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难以相信，那个女人会是顾思尔。
可是，她的独一无二的面容，波澜不惊的神态，以及清泠温和的声音，与顾思尔如出一辙。
让人不得不相信，她们是同一个人。
可顾思尔……
他深知她不是那样的人。
但如果刚才那个不是顾思尔，她又为什么要突然给他打这么多电话？还那么着急地问他在哪？
席漾归的心情有些复杂。
一方面，很不想怀疑顾思尔；另一方面，又忍不住去想那个到底是不是顾思尔。
思绪已然陷入桎梏。
他真的担心自己会情绪不稳定，会迁怒于她。
所以，刚才接通顾思尔的电话，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挂断，并没有和她多说。
不能多说，也不想多说，更不敢多说。
他怕越说越激动，情绪一上来就难以控制了。
到时候，如果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难以想象！
席漾归坐在办公桌后，桌上放了一摞高高的文件，为了转移注意力，他随手拿了份，摊开放在桌面，丹凤眼扫过，却是连半个字都看不进去。
不止心里烦躁，脑子里也是一片混乱。
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
席漾归闭眼深呼吸几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情绪已经稳定不少。
按了按太阳穴，又揉了揉眉心，席漾归拿起桌面的手机，找到一个联系人号码，拨了出去。
“滴”了三声后，电话拨通，但那头却迟迟没接。
席漾归眉心微皱，紧接着，官方标准的圆腔滑调女声响起——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Sorry，thenumberyoudialedisbusynow.Pleasedialagainlater……”
许是女声太过刺耳，席漾归把电话挂断，手机紧紧捏着掌心。他的情绪波动有点儿太大，手机几乎要被捏碎了。
居然占线了！
他还想打电话和她说清楚这件事，以便解开误会。
真是不顺心！
……
顾思尔接到席漾归那通电话，心里觉得奇怪，和助理周澜拉着行李箱去了接待的酒店，路上顺便给席漾归的特助瞿衡拨了电话。
瞿衡就像是守在手机旁边一样，电话刚拨通就立马接了。
还真别说，瞿衡他就是在守着自己的手机，等各个客户的来电。此时铃声一响起，他连看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赶紧接了电话。
“您好，这里是席氏集团总部公司，我是总裁特助瞿衡，请问您来电是……”
通话一开始，瞿衡就一顺溜说了这么大串话。
顾思尔掀了掀眼皮，听着这么官方的话有些困倦，慵懒地打断他：“我是顾思尔。”
“您好顾小姐，请问您是要谈什么合作项目？或者您是要需要面谈吗？那请问您准备预约的时间是……”
顾思尔不经意打了个哈欠，感慨这个特助工作真负责的同时，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再一次打断他的话：“我找席漾归，他在哪？”
“哦，您找我们总裁啊。作为特助，总裁的行程我得完全保密的。请问您有预约吗？”
就在顾思尔以为瞿衡又要开始说一大串官方套话时，瞿衡突然惊醒，“您、您是顾小姐？顾思尔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