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秋姐下午给我来了电话说要见我呢，我正准备出去。”
“不必了。”
苏虞弯腰抽出一张卸妆纸巾，捏住乔清然的下巴，在她的眉毛上擦了擦。
“我已经和她谈好了。不用你去见她。”
“……是因为我和你交往的事吗？”
“嗯。”
“你为什么要这么第一时间就去告诉秋姐啊，说实在的，我们两个都还……还……不稳定呢。”
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决定在一起，谁知道这段关系能维系多久。
“啊痛！”
苏虞使出一阳指，狠狠戳了一下她的额头。
乔清然：“干嘛啦你！”
“你刚刚说的像话吗？”
“又怎么了嘛！”
苏虞心烦意躁：“什么叫还不稳定，你觉得我只是在和你玩玩？”
这她怎么能说得准呢，她又不是蛔虫科。
乔清然扁着嘴腹诽，她这般近似默认的态度让苏虞顿时火大，“乔清然！”
“哎呀，我在，我在，我不该怀疑您，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说着，乔清然瞄准时机，突然把脸贴近苏虞，后者吓得几乎跳了起来，一秒钟后便恼羞成怒道：“你怎么回事！”
“你看吧，你刚才的反应多少已经说明问题了。”
苏虞那仿佛撞鬼一般激烈的惊吓程度让乔清然莫名失落，“你根本都还不习惯我和你距离那么近。”
“蠢话！这只能说明我被你吓到了！”
“才不是咧。”乔清然耷拉下脑袋，努力地想将自己的意思准确地传达给苏虞。
“那个啊，苏虞，我们之间真的跳过了太多必要的步骤，所以彼此都还保留着一点防备感……”
苏虞眯起眸子，眼神深处危机四伏，“你不会现在才想反悔，说要从朋友做起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乔清然连忙摆手否定，可是对上苏虞的双眸，她的大脑又瞬间一片空白。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现在她和苏虞这种非正常的恋人关系。
总是就是不正常。
“……算了。”
乔清然不想吵架，便不再执着于这个话题，“你来找我做什么啊。就是为了告诉我不用再去见麦秋了吗？”
苏虞不说话，只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就在乔清然以为他们要开始作为情侣的第一次正式争吵时，苏虞开口道：“跟我去南环街的夜市吧。”
诶？
乔清然眨眼：“南环街那边还有夜市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苏虞随口接话嘲讽：“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虽然道理是没错，你就不能捡一点稍微好听的话来说吗？嘲笑自家女朋友很有意思哦。”
“这时候就想起你是我女朋友了？我们不是尚未稳定的观察期吗？”
“不准用我的话呛我！你这算犯规！”
“你是宇宙城管吗？”
苏虞翻了个白眼，抓起外套就朝玄关走。
“苏虞！苏虞你等等我！”
她口红还没涂呢！
乔清然举起手，欲言又止地瞪着苏虞的背影，咬了咬牙，还是拿起口红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