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果然是毫无感情。
原本还想说的话堵在喉头，觉得再无说出来的必要。
“当年你说不想公开我就没往外宣传，京城知道你我是夫妻的人并不多，从今以后，你可以做你受人敬重的陆教授了，再没有人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好。”
陆沉单字回应，起身站起，看似一分一秒都不愿多呆。
周素别开眼看向窗外，眼眶热得难受，微微仰头。
“等我出去之后约个时间，你我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
陆沉往门口走了两步，顿住，又道：“我会把新号码发到你手机上。”说完便走，至始至终没多看她一眼。
周素听到关门的声音，抓起被子，这才捂住脸哽咽起来，他那个手机号当年也是她一手给她操办的！
三十年的夫妻，不曾想这就是结局，她如此撕心裂肺，而他风轻云淡毫无波澜，连一句再见都吝啬。
到底是她错了，当年所有的人都劝她，她非孤掷一注，如今也是罪有应得。
唐瘾站在外头的走廊上，指间星火明灭，阴鸷的眼危险地眯起。
见到陆沉面无表情地从里面出来，上去一把揪住人衣领就往楼梯拉。
他生猛的一脚揣在人膝盖上，又准又狠，常年教书育人且年长的陆沉根本招架不住，单膝跪到地上。
路过的人都不敢多看，纷纷绕道而行。
唐瘾单手将人按到墙上，另一只手将燃着的烟头刺向对方眼球。
陆沉依旧静默，看着那烟头距离自己的瞳孔只有半厘米。
“学校那个小姑娘当真那么好，让你甘愿放弃这段婚姻？”唐瘾凛然发问，以他的手段，自然将这个姐夫从里到外都调查个遍。
听到这话，陆沉才不悦地拧眉，“我和周素的婚姻和其他人无关，你不要伤害无辜！”一字一顿，竟有几分警告的意味。
男人讥诮地笑，烟头往下一挪，摁在对方胸口的位置。
棉麻衬衣烧出一个洞，随之是皮肉烧焦的味道。
陆沉忍着，再次一声不吭。
唐瘾扔掉烟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你已经和周家划清界限，那我送你一句忠告：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姨妈，你再也找不到比他更爱你的女人，现在围在你身边的女人，会害死你。”
“你别胡说！”陆沉甩开唐瘾的手，儒雅的他难得发怒，愤愤然离开。
唐瘾回到周素的病房，看病人把自己藏在被子里不肯见人，也没敢打扰。原本今天来想把小东西介绍出来的，没想到时机不对，这事儿又得耽搁了。
也不知道小东西跑哪儿去了，恐怕这会儿又误会他老婆跳楼自己一个人气呼呼地离开了吧。
拿出手机正准备给她打电话，唐月的越洋电话来了。
远在国外医院的植物人母亲有苏醒的迹象。
他立即让卓助理定了前往M国的机票。
喜欢离开医院就接到学长律师的电话，说正在警察局探访喜建国，让她也过去一下。
老天爷终于开眼了！希望喜建国的事情能顺利搞定。
她兴高采烈地去了警局。