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尔一脸茫然，推了推他，“我要呼吸不过来了。”
席漾归赶紧放开她，脸上兴奋得很。
“饿了吧？想吃什么？”席漾归问。
顾思尔没回答，陷入沉思。
她还记得，当时好像发生了车祸……
“我昏迷多久了？”顾思尔问席漾归，不等他回答，又问：“姜乙现在怎么样了？”
席漾归一愣，没说话。
见他不说话，顾思尔起身就要下床，“她在哪个病房？我去看看。”
席漾归拉住她，看了眼她的手背，幸好没有回血，他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又看了眼架子上挂着的点滴瓶，容量很大，但里面的液体只还有不到四分之一，便说：“挂完再去。”
顾思尔顺着他的目光，抬头看了眼，才发现自己手上在打点滴。
难怪赶紧冰凉，有一丝冷意。
顾思尔仔细看了眼，发现药液不多了，也就点了点头。
两人没再说话，无言相对。
挂完点滴，是约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按了紧急求助玲，护士过来取了针，一系列操作完毕后，她又叮嘱顾思尔暂时不要走动。
过了不到五分钟，主治医生进了病房。
询问了几句，然后带她去检查室例行检查。
席漾归全程陪她做着检查，检验单也是当场出来的。
医生宣布结果时，语气中带着欣喜，“她的身体已经恢复，没什么问题，下午挂完消炎的药水就可以回去了。”
席漾归揉了揉她的脑袋，搂紧她，难得地笑了笑，“谢谢您。”
“没事，救死扶伤是天职！经历了车祸，身体还能恢复得这么快，也算是个奇迹了！这也多亏了当事人懂得自救，利用到了安全气囊。”医生说完后顿了顿，语气带着遗憾，“不过啊，另一位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她的情况啊，不容乐观。唉！”
顾思尔凝神，看着医生，无声询问。
“另一位患者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好，正在重症监护室。如果恢复得好，意识应该会回来。如果恢复得不好……未来可能就是植物人了。”医生语气遗憾又无奈。
身为医生，对此毫无办法，他真的深感愧疚与无力。
顾思尔听后，身形一震。
席漾归及时扶住她，顾思尔这才稳了脚步。
可是，医生的话，真的让她觉得愧疚万分。
那天，姜乙是因为和她说话，所以才会被转移了注意力。
出车祸时，姜乙在拼命刹车，并且拐弯进入旁边的草坪，躲开那辆大卡车。
她想自救，可是时间没来得及。
而且，发生车祸时，姜乙优先考虑她的安危，尽量让她受到最小的伤害。
虽然顾思尔没考驾照，但是她也知道，驾驶员在发生车祸时，一般都左拐弯自救，这样车祸的冲击力对坐在驾驶座（左边）的人影响小。可姜乙是往右拐的。
当时明明左右都有草坪，但姜乙打着方向盘往右拐了！
她几乎是下意识去那样做！
虽然姜乙说话不好听，经常是恶语相向，但她本性并不坏。
顾思尔越想越愧疚，现在自己好好的，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而姜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