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戈看着程依依的澄澈如溪的眼睛，愣了半饷，说了句抱歉，换了杯冰水。
程依依接过他给的温矿泉水，看着冰箱里清一色的啤酒，吃的几乎没有，作为一个资深的吃货，这个不能忍。
何况还酗酒！
她忍不住蹙眉：“你是个酒鬼啊？”
“你觉得我像？”
叶戈丢个白眼过去，仰头灌了几口，“我有个习惯，写歌的时候，需要喝点小酒才有感觉，别的时间我比较少喝，你放心。不过，我的酒量还是可以的，想灌倒我还有点难度。”
程依依惊讶挑眉，转身走到沙发坐下，叶戈坐到她的旁边，“程依依，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商量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你说。”
程依依打开电视机，拧了拧矿泉水瓶，手都磨到了，还是打不开。
叶戈一声不吭拿过来，不费吹灰之力就开了。
“谢谢你。”
“谢什么？”
程依依拿着还留着他温度的水瓶，叶戈微微蹙眉，“你能不上班吗？住在这里或者家里，都随你，怀孕了还这样奔波，太折腾了。”
不上班了？
程依依抬起眼眸，叶戈刚才对她做的所有的事情，好感顿时全没了。
“我拒绝。我不能丢掉我的工作，不管怎么样，我都需要出去工作。这事儿没得商量。”
她需要工作去认识更多的前辈，需要工资去养家糊口，需要结交自己的人脉圈。
“我是说这十个月，等孩子生下来了，你要怎么样都随你，我没有阻止你出去工作。非常时期，需要非常对待。”
叶戈慵懒地靠着沙发，液晶电视里，放着他和六七个学生定题目的花絮。
他记得那个时候，他被学生们逼问，偷看地走廊上的女人是什么关系，他只是笑笑不答。
因为他很清楚，内心的慌乱，让他根本没办法正视自己。
程依依看着节目里的他笑的这么开心，对着自己的时候要么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要么就是一副不咸不淡、毫不在乎的样子。
她这个即将要成为他妻子，成为他未来枕边人的女人，好像还比不上他的学生来的亲密。
程依依无力叹一声，看着他，目光坚定不移：“我还是答应不了，如果你今天找我来这里，就是要谈这一些事情，那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程依依站起来，叶戈拉住她的手，道：“只是商量，又没有逼良为娼，你这么冲动干什么？你不愿意这件事就翻页，何必为了这件事闹得大家不痛快？”
逼良为娼？
程依依握住拳头，看着他：“叶戈，你看我们的关系这么僵硬，哪里像正常夫妻的样子？你真的不郑重考虑考虑？”
僵硬？
叶戈看着程依依认真审问的样子，视线扫过她的唇瓣，眸子暗几分，搓搓拇指：
“毕竟闪婚，总得有一段时间适应，过了怀孕的十个月就好，我向你保证，现在是为你好。”
为她好？
程依依耻笑，算了，都是结婚，还不如就现在了。
她看着他，发出一声近似撒娇的埋怨：“我饿了，想吃饭，你能满足我的要求吗？”
叶戈侧目，程依依又语不惊人死不休：“饿我事小，饿到你孩子就不好了。”
叶戈冷笑，程依依对上他深沉的目光，他凑近她，视线落在她唇上，微一挑眉：“我也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