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乔清然一语成谶。
脑袋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好想躺在床上啊……
突然，一只手啪地打在了她的后脑勺。
“靠！”乔清然吓了一个激灵。
痛死了！
一扭头，苏虞漂亮的眼睛瞪得像两颗刺目的火球。
“不是说要学习吗，你打什么盹？”
乔清然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又困又气地连声骂道：“你神经病啊，好端端的干嘛打人！打人就算了你还打头！我变傻了你负责吗？”
苏虞哂笑，“本来也没有多机灵。”
“你！”
“真变傻了我养你。”
“哈？”
见她一脸呆滞，苏虞略一勾唇，声音轻得诡异，“骗你的。”
“……切，谁稀罕你养似的！”
苏虞拿起了乔清然腿上放着的几本书，坐在她旁边，随意翻开一本扫了几页。
“想听什么。”
乔清然努嘴，“班长告诉我老师已经讲到第三课了，你把到第三课之前的所有知识点给我归拢一遍吧。”
“笔。”苏虞头不抬眼不斜，向她伸出手。
乔清然觉得自己像个末等的小宫女小太监，谦卑地递上自己的中性笔。
“演算纸。”
乔清然继续递纸。
苏虞抬头，皱着眉看了一眼电视，乔清然心领神会地拿起遥控器关掉了它。
苏虞微微挑眉看着她，眼中飞速掠过一抹笑意。
速度之快，让乔清然忍不住怀疑只是自己的错觉。
“离我近点。”苏虞淡淡地说。
“……哦。”乔清然乖乖地蹭了过去。
怎么还有点紧张了呢。
这心态可要不得。
“第一章是微积分……”
少年俊美逼人的脸，绯红如樱的薄唇，实在凑得太近。
风轻云淡的悦耳声线徘徊在她的耳际。
乔清然拼尽全力让自己集中注意力，专心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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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懂了吗？”
苏虞冷下来的声音惊醒了一下一下扣着头的乔清然。
她晃晃悠悠地坐直，精神无比萎靡。
“啊……嗯，好像听懂了……”
果然美色都是虚假的，只有睡觉才是真的。
她好困啊。
苏虞扬起一边的嘴唇，抓起一张纸，在上面洋洋洒洒地写下了几行数字。
“算出这两个微积分的极限。”
“……”
呃。
苏虞唇边的笑容愈加明显，却分明染上了怒意。
“算啊。”
乔清然咽了一口口水，这个——
“对不起。”
她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还是赶紧道歉吧，说不定还有机会可以捡条全尸。
苏虞的目光幽幽闪烁，“去洗把脸。”
乔清然欲哭无泪，“今天就别讲了吧，我想睡觉。”
“明天我要晚上才能回来。”
言外之意，是即使推迟到明天，她也会是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乔清然不死心，妄图要价还价，“后天呢。”
“乔清然，我给你五分钟，快点洗脸。”
“苏虞……”
她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苏虞不为所动，乔清然索性撒泼道：“你这个冷血怪！你不要欺人太甚！”
“四分五十，四分四十九……”
乔清然崩溃地捂住头，飞奔向卫生间。
她就不该找上苏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