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然低下头，只见一个树叶形状的铂金吊坠被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银白色的项链像是最纯净的冰川，细节抛光处处完美，说是艺术品都不为过。
她下意识地回头，45度角扬起下巴，便对上了苏虞略带了些局促的眼睛。
“别想太多。”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乔清然眨眼，“这是……送我的？”
平白无故的竟然送她项链？别是她会错意了吧，还是确认一下比较稳。
“废话，难道是让你拿去卖废品的吗？”
“又这么凶！”
乔清然明明有些微恼，可嘴巴却总是不受控制地想往两边咧开，好像中风了似的。
“为什么要送我项链啊。”
苏虞两手插兜，“钱太多，没有地方花。”
想听苏虞讲两句好听的，简直比登天还要艰辛，乔清然甚至想当场吟诵一首蜀道难。不过，苏虞还真是喜欢在她这里堆东西啊，还多半都是些她还不起的……
见乔清然仿若沉思，苏虞忍不住蹙眉，“生气了？”
“啊？没有。”
他曾经对她进行过的言语摧残远远比这折磨人的多，这点程度还不足以让她大动肝火。
乔清然刚要重新把苏虞推出厨房，突然想起自己的手前一分钟才摸了生肉，正要冲洗，就被苏虞一把拉住。
“……项链，”
“嗯？”
乔清然看着苏虞欲言又止的样子，也不催促，只是认真而疑惑地注视着他。
苏虞松开手，拧着眉嘀咕起来，耳朵却可疑地泛了红。
“项链是之前我去挑我妈的礼物的时候看到的。造型和款式都很适合你。”
“……啊？”
见乔清然还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木鱼模样，苏虞近乎恼羞成怒：“你蠢啊。我说你戴这条项链很漂亮。”
——
嘶。
他算是在顺口称赞自己挑选饰品的眼光，还是拐弯抹角地夸她好看？
乔清然还是有些捉摸不透，可是心头却涌上一股令她感到恶寒的羞涩。
张姨在一旁看得一脸慈母微笑，摇了摇头，把整块的五花肉切成了小块。
苏虞靠近了乔清然半步，他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清香的薄荷味，还伴着些微古龙香水的味道，杂糅成苏虞特有的爽冽气息拂过乔清然的脸颊。
“我的生日礼物呢。”他伸出手，神情别扭，语气更加别扭。
乔清然低头看地板，“我没钱给你准备像项链这样贵重的礼物。”
“我知道。”
“可能也不是在你期待中的任何一个东西。”
“我没特别期待什么。”
乔清然抿了抿唇，深呼吸，突然冲上前抱住了苏虞。
她感受到了苏虞的呼吸随着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停顿了一拍，然后开始变得紊乱。
“你又想做什么。”
“没什么。”乔清然在他怀里拱了拱，抬起了亮晶晶的眸子。
“反正少不了你的礼物就是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苏虞推开她的头，连同她整个人都扒开来，“少来这套。”
切，她看他还挺吃这套的呀。
乔清然悄咪咪地笑了，又把身子凑了过去，“苏虞，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