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漾归冷睨姜母一眼，转身检查顾思尔身上是否受伤。看到她手臂脸上有指甲划痕，眸中掠过一抹心疼，拉着她前往外科处理伤口。
顾思尔全程都没有说话，静静地承受这一切。
医院这一楼的长廊特别的长，好像没有尽头，身后还传来姜母带着仇恨的叫声：“你这个贱人！我等着你牢底坐穿！”
外科在四楼，乘电梯下去，挂了号直接看。
顾思尔脸上虽然有指甲划痕，但不深，只是轻微地损伤了表皮，没有血迹。
女医生用碘伏作了消毒处理后，给她贴上创可贴，动作很轻很温柔。
见顾思尔面色凝重，女医生友好地笑，“没什么大碍，不会毁容的，放宽心。”
处理完，两人就离开了外科。
席漾归揉了揉顾思尔的脑袋，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又温和道：“这件事没有你的责任，别想太多了。”
顾思尔依旧没说话，不过却记着要去做个全身检查。
两人又到楼上挂号做检查，交完费用，顾思尔进去做检查，席漾归就坐在外面长廊的椅子上耐心等她。
全身检查统共十几项，全部机械自动化，所以很快，不过结果要等几个小时才能出来。
时间还早，还没到五点。
趁着检查结果还没出，两人又去了顾思尔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针对顾思尔今天的异常，也就是，她上午和下午两个不同的性格这件事，席漾归简要向医生阐述了一下。
主治医生看着顾思尔，不知是有些想不通，还是觉得太棘手。
“请先等等，我叫陈医生过来讨论一下。”
陈医生，应该就是上次那个女医生。主治医生说完，打了个电话。
没多久，陈医生敲门进来，“李医生。”
主治医生姓李。
“先生，请您再说一遍。”李医生略带歉意。
席漾归从头到尾又说了一遍，比刚才还要详细不少。
归结成一句话就是，上午的顾思尔和五年前一模一样，下午的顾思尔和最近五年的状态一样。
顾思尔自己听完都觉得奇怪。
两万医生相视看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彼此的猜测，然后李医生开口：“您的情况，是睡觉醒来才发生，还是？”
“早上醒来和午休醒来，才变化的。”席漾归回答。
李医生沉思，陈医生又问：“那顾小姐您有转换时的具体印象吗？”
顾思尔摇头。
她完全没有上午的记忆，只知道昨晚睡着后，一觉醒来就午后了。
两位医生又对视一眼，相互轻轻点头，而后李医生说：“根据顾小姐的状况，目前有人格分裂以及失忆两种猜测。”
陈医生补充：“我们初步怀疑，顾小姐这是间歇性失忆。”
间歇性失忆？
顾思尔瞳孔张开。
上次检查，结果是身体状态很好，什么问题都没有。这才过了一天，就被判定为间歇性失忆了。
说不惊讶，肯定是假的。
席漾归眉头紧皱，“多久能恢复正常？”
“像顾小姐这种情况，算是少见，我们还没有接手过这种病例。”李医生说话时有些惭愧，“不过，车祸失忆要彻底恢复，概率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