉的吧，不是故意的……如果是故意的，动机是什么呀？”
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这——现在谁也猜不透动机啊。只能看秋姐能不能从他们嘴里挖出什么线索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反正，他们目前没人承认是自己做的。”
我还有话想说，他却干笑着往别处移动了，“我还有工作，不能继续陪聊了，还请见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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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比大海的深度更难以探测的是人心。
我怎么也想不到，问题竟会出现在和VITAS关系最亲近的人中间，比如可可和小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