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尔正码字，闻言抬头，看着她，“嗯？”
黎菁菁不管其他，直接把手机微博上的帖子指给她看。
全文看完，顾思尔表情全程没有变化。
直到滑倒最低点低照片时，她的脸色突变。
黎菁菁还在滔滔不绝地怼人，没注意到她的神情变化。
“你看看那些网友的评论，真的是够了，也太过分了吧！”黎菁菁心中忿忿不平。
“妈的，一群智障！这一看就是人工合成的照片，他们居然还真就信了！”
“别让老娘查到是谁搞的鬼！不然那些水军也要死定了！”
顾思尔摸着键盘的手指颤了颤，睫毛也微微发颤。
咬了咬下唇，她移开了目光，“不用在意。”
不用在意。
也一定不要在意。
那些，只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对她的评价。
不要紧的。
都是不重要的话。
诬陷也好，诋毁也罢。
她不在乎。
没关系。
不要放在心上。
黎菁菁还是气不过，“你到底知不知道啊，他们就是吃定了你脾气软，从来不管这些，才敢这么肆意妄为！”
拉过顾思尔的手，紧握住，黎菁菁一本正经地说：“是，他们是有言论自由，可也不能这么造谣生事吧？！”
“不行，这一次，我真的不想忍了，必须告他们！”黎菁菁松开她的手。
退出手机微博，点进了通讯录，找律师朋友的号码。
电话拨出去，占线。
黎菁菁挂断了，重播一次。
这次没占线，那头接的很快。
通话已经开始。
“喂？黎小姐吗？找我什么事？”
听到声音，黎菁菁礼貌问好，然后才说：“冷律师，我要告……”
闻声，顾思尔指尖微颤。
抿了抿唇，“照片是真的。”
黎菁菁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句“我要告网民造谣生事”生生止住，咽进了喉咙里。
她呆呆地看着顾思尔，满脸难以置信。
怎么会……
那张照片……
怎么就是真的了……
“你说你是要告什么？”手机里传出律师的声音，“喂？黎小姐？还在吗？”
黎菁菁急急挂断电话，“Sorry，我不小心打错电话了。”
再看顾思尔，她一脸云淡风轻，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不停地打着字。
“照片……真的是真的？”黎菁菁语气试探。
“嗯。”
顾思尔忙着码字，没有看她，只是语气淡然，看起来是真的不在意这些。
“别人怎么想，和我没什么关系。”
顾思尔眼皮掀了掀，凝神专心打字。
黎菁菁还是挺担心的。
现在言论就是一把刀，能将人置于死地。
就是因为她相信顾思尔，才不忍心看着她被网民这样非议。
都说理直气壮，而理不直的人，就表现为理屈词穷。
如果顾思尔一直保持着这种不在意的态度，只会被人说成是做贼心虚了。
可是，照片是真的。
她也没办法推到这番言论。
顾思尔一心一意码着字，没注意黎菁菁在做什么。
而黎菁菁，则还在反反复复看着那篇帖子。
希望可以找出漏洞。
照片是真的，所以在P图造假这一方面，帖子推翻不了。
但其他方面……
黎菁菁灵光一现，“照片上的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