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席漾归脸上的担忧散去不少，快从嗓子口跳出的心脏重回胸腔。
“太好了，思思没事！”黎菁菁十分自然地拉紧许鲸的手，在原地跳。
“那就好那就好，我们家乙乙没事就好！”姜母姜父相视一笑。
女医生又开口：“不过……”
“不过什么？”众人异口同声。
女医生面上表情很凝重。
“医生你快说啊！”黎菁菁很急，心里的担忧感越来越沉重。
女医生没说话，开口的是男医生：“患者顾思尔，头部遭到猛烈撞击，记忆可能会受损……”
记忆受损……
席漾归双手紧握着，眼睛里的血丝越发明显，喉结微微滚动，面上带着难以接受的表情。
黎菁菁和许鲸皆是哑然。
谁也无法想象，记忆受损的顾思尔，会是什么样子。
陷入沉默。
姜母不关心那个叫顾思尔的人，她扯着医生的手，问：“我女儿怎么样？我们家乙乙怎么了？哦对了，姜乙，是姜乙，她叫姜乙……”
男医生开口：“患者姜乙，全身受到重创，双眼暂时性失明，……”
医生话才说到一半，姜母就已经接受不了了，眼泪流了一脸，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大声哭泣着：“失明！失明！我们家乙乙……失明？！我女儿是那么优秀的乙乙，怎么会失明？她又怎么能失明！”
下一秒，姜母直接扑上男医生，手指抓紧他的衣领，大喊质问他：“你骗人对不对？你刚才说的是假话对不对？你在吓我对不对？其实你就是想要钱对不对？”
姜母松开医生，从包里取出现金和卡，一股脑地扔那医生身上，“我有钱！我有很多钱！来，我给你，我都给你！给你钱！卡也给你！”
扔完之后，她又抓紧医生的领子，“你现在告诉我，我们家乙乙，她怎么样了？你说啊！她没有失明对不对？她好好的，她那么优秀，怎么会失明呢……”
姜父找着空隙，将她控制住，十分歉意地看着医生，“请问姜乙还有什么其他……”
男医生点点头，继续说：“患者姜乙的中枢神经受损，可能……”
瞬间又安静下来。
姜父问：“可能什么？”
“可能会全身瘫痪。”男医生顿了顿，“如果后期治疗得好，还是能恢复一些的。”
姜母呆呆的，没有再闹，泪流满面。
姜父看她这副模样，更加心酸，鼓足勇气才敢问医生：“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变成植物人。”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震了震。
男医生一说完，女医生就走了。
而男医生则是看来了姜母一眼，鞠了一躬，有些不忍地说，“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两位医生一离开，护士们就推着两个移动床出来了。
两人都很虚弱，脸色苍白，麻醉药效还没过，她们都是没有意识地躺在病床上。
姜母看着自己的女儿，身上戴着氧气瓶，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这次车祸比较严重，顾思尔的情况还算好些，姜乙出手术室直接就被安排进了重症监护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