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进行了近两个小时，在座众人才意犹未尽般离席。
VITAS都或多或少地喝了些酒，麦秋放心不下，便让小唐开车送苏虞和乔清然回去，自己则亲自护送剩余三人。
乔清然闻了一路酒味。
苏虞一直皱着眉，看起来不太舒服，眼神有些涣散，连脚步都有些踉跄。
走在走廊里，离电梯还有十几米的距离，可苏虞看上去晃晃悠悠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倒在地上一样。
“你行不行啊，要不要我扶你走？”
苏虞抿唇，“没事。”
“……你S线都走出来了还说没事。”
他怎么喜欢在这种无关紧要的点上逞强啊。
“我撑着你吧——”
话才到中途，苏虞突然往一旁倒了下去，乔清然吓得脸色一白，急忙扶住了他，“诶！”
这家伙真是！乔清然果断把他的手臂绕在自己的脖子上，“走走走。”
苏虞半靠在乔清然身上，她的体温和湿热绵软的呼吸，竟让他生出一种不愿离开她的贪欲。
他好像变得不是他。
打开客厅的灯，乔清然卸货似的把苏虞撂在沙发上，如释重负地舒展了两下肩膀。
“呼——”
累死了累死了，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男生，那体重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是苏虞现在这种要死不活的样子，她就这么走掉是不是不太好……
哎，不谈恋爱，屁事没有。
还是煮碗醒酒汤给他吧。
正要去厨房，苏虞却啪一声抓住了她的手。
乔清然低头道：“怎么啦。”
苏虞用另一只手遮住眼睛，语气竟带了些孩童般的撒娇意味，“乔清然，你喜欢我吗？”
“……哈？！”
“你喜不喜欢我。”
“不是，你这是什么问题呀！”
他还真是醉了！
乔清然叹气，脸却不争气地红了起来，像个操心的老母亲一样，一根一根轻轻掰开苏虞502一样粘在她手腕上的手指。
“乖，在这儿好好躺着，醒酒汤等会就来。”
“不要，你还没有回答我。”苏虞不依不饶。
“……我不是都已经是你的女朋友了吗！”苏虞喝了几杯五粮液怎么还重返五岁了？
苏虞未被遮挡住的脸愈发红艳，不知是酒精上头，还是心中藏了羞。
“可是我喜欢你，我跟你说过。”
“……啊？”
什么啊，才没有！
“苏虞你真的醉了，躺着歇会儿吧，少说两句梦话……”
“我说过，只是你没有记住，你没有往心里去。”
“好好好，我没记住，对不起，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乔清然耐着性子诱哄自己突然幼稚的男友。
“所以呢，你喜欢我吗？”
……
好吧，问题又绕回去了。
乔清然怎么也不肯将那两个字眼轻易宣之于口，可苏虞这样纠缠不休，她好像又没办法忽悠过去……
算了算了，反正他也喝醉了，明天一早，他应该也记不得什么了吧。
乔清然心里千回百转，脸越来越红，声音轻如蚊呐。
“喜、喜，喜欢。”
——
世界好像静止了。
嘀嗒，嘀嗒，嘀嗒，她能清楚地听见墙上英式挂钟指针发出的响动，可她却感受不到时间的确切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