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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国,VIP病房里,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季瑾言重新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朝静候在一旁满脸凝色的梁乔文吩咐道:“去订两日后回程的机票。”

梁乔文闻言微怔,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左胸口处,那里虽然已经被重新换了药换了纱布,但终究还是失血太多,总裁的脸上还是苍白无血色。

他抿了抿唇,斟酌着开口,“总裁,您现在的身体不适合长途奔波,医生刚刚才建议您再住院休养一个星期。”

季瑾言说:“我的身体情况我自己清楚,就按我说的做,订2日后回程的机票。”

“可是……”梁乔文拧紧眉头,往他的手机瞥了眼,灵机一动,“总裁,您这伤得重了,准夫人那么聪明,一定很容易就会发现你的异样的。”

季瑾言说:“我不会让她发现。”也不愿让她再等了。

梁乔文到底不吭声了,他知道,一旦总裁决定了的事,就很难再有改动,只得妥协:“好的,我知道了。”

……

此时,锦俞从外边回来,眉宇间带着倦色,眼睛却还是有神的:“老板,那个霍如嫣,我已经派人将她给直接送走了。还有霍如嫣的那个医生朋友,也已经处理好了。从今天开始,M国的所有医院大概都不会聘用这么一位随意泄露病人隐私的医生。”

“嗯。”季瑾言不置可否,静默半晌,幽邃的眸沉沉落在病床前的木狼身上,嗓音低沉,却极具威严,隐隐散发着寒意:“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木狼“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神情里既是懊恼,又是惭恨,“老板,我……是我的过错……我并不知道如嫣小姐会……会那样做。只不过,我想,她大概是太喜欢你了,才会那样。老板,你,你不要责怪她。”

话落,一旁的锦俞就忍不住骂了他一句蠢货!

都这时候,尼玛木狼这傻缺竟然还替霍如嫣讲话???他是不是不想混了?!

果不其然,在木狼话音落下的一秒,周遭的气息仿佛在一瞬间就沉了下来。

梁乔文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锦俞下意识搓了搓手臂。

“这就是你要说的?”季瑾言看着木狼,那双幽静的眸里闪过一抹失望的神色。

木狼低垂着头,“是。”

季瑾言静默几秒,片刻,淡淡开口,“既然如此,那你走吧。”

闻言,木狼身躯一震,耳边仿佛“轰”的炸响一道惊雷,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病床上那依旧清贵矜冷的男人,“老板,您……您的意思是,我……我被解雇了?”

锦俞和梁乔文闻言也是一惊,木狼已经跟了季瑾言将近7年时间,7年的时间说短不短,主仆间的情谊早已建立起来,可如今……

季瑾言竟然这么决绝果断地赶木狼走了?

一点往日情分都不念?

锦俞微微蹙眉,轻声道:“老板,木狼为您效忠多年,我相信他心里是一直以你为首的。他这次是犯了弥天大错,但我想他已经知道自己的错误了,您要不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季瑾言神色冷淡:“在非原则性的问题上,我允许你们偶尔犯错。但触犯原则与底线的事,我绝不姑息。木狼,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这么浅显易懂的事,难道还不明白?”

木狼只觉得浑身冰冷,如坠冰窖,沁骨的寒意传至四肢百骸,“我,我明白。老板,是我糊涂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下次不会再犯了!您相信我!”

锦俞跟木狼情同手足,见状连忙道:“是啊,老板。木狼已经知道错了,您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机会?”季瑾言闻言轻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冷冷的,“如果我当时没有及时清醒过来,中了霍如嫣的招数,那么谁又来给我一次弥补错误的机会?”

锦俞闻言微怔,不语。

————

一个多小时前。

木狼趁梁乔文回酒店给季瑾言拿文件的空隙,设法调离了守在病房门口的锦俞,紧接着,顺理成章的,霍如嫣提着一个保温瓶便毫无阻碍地进了病房。

那时,季瑾言正半倚在床头翻阅着一本财经杂志,闻到属于女人的浓烈香水味,下意识抬头望去,便看到霍如嫣穿着一条吊带短裙打扮清凉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瓶。

季瑾言眉心一皱,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话:“谁放你进来的,出去。”

霍如嫣脸色迅速闪过一抹黯然,旋即又像没听到他的话似的,转身将门反锁了,轻轻笑开,“瑾言,我只是关心你的身体状况。我给你熬了鱼头汤,你尝一尝。”

话落,她便将保温瓶放到桌上,小心翼翼地倒出一小碗,递到他面前,“我熬了3个小时的,尝一尝嘛。”

“谢了。但我不需要。”季瑾言看也没看那碗汤,神色冷硬。

霍如嫣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僵,手上那碗汤在半空中停滞了几秒,又道:“那就凉一凉,等下你想喝的时候再喝也行。”

季瑾言:“汤放下了,就出去。”

“瑾言,你有必要这样对我吗?”霍如嫣咬了咬唇,在床边站着,“难不成你忘了我们之间还有婚约吗?在某种程度上来讲,我属于你的未婚妻。你就这么对我?”

“谁答应的婚约,你去找谁。与我无关。”女人身上传来的幽香让季瑾言微微蹙眉,身体却有些抑制不住的热,他眉心紧锁着,不耐道:“另外,有件事你必须搞清楚。我的未婚妻,姓陆。”

霍如嫣紧紧地盯着他,微微弯下腰,又凑近他几分,流露出势在必得的眼神,“可是我们双方的父母都希望我们在一起。瑾言,我们不该违悖长辈的意愿。”

鼻腔里属于女人的馨香更加明显,这个瞬间,季瑾言胸腔里似乎涌起一股异样的兴奋感,飘飘欲仙的,很想要干点什么。

霍如嫣留意到男人的眼神缓缓变了,变得不复清醒,变得浑浊迷乱,这时,她轻坐在床侧,与他之间相隔不过半臂距离。

“瑾言。”季瑾言听到有个声音在柔柔软软的喊他的名字。

可他的意识却是模糊的,呼吸忽而变得厚重,眼前是缥缈浮动的光影,只能隐约看到自己面前是一个女人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